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知道的,四下裡的人早讓我打發走了,阿秀,就這一回,幫哥哥這一回,哥哥記你一輩子的好,以後你有什麼事,沒說的,哥哥赴湯蹈火的幫你。”趙謹苦苦求道。
鄭秀不理他,好容易終於把趙謹從身上扒開,他拔腿就走。
趙謹大叫一聲,道:“我可以幫你進建章營。”
鄭秀的腳頓時就邁不開了,回頭道:“你說什麼?”
趙謹見他不跑了,頓時鬆了一口氣,知道有門兒,立刻道:“你最近不是老往上將軍府跑,吃了幾回閉門羹。”
鄭秀愣了一會兒,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怕風聲傳到皇帝耳朵裡,從中作梗,去上將軍府都是避著人的,趙謹從哪裡知道的?
趙謹輕哼一聲,道:“你小子最近都不往宮裡去,我為了逮你,都派人跟了你好幾天。”
鄭秀嘴角一撇,道:“怪不得這些天總有人在我身後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是皇舅派的人……不對啊,我早把他們甩開了。”
趙謹哈哈笑道:“你甩得掉我派出去的人,但你甩不掉韓府的人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和韓小六有交情?”
鄭秀目瞠口呆,脫口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韓小六就是上將軍韓期的孫子,還是最小的那個,排行六,所以都叫他韓小六,他的大名叫韓子彰,聽說韓期對他管束得極嚴,天天帶著往建章營去操練,也就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鬆快幾日。鄭秀是一慣混在羽林軍的,羽林軍和建章營之間沒什麼往來,但也聽人提到過韓小六善使一杆銀槍,鄭秀倒是有心跟他過過手,可惜一直沒尋到機會,根本就不知道趙謹是怎麼跟韓小六攀上交情的。
趙謹笑道:“也就是父皇剛點我去吏部觀政的那時候,有一回我跟著吏部侍郎去戶部辦事,恰好看到韓小六跟戶部侍郎在那裡磨唧,好像是為了軍餉的事,我估摸著是韓將軍有意磨練他,讓他來催餉來了,可他一個毛頭小子,哪裡是戶部那些老油條的對手,急得差點沒動手,我就替他們打了個圓場,韓小六也是個實在人,事後特意請我吃了頓酒,就這麼認識了。”
那時候趙謹還記著鄭秀想跟韓小六過過手的事,有心和韓小六相交,心想等處熟了,再把韓小六介紹給鄭秀,一遂鄭秀的心願,隻是後來他事情漸多,而鄭秀也少往他這裡來,竟是一直沒尋到機會,這次也是意外從韓小六的嘴裡知道了鄭秀最近老往上將軍府跑的事,趙謹和他打小一起長大,哪裡會不清楚鄭秀的意圖,一下子就拿住了這家夥的軟肋。
要不然趙謹哪裡敢動讓鄭秀換上女裝去豔山園的主意,一個不好,彆說兄弟沒得做,隻怕他還要被鄭秀打個腦袋開花。
鄭秀思量再三,最後隻能用手指點點趙謹,道:“好,算你狠!”
這個軟不服不行,眼看著等花朝過後,皇帝絕對會把他點入禦前侍衛營,留給他周旋的時間沒幾天了,可他在韓期那裡還是沒能說得上話,韓小六是他唯一的機會。
趙謹大喜過望,把包袱往鄭秀懷裡一塞,笑道:“好兄弟,一輩子。”
說著就要溜出去,被鄭秀反手扯住胳膊,咬牙切齒的道:“這件事要是被彆人知道了……”他伸手在脖子上一橫,切了切,威脅之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