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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妤起身行禮:“太子殿下。”
鬱瑄眉眼含笑,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略過去。
沈妘放下筆,親自為他脫下外衣:“殿下不是進宮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鬱瑄一撩袍子坐下,接過春雪奉上的茶,道:“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突然想庭哥兒想的緊,索性就回來了,隻是沒想到寧安也在,我來的倒是不是時候。”
沈妘笑道:“殿下說哪裡話,阿妤又不是外人。”
鬱瑄放下茶盞,瞧著沈妤的目光若有深意:“太子妃所言極是,都是一家人,也不必避嫌太過。說起來,孤還要謝謝寧安,多虧了她照顧舒姐兒。”
“不過是小事而已。”沈妤道,“隻是殿下還是不要放鬆警惕,想來殿下已經知道舞陽公主在慕容國的所作所為了罷?”
說的自然是舞陽公主寫喜好玩弄季女一事。
提到此事,鬱瑄目中閃過一抹厭惡:“我不管她有什麼特殊癖好,但孤的女兒,不是她可以碰的。我會加派人手保護舒姐兒,不讓她有可趁之機。”
沈妘已經聽沈妤提醒過,乍一聽到此事,她也是一驚。一想到舒姐兒曾經離舞陽公主那麼近,她就心有餘悸。
“勞煩殿下了。”沈妘蹙眉,“如此,我就不讓舒姐兒出府了,也儘量不讓她見到舞陽公主,而且我瞧著舒姐也不喜歡她。”
沈妤淡淡道:“隻怕彆人家的女兒會遭殃。”
沈妘也憂心忡忡:“之前我隻以為舞陽公主行事張狂些,沒想到她竟然……竟然……”她覺得舞陽公主那種癖好實在是難以啟齒。
鬱瑄若有所思,隨後嗤笑一聲:“若景王得知他娶回一個食人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沈妤垂眸,隨意道:“舞陽公主可是魏貴妃的女兒,慕容國最受寵的公主,就算景王得知了她的真麵目,又能怎麼辦呢,總不會休了她的。”
鬱瑄勾唇:“寧安說的不錯,性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舞陽公主的身份。”
快到傍晚的時候,沈妤與沈妘辭彆。
剛走到園子裡,便看到遠處天空有一塊大大的烏雲在漂移,一陣陣涼風徐徐吹拂。
紫菀抬頭望天:“姑娘,看起來要下雨了,咱們快些走罷。”
說著,為沈妤攏了攏衣服。
沈妤點頭,剛邁出一步,迎麵卻走來一道身穿杏色衣裙,上麵繡著一片片的杏花,看起來很是嬌嫩。
她就如風中弱柳,搖擺著水蛇腰走過來,麵上是嬌柔的笑容,盈盈施了一禮:“妾見過寧安郡主。”
沈妤抬手,暗暗打量著她:“吳良娣不必多禮。”
以吳惠然的出身,即便有個做婕妤的姑母,嫁給太子成為正三品良娣也是高攀。更何況,將來太子登基,她怎麼也能混個妃位,所以當吳家人和吳婕妤提起讓她進太子府時,她含羞帶怯的應了。
既是有品級的太子妾,自然可以進皇家玉牒,就算是比她出身好的世家貴女,見了她也是要行禮的。但一見到沈妤,她心中的得意就煙消雲散了,因為她是永遠也無法越過沈妤去的,即便她將來成了皇妃,也還是要被沈妤壓一頭。
她忍著心中那口氣,笑容不改,起身道:“多謝郡主,郡主今天又來看望太子妃嗎?”
沈妤頷首。
吳惠然笑道:“郡主和太子妃感情真好,真是讓妾身羨慕,妾身做夢都想有個親姐姐呢,隻可惜妾身沒那個福氣。但是妾身自進府一來,發現太子妃果然如傳言所說的那樣,賢良純善,待人寬和,從不與人為難,難怪府上會得那麼多人的讚譽呢,妾身對太子妃心生敬仰,以後定然像對待姐姐一樣侍奉太子妃,尊重愛戴太子妃。”
沈妤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了,這是在向她示好啊。
也是,太子一下子納了兩個良娣,太子妃的地位無法動搖,兩個良娣卻是有的爭了。吳惠然知道沈妤和沈妘感情深厚,來太子府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尋常,自然要討得沈妤喜歡,她也能利用沈妤和沈妘壓鄭盈繡一頭。
想清楚了其中關竅,沈妤微微挑眉:“吳良娣現在是皇家人,皇家最重視規矩,隻要良娣好好侍奉太子殿下,尊重太子妃,克己守禮,殿下和太子妃一定會看得到你的誠心和好處,這樣才能在太子府站住腳。”
吳惠然沒料到沈妤這麼說,她愣了一瞬,旋即謙卑的笑道:“多謝郡主教誨。”
沈妤清豔的眸子彎起,微笑道:“我相信,吳良娣是個聰明人。”
“是……”吳惠然心中酸苦。
沈妤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就不打擾良娣了。”
吳惠然意識到自己拉攏沈妤失敗了,她強笑道:“郡主慢走。”
沈妤笑了笑,轉過身,沒再看她一眼,舉步前行。
吳惠然僵住的嘴角這才落下,看著沈妤娉婷的身影,心中越發嫉妒。
“呦,吳姐姐這是在做什麼,沒能討好寧安郡主嗎?”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吳惠然一回頭,便看到身穿一襲牙白色挑線裙,打扮的極為素淡的鄭盈繡款款行來,離得越近,她臉上的諷笑越發刺眼。
“與你無關。”吳惠然冷笑道。
以前兩人雖然背地裡互相瞧不起,但是表麵上卻裝成姐妹情深的模樣,現在一同進了太子府,自然成了競爭對手,真麵目就顯露出來了,隻要一見麵就冷嘲熱諷,暗地裡想辦法爭寵。
可是,太子對兩人的寵愛一直維持著一個平衡,她們使勁渾身解數也是無法動搖太子那顆捉摸不透的心。
鄭盈繡抿唇一笑:“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吳姐姐何必動怒?如此沉不住氣,怎麼能成大事呢?”
吳惠然諷刺道:“是啊,我怎麼比得過你的手段呢?可惜,就算你打扮的再素雅,殿下也不稀罕。”
“你——”鄭盈繡怒極反笑,“你那點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還敢到寧安郡主麵前討好賣乖。我提醒你,她現在可不是以前那樣任你和陸靈雨愚弄的草包美人了,你的所作所為在她眼中就是一個跳梁小醜,十足的可笑。”
吳惠然被戳穿了心思,惱羞成怒:“你呢,你又算是什麼東西?太子殿下什麼美人沒有見過,你就算入了太子府也隻是個妾,一個妾卻故作矜持嫻雅,擺正室夫人的款,殿下難道看不出你的偽裝嗎?”
她目露鄙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每天一身素在太子殿下麵前晃,不嫌晦氣嗎?真以為你穿一身素衣就是仙子了嗎,除非你有寧安郡主那樣的容貌。”
鄭盈繡瞠目結舌,她不由自主看著自己一身裝扮,臉上忽青忽白:“吳惠然,你還真是牙尖嘴利。”
吳惠然指認扳回一局,算是出了一口氣,她一揚眉道:“我說的可是實話。既是做了太子妾,就認清自己的身份,服侍好太子才是正經,彆總是想一些沒用的,賢良淑德、端莊自持,有太子妃就夠了,你算是哪個台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