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子歌是個大的人,紅包裡僅裝了現金,還塞了一張支票,畢竟紅包的容量有限,裝了太多東西。
齊越自然會嫌棄,直接接過紅包,輕輕捏了捏,很滿意紅包的厚度,麵上的笑容越發真誠。
龔子歌其實還是有些放心,猶豫了一會兒,撓了撓後腦勺,問最關心的問題:“東西還會來嗎?”
龔子歌擔心齊越走了之後,纏著女友的東西去而複返。
齊越給他喂了一顆定心丸,“放心,它會來了。”
有了齊越的承諾,龔子歌提起的心徹底放下,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邊了,“齊大師,您還沒吃飯吧?我在樓下的餐廳訂了一桌,要吃完飯回京城?”
齊越正好餓了,點頭應下。
龔子歌在三樓的餐廳訂了一個包廂,他和齊越抵達包廂的時候,包廂裡已經有人在等著了,正是《宮廷嬌》的導演嚴舒。
“你怎麼來了?”龔子歌頗為驚訝。
顯然嚴舒是請自來的。
嚴舒自來熟地哈哈笑:“我和齊先一見如故,今天這頓飯算我請齊先。”而後又看齊越,難掩眼中的熱情之色,“齊先介意吧?”
齊越擺擺手,微微一笑,“嚴導客了,我怎麼會介意呢?”
嚴舒又招呼齊越和龔子歌坐下,他自己挨著齊越坐,並且斷和齊越搭話,對玄表現濃厚的興趣。齊越撿著一些稀疏平常的事和嚴舒說了,全程都是笑眯眯的,並沒有表現絲毫的耐。
怎麼能會耐煩呢?他這是在嚴舒的麵前掛上一條胡蘿卜,到時候還要這條胡蘿卜勾得嚴舒給地府當導演。
席間其樂融融,倒也賓主儘歡。
因為齊越還要回京城,嚴舒雖然意猶未儘,但還是讓助理送齊越去機場,還親自送齊越酒店。
一行人剛下電梯,旁邊的一部電梯裡下來幾個人,行色匆匆地離開酒店,走路都帶著風,為首的人正是陳家勁。他戴著一副超大號的墨鏡,遮住大半張臉,露來的嘴唇緊緊地抿著,完全沒了往日的溫文儒雅,透著人勿近的場。
他們風風火火地離開,沒一會兒便走酒店。
“嚴導,陳老師的妻子摔了一跤,陳老師急著回去看妻子。”陳家林的團隊事先已經和嚴舒請假了,但事突然沒找到嚴舒,讓助理轉告嚴舒。
陳家勁的妻子已經懷孕了,摔了一跤也知嚴嚴,難怪陳家勁趕著離開。
嚴舒理解了,並未對此時發表任意見,把齊越送上車。
齊越上車後,視線卻落在陳家勁消失的——陳家勁邊的隻產鬼,血煞之更濃鬱了。
時間轉瞬即逝,飛機降落在京城機場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齊越坐上淩渡韞的車,係上安全帶,笑問:“淩大少今天怎麼有空來接我?”
淩渡韞調轉車頭,將汽車駛停車場。白皙的手腕上戴著一條樸實無華的鐵鎖手鏈,手鏈略大,在骨節分的手腕上晃蕩著。聽到齊越的問題,他回以一笑,“你是說有新項目了?今天正好有時間,我帶你去吃飯,正好一起談談新項目。”
各地的國子監都準備得差多了,淩渡韞猜齊越應該退推新項目。他才這麼想著,收到齊越的信息,問他有沒有時間,有新項目和他談談。
淩渡韞來了。
其實淩渡韞今天很忙,但連他自己都清楚為什麼齊越一個消息過來,他放下工作過來了。
淩渡韞禁想:或許他隻是太過好奇齊越又有什麼天馬行空的想。畢竟齊越的想比一塵變的工作有趣得多。
淩渡韞抬眸,看了一眼車內的後視鏡,鏡子裡清晰地映齊越的模樣。或許是察覺到淩渡韞的視線,齊越朝鏡子笑了笑,一雙眼睛彎成兩輪新月。
兩人的視線在鏡子中碰撞在一起。下一秒淩渡韞心虛地移開視線,莫有種偷看被抓包的窘迫感,他咳了咳,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