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
“我想小柯隻是個特例,”秦賜深思過後才開口,“如果是個人都能與魔神信仰抗衡,那麼神的存在也就沒了什麼意義。我認為我們這些人裡沒有第二個能像小柯一樣了,所以,當務之急還是想一想,要怎麼應付今晚,以及,儘快找到與鈐印相關的線索。”
“是啊,我這人上學時候起就容易精神渙散,根本不可能靠精神力和什麼魔神抗衡,”衛東連忙跟進,“咱們還是趕緊想招吧,今晚怕不是又要選出一個獻祭的人,還有分帳篷呢,現在就剩下九個人了,如果還是三人一組的話,說不定要選三個獻祭的人呢。”
耿爸耿媽聞言也急了,耿媽頓足:“這可怎麼辦,聽你們這話,不準備祭品會死,準備了祭品還會死,簡直就沒有生路了!”
衛東苦笑了一聲:“不給生路才是正常好吧,彆忘了這是畫裡,本來把我們弄進來就是用各種方法搞死,給你一條寬敞的生路才不現實,基本上咱們這些人都需要在九死裡麵尋找一生,往前走往後走都是死路,你得在死路上另辟出一條生路才行。”
沙柳看向牧懌然:“關於鈐印,牧哥有什麼想法了嗎?”
牧懌然道:“我隻知道畫作者裘健是個狂熱的娑陀教徒,他的鈐印很可能會隱匿在與宗教有關的地方。”
“會不會在娑陀廟裡?”耿爸問。
“也可能會在某種祭祀用的法器上。”秦賜道。
“還有……會不會在天葬台?”沙柳說,“畢竟那種地方,是他們這些信徒靈魂得以升華的地方。”
秦賜微微點頭:“我們不能隻在這兒口頭說說,得行動起來,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一遍。耿大哥一家三口,可以試著去附近的村落裡尋找。趙丹就讓她先留在這兒吧,我看她恐怕短時間內難以從周彬的死亡悲痛中脫離出來,剩下的我們五個,分成兩組,一組去天葬台尋找,一組去附近的娑陀廟裡尋找,下午儘量早些趕回來,如果沒有收獲,我們還需要再集中想一想怎麼應付過今晚的辦法。”
眾人沒有異議,鑒於天葬台較遠,需要體力好、腿腳快的男人去,於是秦賜主動報名,又問柯尋他們三人誰願和他同去。
牧懌然道:“我要去廟裡打聽些事情。”
柯尋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衛東,笑笑:“秦醫生,我和你去,他們三個去村子。”
眾人分好組就立刻行動起來,為著自己的生命,全力以赴。
在距天黑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柯尋和秦賜回到了帳篷區,見眾人大多也都回來了,隻少了個牧懌然。
趙丹似乎哭暈過去,被安置在帳篷一角
“牧懌然呢?”柯尋問衛東。
“上午一離開這兒就把我倆甩了,”衛東鬱悶,“不知道鑽去了哪兒,我倆自個兒把附近的廟都轉了一遍,沒找到有疑似鈐印的東西。”
“耿大哥呢?”秦賜問。
耿爸臉色晦暗地搖了搖頭:“附近所有的帳篷和房子都找遍了,沒有任何發現。”
沙柳就問秦賜:“你們呢?天葬台找過了?”
“找過了,什麼都沒有。”秦賜沉聲道。
“怎麼辦……”耿媽焦急,“還能在哪兒呢?鈐印還能在哪兒?”
沒人答得上來,帳篷內陷入一片沉默。
在天將將擦黑的時候,牧懌然回來了,迎著眾人期盼的目光,淡淡開口:“你們準備的那些祭品,最好還是處理掉。”
秦賜目光一凝:“你打聽到確切的情況了?”
牧懌然道:“並沒有,語言不通是最大的阻礙。不過,我拿著昨天和柯尋采到的一些當地植物去了廟裡,廟裡的長老向我要去了這些東西,似乎想要用它們來做些什麼,隻是今晚之前恐怕無法得知了,隻好等到明天一早。
“我讓你們處理掉已準備好的那些祭品,隻是我回來的路上考慮過的,我仍然認為,這些祭品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我之前已經說過,那個東西是靠這些祭品而越加壯大的,我們不能確定當它壯大到它想要的程度後,會發生什麼樣的狀況,對於我們來說,會不會是一場滅頂之災。
“而既然我們已知,不論是否準備了祭品,都有可能被那東西選中並殺死,那麼與其留著這些東西讓它更壯大,不如乾脆處理掉。”
沙柳有些猶豫地看了看他,吞吐著說道:“可是……我認為,留著祭品的話,那東西可能隻會挑走我們中的其中一個,或少數幾個,但如果把祭品全都處理掉的話,很可能我們所有人都會死於一旦……”
牧懌然麵色絲毫未變,淡淡地說道:“留或不留,你們自己決定,我隻是提出建議。”
沙柳不再說話,低頭用衣角擦著眼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