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道:“你是皇後,一國之母,自然配得起這樣的壽宴。”
皇後笑容不改:“多謝陛下。”
皇帝擺擺手:“今是為你舉辦的宴會,皇後不必拘禮。”
“是。”
很快,便有幾位皇子送上壽禮,先不其他,但都是很名貴的東西,而且是獨一無二,可見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皇帝誇讚了一番他們孝心可嘉,便讓他們回道席位上了。
皇帝想咳嗽,但又不想在眾人麵前示弱,隻是硬憋著,蒼白的臉色憋的通紅。他飲了一杯酒,將這陣咳意壓了下去,才覺得好受些。
他看向安王,笑嗬嗬道:“皇後,朕有件事要與你商議。”
皇後了然,和她商議,那便是皇室家事。
“哦,不知陛下的是什麼事?”
皇帝的聲音高了些:“安王也老大不了,總不能一直不娶正妃。是以朕想借皇後的盛宴,擇一閨秀,指給安王,皇後以為如何?”
皇後微笑道:“是臣妾疏忽了,幸好陛下想著安王的婚事。如此就如陛下所言,為他定下親事罷,隻是不知道陛下屬意哪家姑娘?”
這麼著,皇後的目光帶著幾分考量,掃向女賓席。
諸位賓客一聽要在今為安王選妃,皆是驚訝。因為這實在是太突然了,他們事先竟然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那些姑娘們則是既又期待又緊張,紛紛低下頭去。
照現在的局勢看來,她們並不排斥嫁給安王。一則安王母族勢力不大,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二則嫁給皇室總比嫁給普通官宦人家好,三則安王與太子交好,太子登基後,安王也會得到很多好處,會給她們娘家帶來利益。
吳婕妤拿著一柄織金美人象牙柄宮扇,擋住半張臉,悄聲道:“程姐姐,陛下要為安王選妃,這樣好的事姐姐瞞的可真緊,後宮的姐妹卻是全不知道。”
程昭儀聽出了她話裡的嘲諷,隻是笑容平淡道:“我也是現下才知道陛下要為安王選妃一事。”
吳婕妤故作驚愕:“姐姐是安王的生母,竟然事先不知情?”
程昭儀看向前麵的帝後二人,淡淡道:“皇後娘娘才是安王的嫡母,陛下與她商議王妃人選才是經地義的。”
吳婕妤見她根本不受自己的挑撥,覺得沒意思起來:“姐姐真是明理懂事,難怪安王早就與太子殿下交好,著實是好眼光啊。”
程昭儀不以為意的笑笑,並不接話。
吳婕妤暗暗翻了個白眼:“姐姐,你在場這麼多高門貴女,陛下和皇後會選誰?”
“陛下和皇後決定就好。”程昭儀不溫不火道。
過了一會,皇後笑道:“陛下,您覺得哪家姑娘與安王匹配呢?”
此時,不隻是在場各位夫人姑娘,安王一顆心也揪起來了。他不願娶正妃,可是他又不敢違背皇帝的旨意。
難道他真要放棄那個人?
是啊,他與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早就知道,何必再堅持呢?
沈妤看看安王,又看看沈妘,發現她眉眼淡然,隻能暗暗歎息,替安王的一腔癡情感到惋惜。
沉默了一會,皇帝朗聲一笑:“宴會開始前,朕聽聞不少人都送了壽禮給皇後,不知皇後可有十分中意的?”
皇後瞬間了然。那些壽禮她倒是都看了一眼,其中不乏有各府姑娘準備的,如此便可看出女子的心性。
斟酌了一下,皇後開口道:“臣妾……”
才剛開口,突然聽到一道響亮清脆的聲音,眾人大吃一驚,四下環顧,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皇帝亦是不悅的皺眉,全公公見此,也下去查看。
這時,突然一個人越過席位,走上前跪下,身體也有些顫抖:“驚擾了陛下,臣有罪。”
“馮尚書,是你?”全公公驚訝的看著他一身酒水,然後看到霖上被打碎的酒杯。
“陛下,這……”
皇後輕聲道:“陛下,馮尚書失去女兒不久,想來是思女心切,一時不察,才打碎了酒杯,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也知道馮家的事,難得生出了幾分同情,揮揮手道:“無妨,馮卿起來罷。”
馮尚書卻是沒有起身:“陛下……臣……臣還有要事稟報。”
皇帝有些疑惑:“何事?”
馮尚書麵露愧色:“臣這裡有幾封關於其他國家的情報,便戴在了身上,原想著宴會散後求見陛下,稟明陛下。可是……可是方才臣卻發現那幾封情報不見了,還有一張關於我朝作戰的輿圖,臣一時慌張,便不心打碎了酒杯。臣辦事不利,請陛下治罪。”
自己家出了那樣悲慘的事,他還惦記著公務,倒是讓人佩服。可是,他不心弄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著實不是什麼事。
鬱瑄眉頭緊鎖:“既是一直帶在馮尚書身上,怎麼會不翼而飛了呢?馮尚書確定真的帶來了?”
馮尚書道:“回殿下,臣可以保證,臣真的帶來了,並且片刻不離身,就在剛進宮的時候,臣還親眼看到了,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
此時,景王起身道:“父皇,無論是其他國家的情報還是我朝輿圖,都是極為重要的東西,若是落入他人手中,怕是會出大亂子。依臣看,應該儘快查明此事,將這些東西找回來。”
皇帝掀起眼皮:“景王的不錯,是該徹查。”
“父皇,正如太子所言,這些東西既是被馮尚書戴在身上,怎麼會不翼而飛了呢?想來,是有人圖謀不軌,趁機拿走了馮尚書身上的東西。”
鬱瑄道:“三弟的意思是搜查?可是宮中那麼多人,如何搜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