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情推開的鄭秀蔫蔫的回了榮國公府,正要趕上晚食的點兒,袁嬤嬤讓丫環給他布了一桌的菜,都是他素日愛吃的,結果這家夥拿著筷子在碗裡戳來戳去,就是不見有一筷進嘴。
連華征這麼個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外人,都知道鄭秀和裘家女之間啥機會都沒有,鄭秀當真是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棒。
再一想他自個兒在這裡剃頭挑子一頭熱,蘇氏見了他就想把他掃地出門,裘怫……想見一麵都難,頭幾回回回暈得不能再暈,好容易終於能正眼兒瞧她了,結果人小姑娘卻從來沒正眼兒瞧他。
越想越沮喪,眼前這一桌愛吃的菜也沒有丁點兒吸引力了。
袁嬤嬤嚇壞了,這孩子怎麼了,往常一坐到飯桌前跟狼一樣兩眼冒綠光,今天坐到飯桌前跟落了水的狗一樣隻會吐舌頭了,該彆是病了吧?
“國公爺可是哪裡不舒服?”
袁嬤嬤一邊問,一邊就喊伺候在旁的丫環。
“淩珠,還不快拿了牌子就請太醫。”
“沒病,彆費事了。”鄭秀把那丫環叫了回來,然後繼續扒拉米粒子。
袁嬤嬤遲疑了一下,又問道:“可是今日的飯菜不合胃口?”
“不餓。”鄭秀怏怏的。
袁嬤嬤又驚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國公爺正是在長身體最最能吃的時候,外頭一天跑下來,怎麼可能不餓。
“國公爺可是有什麼心事?”
鄭秀咬了咬筷子,本想搖頭,但一轉念,又點頭了,道:“我想許嬤嬤了。”
想她就去看看唄,袁嬤嬤腹誹,一轉念,哦,許嬤嬤在裘家呢,一門的女流,國公爺確實不好上門。
“那奴婢讓人給許嬤嬤送個信,讓她閒下了就回來看您?”
“好。”
鄭秀總算高興了,笑眯眯的開始進食,狼吞虎咽的,還敢說不餓,分明是餓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