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不能沒有你啊!
邏輯鬼才·神宗皇帝:原本宋朝錯過這個轉折點→亡國,被後人罵。
那我這把不錯過不就行了。
計劃通√
光幕閃了一下,出現了一行大字。
【首先,我們要知道王安石,或者說,宋神宗趙頊為什麼要變法。
選讀過高中曆史《曆史上重大改革回眸》的同學應該都能快速答出,宋朝當時具有著“三冗兩積”,即冗官、冗兵、冗費,積貧積弱這樣艱巨的局麵。
思緒更周密一點的同學,還可以給出慶曆新政失敗,但是為變法提供了思想基礎這個直接原因。
這些都是正確的。】
範仲淹歎氣。
這就是他此前為何要委婉懇請陛下堅定立場的原因了。
就算在天幕講述兩宋滅亡而讓陛下心生不忍的時刻,他趁機得到了對方堅持改革的首肯。然而深知其為人的參知政事,對於自己改革前途的未來,依舊不敢多抱什麼期望。
對於臣子來說,得遇今上這樣性情寬和的君主,本該是一件幸事。能夠被其進一步賞識、看重,更足以讓範仲淹對趙禎心懷感激。
——可是用這樣的性格去推行改革,卻太過為難了。
老好人的耳根子軟從來不是隻針對一方,站在改革敵對方向上的人,如若對他提出了質疑,向他提出了表麵上足夠好聽的諫言,他也會為之動搖。
非鐵血手腕者,改革不能成。
範仲淹是在西北掌管過軍事的人,慈不掌兵的道理熟諳於心,已經因為黨爭的失敗被數次貶謫過的經驗更是讓他看得明白。
趙禎可以是個道德意義上的好皇帝,是個努力治國按天下的好皇帝,卻沒辦法做個能夠改革成功的皇帝。
他狠不下那個心,老趙家祖傳的疑心病也沒辦法讓他全然信賴一個人徹底地不作動搖。
他對於自己既定曆史上的失敗隻能說早有預料,於是此刻麵對後世人給出的結果,便也可以淡然地等閒視之。
範仲淹(憂心
忡忡):隻希望這一次,
陛下能看在如果他又猶豫的後果就是錯過時機,
最後可能導致亡國這一點的份上,堅持地更久一點。
最起碼實施新政的時間,要比本來的更長吧!
【而要再深入地去探尋三冗兩積現象的緣由,則得衍生到一個大家肯定認識,但不一定知道具體含義的詞上去。
大慫特色不可廢的“祖宗之法”。】
宋人:???
如果說趙匡胤和趙光義兩兄弟,是心裡有所明悟,但實際上還是疑惑居多的發問的話,仁宗朝及以後的大部分文官,卻是更接近驚怒了。
“那後世人——那後世人是想說,祖宗之法,才是我大宋積弊的根源嗎!”
“荒謬!簡直荒謬!它難道不知道唐末以後是怎樣的亂世局麵嗎!”
“若非我宋太/祖太宗皇帝針砭時弊,匡正天下,豈有今日海內安定!”
隨著不知道哪幾l位保守派官員火氣十足的質問,宋朝文官們再次感受到了那種三觀被衝擊的痛苦。
而這一次,是真的無差彆攻擊。
——可能除了那個,心理已經有了差不多觀念的參知政事。
王安石:我就說祖宗不足法(指指點點)
你們自己都門清是當時針砭時弊了,那如今時過境遷,這祖宗之法,怎麼就不可以變一變了呢?
【祖宗在這裡,其實並不是我們熟悉的血緣意義上寬泛的祖宗這個概念,而是種特指。
祖喊得是太/祖趙匡胤,宗指的是太宗,高梁河車神趙光義。
所以祖宗之法字麵上的含義,就是單純指的太/祖太宗時期,值得為後世兒孫效法的政治製度或者政治原則。】
趙光義:你還提高梁河???
原本還算正常的臉色唰地一下子變得漆黑,咬牙切齒的趙光義死死地盯著天幕,眼神鋒利到簡直想殺人的地步。
雖然在他的麵前,肯定沒有臣子敢作死挑戰一下這位未來的太宗皇帝口中的“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試探他對士人的尊重和容忍度是否真的可以高到不對文官下殺手的地步。
所有人儘管又一次聽見了那個不能提的詞彙,表麵上卻都依舊是一片平靜無波,音未入耳般的恬然從容,竭力為皇帝陛下脆弱的自尊心兜著底。
但是趙光義自己受不了這個。
哪怕他對自己臣子的乖覺看得一清二楚,然而每次被後世人觸及那段黑曆史的時候,他卻始終如坐針氈,耳側仿佛都能夠聽見旁人的竊竊私語,進而開始懷疑臣子不動如山的麵具下,是否藏著對他的嘲笑。
趙光義:(痛苦)他們肯定在背後偷偷笑我!肯定!!
因為真的很丟人到發生在彆人身上我一定要笑的程度啊!!!
禁止驢及一切音近字短時期內出現在太宗皇帝麵前!
—
“哈!”
臣子嘲不嘲笑不知道,他親哥是真的冷笑出了聲。
“太宗皇
帝還會禦駕親征呢?”
高梁河那是什麼地方?
黑著一張本來就不算白的臉,不用看輿圖,早就將收攏來的各地地形爛熟於心的趙匡胤一看見地名,就知道他弟打的什麼算盤。
想伐遼,把燕雲十六州拿下來,說不準還想著能更進一步是一步,是吧?
想得挺美的,就是你得有這個能力啊!
這都是在高梁河有多丟人,才會被後世人反反複複拉出來公開處刑啊?
趙匡胤:感覺自己被迫跟著丟臉,想打弟弟。
【其誕生的宗旨就是“防弊”
,或者說“事為之防,曲為之製”,即針對唐末五代的各種混亂做出相應的政治上的調整,防止其再度重演。
首先是官僚體製膨脹的問題——對,唐末也冗官(。)
大慫屬於是為解決問題而給自己新增了更多問題。】
宋人:……
罵人可以不用這麼犀利的,謝謝(卑微)
【因為“官倍於古,士十於官,求官者又十於士”,出現了員多闕少的情況,唐末的官員選拔因此從為官求人轉變成為為人設官的荒謬局麵。
東漢官員數目尚且隻有7500人,而晉雖然一向以世家子弟把控高位著稱,官員定額一般也是6800左右,而到唐末期卻膨脹到了18800人。
其官僚任免後來又采用“循資格”之法,按年資升遷,不看個人能力,隻要在任上不犯錯,那麼就幾l年一升遷。
官僚主義濃重,行政效率低下,增加了行政成本和人民負擔。又因此興起朋黨之風,並且“求精案牘,不急人才”走上了形式主義的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