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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出此地,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正是懷寧郡主。
她橫眉怒目的看著沈妤,咬牙切齒道:“沈妤!”
沈妤揚起唇畔:“懷寧公主。不,現在應該叫你懷寧郡主了。怎麼,郡主也來此地賞景?”
“沈妤,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懷寧郡主麵目猙獰道。
沈妤嗤笑:“懷寧郡主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你加害懷慶公主不成,被陛下貶為郡主,可是你不靜思己過,反而覺得是彆人的錯,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沈妤,你彆裝糊塗!”懷寧郡主道,“若非是你,我怎麼會被父皇懲罰,都是你多管閒事!”
沈妤冷笑一聲:“郡主既然不知悔過,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來了。”
說著,就要離開。
懷寧郡主又擋在她麵前:“沈妤,你不許走!”
沈妤麵色微沉:“你如今已經被陛下厭棄,身上的品級與我相同,憑什麼命令我、為難我?我勸郡主還是讓開,若是被人知道了,你麵子上也不好看。”
懷寧郡主看到沈妤這章淡然的臉就火冒三丈:“沈妤,你太惡毒了,太惡毒了!若非法是你,我還是公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妤微笑道,“難道隻需你害彆人,就不許彆人反擊嗎?懷寧郡主,我勸你老老實實的,說不定陛下還會原諒你。若是你再興風作浪,也許臉郡主的封號也保不住了。”
秋風吹拂,她的衣袖揚起,翩然若飛。在陽光的映襯下,麵容更為白皙精致。
懷寧郡主越看越氣。她才是皇帝的女兒,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都怪沈妤,害她淪落到這個尷尬的境地。沈妤一個臣子之女,僥幸被封為郡主,憑什麼活的這麼舒坦,這麼肆意?
她控製不住心頭的火氣,揮舞著手臂就朝沈妤衝過來了。蘇葉拿著劍擋在她麵前,麵容冰冷道:“懷寧郡主,你可不要衝動,我這把劍可是不長眼的。”
說著,她輕輕一推,懷寧郡主就跌倒在地,瞠目結舌:“沈妤,你竟敢縱仆傷人?”
沈妤淡淡笑道:“郡主,蘇葉隻是在保護我而已,若非你橫衝直撞,她也不會做出此等無禮舉動。”
懷寧郡主怒火焚身。蘇葉算什麼東西,竟也敢向她動手?
不等她說什麼,沈妤就道:“郡主在這裡繼續賞景罷,我就不奉陪了。”
懷慶公主瞥了她一眼:“四姐,你好自為之罷。”
懷寧郡主跺了跺腳,氣急敗壞道:“懷慶,你這麼說我,你又能好到哪裡去了?一個皇室公主,卻整天跟在一個臣子之女後麵轉,你以為你和沈妤多多親近,沈明洹就會娶你嗎?你彆癡心妄想了,沈妤這個人精明的很,你不要被她幾句好話騙了。”
被戳中了心事,懷慶公主麵容羞窘:“四姐,你胡說什麼?”
懷寧郡主小聲猖狂:“怎麼,被我說中了?沈妤這個人狠心又狡猾,你把她當成姐妹,可是人家就不一定了。我不信依照她的洞察人心的本事會不清楚你的心思,恐怕她早就知道了,卻為了自己的利益任由你單相思,想儘辦法討好沈明洹。可惜啊,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懷慶公主臉色漲紅:“不許你胡言亂語,寧安姐姐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懷寧郡主揚起下巴:“是不是她心裡清楚。你這位寧安姐姐,可不像你這樣蠢,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懷慶公主好不容易壓下對沈明洹的心思,聞言急紅了眼睛:“你胡說八道!”
“懷慶,你實在是太天真了,沈妤根本不可能將你當成好姐妹,就算沈明洹喜歡你,她也不會允許你嫁給沈明洹的。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但凡是個有上進心的世家子弟,誰肯娶你?沈明洹可是沈家獨子,又繼承了爵位,將來沈家的前途都要依靠他。娶了你,就等於斷了仕途,沈家就完了。所以沈妤明明早就知道你喜歡沈明洹,卻是裝糊塗。無論如何,你都是進不去沈家大門的。”懷寧郡主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你的所作所為,在沈妤眼裡,就像個跳梁小醜,十分可笑。”
懷慶公主是個單純的姑娘,她一直以來,都是想著如何讓沈明洹喜歡上她,她以為隻要兩人兩情相悅,自然能終成眷屬。所以,她並未考慮到其他的。
懷寧郡主這番話,讓她表情一滯,很是錯愕,怔怔的望著沈妤。
沈妤仍是淡然自若,沒有絲毫心虛。
懷寧郡主挑眉:“怎麼,寧安郡主不敢承認了?”
懷慶公主眼眶裡氤氳著霧氣,喃喃道:“寧安姐姐,四姐說的可是真的?”
沈妤微微歎氣:“公主相信懷寧郡主的話?”
懷慶公主皺著眉,很是糾結的模樣:“我……我不知道……”
沈妤輕輕一笑:“其實,你已經相信了。”
懷慶公主有些慌亂:“不……我……”
沈妤笑容很輕很淡,就像天邊的雲彩,隨著風飄走。
“公主,我不想騙你。懷寧郡主說的不錯,我早就看出來你對洹兒的心思了,可是……”
“那你為何不早說?”懷慶公主眼淚流淌下來。
沈妤歎道:“是我的錯,我不忍心告訴你。我以為你年紀還小,隻要洹兒一直拒絕你,你就會知難而退,不曾想……”
不曾想,她卻是越陷越深。
懷慶公主蹲在地上,聲音哽咽:“那我這麼長時間在你身邊轉,想方設法讓沈明洹注意到我,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沈妤淡淡道:“不,我從未這麼想過。”
懷慶公主抽抽噎噎:“可若是你早告訴我,沈明洹不可能娶我,我也許早就死心了。現在想來,我真的好傻。你和沈明洹一定也這樣覺得對不對?”
沈妤輕輕蹙眉:“公主誤會了,洹兒他不是那樣的人。”
懷寧郡主哈哈一笑:“沈明洹眼裡根本就沒有你,你傻不傻和他有什麼關係?”
懷慶公主更傷心了,原來在沈明洹眼中,她是如此微不足道。在他心裡,她連讓他笑話的資格都沒有。
“你們都知道我和沈明洹不會有結果,卻不告訴我,任由我做出這麼多可笑的事。那天,我對你說我喜歡沈明洹,你是不是在心裡嘲笑我?”
沈妤眼中無波無瀾:“我從未這樣想過。”
懷慶公主站起身,擦擦眼淚,可是過了一會眼淚反而流的越發洶湧。
“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沈明洹不會娶我,卻……卻……”
她說不下去了,她現在覺的十分懊悔,丟麵子。
沈妤輕聲道:“你身為公主,難道不知道世家子弟尚公主的後果嗎?沈家隻有洹兒一個男子,祖母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就是陛下也不能隨意賜婚。可是,我不願意說服洹兒娶你,並非是為了沈家前途,而是因為洹兒。若是他真的喜歡你,就算會影響仕途,我也支持他,可是他不喜歡你,我也不能強迫他接受你。在這件事上,我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我唯一做錯的,就是沒有讓你早日認清現實。”
懷慶公主隻是哭,也不說話。
沈妤知道,她是能聽進去的,隻是她等了沈明洹這麼久,被告知真相,有些不甘心罷。
“不管公主信不信,我是將你當成好朋友的,從沒有暗暗嘲笑你。”
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遞給她。
過了許久,懷慶公主才接過去,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懷寧郡主看到懷慶公主崩潰的樣子很滿意,既然她過得不好,懷慶公主也彆想好過。
她們不是感情深厚嗎,經此一事,她們一定會產生隔閡的。
沈妤瞥她一眼:“郡主這下滿意了嗎?”
懷寧郡主洋洋得意:“滿意,我滿意極了。沈妤,你就是個騙子。像你這樣心機深沉的人,怎麼會對一個人坦誠相待呢?”
沈妤也不和她辯駁,隻是對懷慶公主道:“公主,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懷慶公主的臉埋在膝蓋,聲音悶悶的:“我現在不想回去,隻想一個人待會。”
沈妤見她如此,心知她還在埋怨自己,聲音溫柔道:“也好,我就先回去了,若是公主想通了,著人去告訴我。”
言罷,她行禮告退。
懷寧郡主居高臨下的看著懷慶公主:“六妹在這裡慢慢哭罷,我就先走了。”
紫菀回頭,看著懷寧郡主離去的背影,道:“姑娘,懷寧公主是故意的!”
雲苓也麵露擔憂:“懷寧郡主故意挑撥離間,隻怕懷慶公主會怨您。”
沈妤心裡也有些失落,可是卻麵色淡然:“她已經長大了,應該能獨自思考,不能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如果她堅信是我故意欺騙她、嘲笑她,那我也沒辦法。”
紫菀道:“可是,懷慶公主和您的關係一直那麼親密,若是因為這件事導致你們生分了,多可惜啊。”
沈妤風輕雲淡道:“朋友之間從親密無間到漸漸生疏,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再者,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責任一直照顧她的情緒。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應該自己想明白。”
紫菀欲言又止,雲苓亦是不敢說什麼了,蘇葉心裡沒有絲毫波瀾。
好像無論何時,沈妤都能這麼理智,這也是她最為佩服之處。再者,大景很可能會被慕容國吞並,懷慶公主身為大景公主,若是知道大景滅亡和沈妤有關,她們的友情遲早會消失的。
更彆提懷慶公主還是傅賢妃的女兒,傅賢妃還是害死沈妘的幕後主使,注定了,兩人無法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沈妤原本想去尋沈婉和沈嬋的,可是剛走到營帳,一個宮女裝扮的人就迎了過來,正是傅賢妃的心腹蕎女官。
蕎女官恭敬的行了一禮:“奴婢見過寧安郡主。”
沈妤微笑道:“蕎女官不再賢妃娘娘身邊伺候,特地等在沈家的帳篷,有何要事嗎?”
蕎女官笑道:“賢妃娘娘說多日不見郡主,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想請您過去敘敘話。”
沈妤眉梢微動:“敘舊?”
賢妃現在已經很厭惡她,不想再看到她,怎麼會召她敘舊?
蕎女官是知道沈妤和傅賢妃那點事的,她心裡也很納悶。按理說,沈妤上次那般不給賢妃麵子,賢妃應該恨極了她才對,怎麼還客客氣氣的請她過去呢?
她強撐著笑容,道:“是。”
沈妤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什麼,蕎女官也不敢催促。
過了一會,沈妤展顏一笑:“如此,就請蕎女官帶路罷。”
很快,沈妤就到了一個帳篷前,在外麵守著的宮女見她來了,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又趕緊為她掀開簾子。
沈妤步履輕緩的走了進去,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圍。
帳篷裡布置的精致,比之宮中分毫不差。裡麵燃著檀香,味道濃鬱,和花香混合在一起,味道就更濃烈了。
沈妤不喜歡這樣濃烈的香氣,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上前行了一禮:“寧安見過賢妃娘娘。”
賢妃笑容和善道:“你過來了,快到這裡坐罷。”
然後又給身邊的女子使了個眼色。
傅杳盈盈施了一禮:“妾身見過寧安郡主。”
傅杳身穿一襲粉色裙子,麵上薄施粉黛,生的杏眼桃腮,柳眉櫻唇,再加上身姿嬌柔,更加惹人憐愛。
因著沈妘有孕,所以寧王帶了傅杳過來。隻是沒想到,傅家都成了景王的嶽家了,傅賢妃還能和傅杳相談甚歡。
看來,在傅賢妃心裡,還是傅家重要。隻要寧王勝出,傅家還是為她所用嗎?到底是自己的娘家,傅賢妃還是要提拔他們的。
至於沈家,不過是過河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