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謹聽到長青長安的回稟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臉的不可思議道:“不過是豔山園裡一點衝突,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麼皮四還這麼記仇?”
縱然當時皮四是被冤枉了,但後來這事都平息了,皮四也得了補償,時隔這麼久,竟還不依不饒,不由得他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女人太可怕了,小小年紀就如此陰毒,再大些還得了?誰娶了這女子,恐怕這輩子都完了。
想到這裡,趙謹猛然又是一哆嗦,看著鄭秀道:“我記得……那皮四的府上是不是對你有些意思?”
前段時間他去給太後請安,正好太子妃也在,還聽著太子妃玩笑一樣的跟太後說鄭秀也大了,身邊缺個知冷知暖的人什麼的,說了一會兒,又岔了彆的話題,最後一拐彎兒,又提起她家妹妹怎麼怎麼活潑可愛,是個人都聽得出太子妃的意思,嗯,就隻有太後沒聽出來,一副樂嗬嗬的的表情,問太子妃她親妹子今年是七歲還是八歲了,太子妃當時那臉色彆提多難看了,趙謹當時差點沒憋住就笑了場。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太子妃敢張這個口,顯然這事兒是太子和靖國將軍府都私下默許了的,那皮四到了年紀還沒有傳出要說親的話風來,那就是認定了目標,盯死了榮國公夫人這個位置了。
鄭秀還沒有聽說這事兒,被趙謹這麼一說,臉都綠了,惱道:“胡說八道。”
趙謹見他真惱了,連忙賠笑道:“我就那麼一說,沒準兒的事,你也彆當真。”說完,話風一轉,“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如果是有人衝著他或是鄭秀來的,那反而好辦,偏就是女人之間的事兒,他們兩個男人竟不好出手了。
鄭秀陰著臉,道:“把幫皮四的那幾個暗衛捆了,打斷手,扔進東宮。”
“咳咳咳……”
陸曄咳成了狗,這榮國公是真不怕得罪太子啊,他是太子的親表弟,立場天然就在太子這一邊,這時候反倒不好說話,隻能拚命對趙謹使眼色,又是請求又是拜托。
趙謹瞥了陸曄一眼,道:“阿秀啊,大哥平日裡對你也不錯,你就給他留點麵子,要我說,扔進靖國將軍府就行了,你要是還不解氣,皮小七今兒不是也來了麼,我把他叫過來訓斥一頓,如何?”
皮小七就是皮秋陽,和皮四是雙生胎,同輩男丁中行七,所以一般熟悉點的人都這麼叫他,趙謹既然叫他皮小七,顯然與皮秋陽是熟悉的,這也不奇怪,京中少年一輩的人中,除皇子宗室子之外,最出風頭的就是鄭秀,鄭秀之下,就是陸曄、皮秋陽這些人了,要家世有家世,有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堪稱是少年才俊,趙謹素日裡往來的人裡,自然少不了他們。
不過皇子之間的關係,素來是極微妙的,皮秋陽是太子的小舅子,和陸曄一樣,立場天然就在太子這一邊,所以趙謹身為比較受寵的皇子,雖與他們交好,但彼此之間也留有餘地,自然不如他跟鄭秀之間,那真是鐵得能穿一條褲子,所以這一次,趙謹毫不猶豫的就站在了鄭秀一邊。
陸曄隻能在一邊苦笑,他很想替太子喊一聲冤,女子之間的事情,關太子屁事兒,雖然皮四用的暗衛,是太子妃派給她的,但這也隻能算到太子妃的頭上,太子多半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派去保護太子妃的暗衛,被太子妃借給小姨子去欺負人了。
“行,那就聽四哥的。”
鄭秀沒注意陸曄的表情,他盯著為太子說情的趙謹看了一會兒,漂亮得不像凡人的臉上掛出一抹笑,越發的不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