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聞言一怔:是啊, 為什麼沒有逆向思維的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呢……
“我現在就試試!”衛東連忙轉回頭去開始操作。
“可就算拆成鬼文,我們也無法識彆其意。”邵陵道。
“不需要識彆意思,隻要證明能拆成鬼文, 並且拆出來的鬼文有能和岩壁上的鬼文重合的部分,那就證明岩壁上的圖符就是《山海經圖》的一部分。”柯尋道。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骨相上的《山海經圖》並不是全部的圖?”嶽岑也很敏銳地找到了問題。
柯尋摸著下巴琢磨道:“難道是因為……咱們和這個岩石台,其實是一體的?所以一整幅《山海經圖》會分布在岩石台和我們的身上, 而這些刻在岩石壁上的圖符,其實就是——岩石的‘骨相’?”
“這個想法的視角很獨特, ”牧懌然若有所思, “就好比一塊玉玨,二玉相合為一玨,按照這個想法, 我們這些人的骨相是一塊玉,岩石台是另一塊玉,二者合在一起, 才是一塊完整的玨,才是一幅完整的原始版《山海經圖》。”
“我們的骨相拚起來是一幅指向那棱格勒峽穀的地圖, 那會不會這個岩石台上的圖符拚起來,也是一幅地圖呢?”柯尋道。
“有這個可能。”牧懌然頷首。
“但岩石台的地圖又會指向什麼地方?難道那棱格勒峽穀還不是終點?”邵陵質疑。
“這個問題,隻有當我們將之完全拚合起來後才能知曉了。”牧懌然道。
“山海世界的造物主真是不可思議,”華霽秋輕歎, “用擁有鬼神之力的‘鬼文’可以拚成一幅幅用來描繪山海世界的圖像, 再用這些圖像, 又可以拚成一整幅指向某個目的地的地圖,所以,我還是認為,宇宙是有非常縝密、非常精細的邏輯結構的一種存在。”
大家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是針對《薛定諤的貓》所發出,不過現在沒人顧得上再去細究宇宙有沒有規律的問題,大家立刻投入到拆解骨相山海圖的工作中,連牧懌然都加入了進去。
柯尋從帳篷裡出來,去車的後備箱裡找繩子。
好在除了牧懌然帶了不少繩索外,羅勏這個對於野外生存很有經驗的驢友也帶了不少。
看了看這些繩子的數量和長度,柯尋點了點頭,然後去找其他人:“晚上可能需要大家把岩石壁高處的圖符也清理出來,到時候把三輛車都開到石壁邊,大家站在車上清理,動作要快。今晚不用有人在四周放哨了,這兩夜都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危險情況,所有人都來清理岩壁——所以一會兒多吃點肉,有了力氣才好乾活。”
“好。”大家紛紛應了。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衛東那邊已經有了結果——骨相《山海經圖》果然能拆出來“鬼文”,其中部分符號與岩壁上的“鬼文”真的有重合!
“今晚爭取把剩下的鬼文符號都清理出來。”邵陵道,看向柯尋和牧懌然,“岩石台頂部就靠你們兩個了。”
入夜,布置妥了一切的眾人照例在帳篷裡避過了狂暴的龍卷風侵襲,當風漸消、沙漸停的時候,眾人齊齊走出帳篷來看,卻見柯尋事先放置在岩石台位置的幾條長繩,並沒能被岩石台頂到上麵去,而是直接被深深嵌進了岩石石體之中,隻有兩端露在石外。
柯尋皺了皺眉:“幸好我們一開始沒有站到這個位置,否則當岩石台出現的時候,咱們豈不是要被嵌進石體裡了麼。”
眾人也是覺得一陣後怕,不過眼下沒有時間多想,大家迅速地按照白天的安排開始行動。
朱浩文和羅勏用固定有攝像機的伸縮杆嘗試拍攝岩石台頂部的景象,然而傳輸到手提電腦裡的圖案卻是一片雪花點,牧懌然和柯尋立刻著手準備攀岩,配好裝備,背上工具,在車頂架好梯子,爬到梯頂後開始攀岩。
其餘人則都站上車頂,用工兵鏟迅速地清理著岩石山酥脆的表層。
這座岩石山雖比真正的山要矮得多,但難在表皮十分酥脆,令攀岩的難度成倍增加,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手直接摔下去。
牧懌然還算經驗豐富,饒是如此也攀岩得十分吃力緩慢,更莫說柯尋這樣的門外漢,剛開始攀的時候甚至真的摔下來過,幸好攀得還不算太高,下頭又有車接著,他落在車頂上就勢一個側滾翻卸去了部分衝擊力,否則不骨折也得崴了腳腕。
柯尋自個兒還沒覺得怎樣,跳起來後又生龍活虎地重新往上爬,把旁邊看著的人倒驚出一身冷汗,“柯兒你不行就爬得慢一點兒,”衛東摁了摁心口,“沒被這些鬼鬼怪怪嚇死也得讓你給嚇死。再不行我們幾個在下頭抻著毯子接著點兒你啊?”
“不用,”柯尋抬頭看看上頭的牧懌然,“懌然爬到上麵後會扔繩子下來接我,我爬慢一點就是。”
嘴裡這麼說著,動作卻並沒放慢,始終擔心著岩石頂上有危險,不肯讓牧懌然自己先去涉險,在下頭拚命追趕。
不時仰頭關注他一下的朱浩文,不得不再一次暗歎他的體育天賦,潛能被激發後簡直有如神助,最後竟堪堪與牧懌然同時翻上了岩石台的頂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