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來的隻有趙、陳兩家的兒郎,可沒想到呼拉拉進來一大串,蘇氏幾位夫人全都傻眼了,尤其是其中一位,還身著皇子服,這要是認不出他是誰,那得多瞎,夫人們不敢再端坐著,個趕個的上前行禮。
“幾位夫人不必多禮,隻是我見趙兄和陳兄麵上有急色,一問之下,才知是趙夫人、陳夫人身體略有不適,故而隨之前來看望。”趙謹笑眯眯的,一聽就是借口,看望是假,看熱鬨才是真。
姚趙氏和陳阮氏都有些尷尬,她們說身體略有不適,不過是尋個叫兒子過來說話的借口,哪裡料到堂堂的皇子,再加上一位郡王之子和一位國公爺,居然就這麼愛湊熱鬨,這話讓人怎麼說呢。
蘇氏趕緊替她二位打圓場,道:“有勞殿下關心,趙夫人與陳夫人並無什麼大礙,隻是先前在這園中逛得有些累了,想讓兒子們過來儘儘孝心,不想竟驚動了殿下,實是過意不去。”
要是方才沒有驚鴻一瞥,這番說詞倒也能讓人信個七八分。
趙謹似笑非笑,看了鄭秀一眼,還想再說幾句,卻教鄭秀一把扯過去,道:“四哥攔在趙兄、陳兄前頭,莫不是要替他們儘孝心不成。”
“這話你可敢到母後跟前說去。”趙謹懟了回去,讓他儘孝心,也得看人家敢不敢受。
雖是這麼說,到底讓開了,把趙、陳兩個少年郎推到前頭去。
碰上這麼位攪局的主兒,夫人們肚子裡有再多的話,此時也不好說,隻有滿心的哭笑不得。
趙謹也算識趣,他再在這兒待著,那就是壞人好事,得多招人恨啊,於是大袖一揮,道:“既然二位夫人無恙,那麼我便不打擾了。”
說著,拖了鄭秀就走,至於陸曄和趙詞,並不用他操心,這倆貨一個比一個更識趣。哪料得走出去老遠,一回頭,竟隻有趙詞跟了出來,卻不見陸曄,趙謹頓時就是一呆。
“人呢?”他問趙詞。
趙詞笑得意味深長,下巴一抬,對著鄭秀,道:“問他,我瞧見他與陸曄耳語,卻不知說了什麼。”
鄭秀仰著頭看天,一副“天涼好個秋”的惆悵樣兒,卻被趙謹勾著脖子,用力抻了幾下,道:“你裝,你再裝,老實交待,你到底玩兒什麼玄虛?”
鄭秀被他抻得差點斷氣,一腳將趙謹踹出老遠,沒好氣道:“總歸玄虛不到你頭上,你急什麼勁兒。”
趙謹一聽這話,有門兒啊,又湊過來,笑道:“這麼說,你是打的陸曄的主意,我說你悠著點兒,彆弄巧成拙,到時候母後惱你,陸曄也未必會記你的好兒。”
鄭秀輕哼一聲,道:“我隻是搭了個架梯子,要不要爬上去,是他自己的事。”
說著,還看了趙詞一眼,這家夥就是個死活不肯爬梯子的。
趙詞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轉過頭。他不是不想爬梯子,是真心不敢爬,不是他親娘架的梯子,打死他也不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