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小姐....”
佘想想突然說出了這個稱呼。
她笑了下。
這一次,這個笑容竟是那般自然。
一點都不生硬。
隻是,看起來有些森然。
“席霽衍,這位海小姐就是你的白月光嗎。”
“就是那個讓我當了四年替身的你的心尖寶貝嗎。”
她說完,還愉悅的吹了個口哨音。
看起來是真的心情非常棒。
但配上她的笑容,話語中的嘲諷。
沒有人會懷疑她隻是在佯裝風度。
隻有席霽衍清楚,她不是在生氣,不是在發怒,也不是在嫉妒。
她是在興奮。
她興奮起來了。
那雙小鹿眼中,聚滿了冰冷,好似淬了冰層。
以往沒有過多情緒的臉頰,也由著這個名字的出現變得鮮活了。
她笑著,眼睛直勾勾的定格在席霽衍的眼眸上。
“我殺了她,你會不會心痛。”
席霽衍抓住了她的手腕,眸子同樣緊緊的盯著她,“我帶你出來是想讓你玩高興。”
“殺人的事,以後都交給我。”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親自動手。”
然這一番話,這話中的滿懷關心擔憂。
甚至那抹焦躁。
卻並沒有被在場幾人抓住,他們還震撼在她那句話裡。
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怎麼能開口就說出這種狠辣的話。
“不,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佘想想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認真,“我的意思是,我再替她報複。”
“我不是在征求你,懂?”
席霽衍的語調中已經帶上了一抹驚慌,“我已經說了,你是你,她是她!”
她卻淡定的問,“她在哪。”
席霽衍盯著她,沒接話。
“你不是說了,讓我來生辰宴發瘋。”
“你食言了,席霽衍。”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暴躁,“我不會讓你親自動手。”
“哦。”
佘想想平靜的應了聲,她掙脫了手腕上來自他的鉗製。
“今晚是你爺爺的生辰宴,我不會發瘋。”
她這話是對著時韞說的。
她又威脅了一句,“不要讓我在外麵碰到她。”
撂下這話,她轉身走向遠處的角落沙發。
由於一直沒有選擇觸發選項。
她看人的視野中,總會被那選項遮攔。
這個宴會廳裡麵,不少人都帶著資料顯示,更加阻礙了她的視野範圍。
但她還是沒有進行選擇,也沒有關閉視覺效果。
她知道,席霽衍已經把她當做了精神病患者。
那又如何?
她不過是在借機恃寵而驕。
雖然,說恃寵而驕這個詞語也有些不太恰當。
但她確實不想苟且的委屈的浪費這剩下的5個月。
說來也是奇怪。
在一個月的修養,生存危機模式並沒有再次危險預警。
都踏馬快成一個廢人了,可能連生存危機都不屑了吧。
她走得倒是瀟灑。
留原地的幾人心緒起伏不定。
席霽衍陰沉著眸子,“去看著她,不要讓她發脾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站在一米開外的艾江點頭,“我明白,Boss。”
在艾江看來,現在的佘想想確實是有病的。
惹不得。
罵不得。
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