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孤獨楚卻始終垂著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夜瀾也不惱,慢吞吞摘下他的麵具。指尖輕輕劃過他耳後。輕描淡寫的觸碰,帶起一串觸電般的感覺。
孤獨楚站在原地不動,隻是微微閉了閉眼。
夜瀾說:“還是喜歡那日血水混著雨水從你額頭滑落的樣子。讓人心動。”
孤獨楚一怔。
夜瀾又道:“不過現在也不錯,白白淨淨的,看著讓人毀了。”
指腹慢吞吞向下移動,摩挲著他頸側的肌膚:“孤獨楚,到了算賬的時間了,你說,你該怎麼賠我?”
她眼尾飛揚,不然而然帶出幾分魅惑。
孤獨楚喉結不受控製的滾動了兩下,夜瀾見了,吃吃的笑起來。
她手移到孤獨楚胸前的時候,用力一推。孤
獨楚往後一退,身子便抵在門上。夜瀾欺身上前,手臂撐在他身側,將他困於方寸之間。
“孤獨楚,你…是不是期待我對你做些什麼?”她微抬著下頷,直視著他的眼睛,不肯放過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孤獨楚目光微閃,並未看她,臉上慢慢浮現一抹可疑的粉紅。
夜瀾抬手,從他臉頰一路下滑,停在腰間,指尖一勾,腰帶便落了地。
孤獨楚閉上眼,呼吸漸轉粗重。
“你…可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夜瀾聲音慵懶中透著一股漫不經心,指尖輕輕剝開他衣襟。
“教主——”孤獨楚啞聲喚她。
眸子裡分明已經染上一抹情欲,卻沒有絲毫動作,當真克製得可以。
夜瀾輕嗤,真要有這麼克製,不要起反應啊!
夜瀾將他褪得隻剩下一條裡褲,踮起腳尖湊
上去親他下巴,頸項,一路往下。
孤獨楚終於忍不住,將人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夜瀾勾著他脖頸,笑著看他。
反派啊,歸根結底,也是男人。
嘖。
孤獨楚將她放到床榻上,覆身上來,手一揮,青紗帳落下。
他毫無技術含量的去親她。夜瀾低笑了聲,雙手抵在他胸前:“我們玩點兒不一樣的。”
孤獨楚怔愣,不解的看向她。
夜瀾將他推開,一個翻身,二人位置調換,不等他開口,夜瀾抓住他兩隻手腕,用她的束腰綁住,壓放在他頭頂,俯身含住他的唇。
“唔…”孤獨楚口中溢出一道破碎的呻 吟,眸子睜得大大的。
感覺牙關被撬開,對方的靈舌肆無忌憚的闖進來,不斷引他共舞。
漸漸的,他閉上了眼。
青紗帳內,男女粗重的喘息和吟哦此起彼伏。
事後,一隻素白的小手從賬中探出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不緊不慢的套上。
夜瀾坐在床沿,用指梳細致的把打結的地方梳開。
“明日,你便去西域那邊,招攬教眾,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回來。”
夜瀾這一招狠,西域乃放逐之地,人煙稀少,信奉宗教,去那兒招攬教眾,豈不是扯淡?
偏偏孤獨楚一句話沒有,靜靜的躺在床上,視線盯著她的美背。
她身子很冷,唯有歡愛的時候,才會變成燙人的溫度。
這事就此拍板定案。
孤獨楚長到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沒了童子身,沒過上羞羞的好日子,就被人厭棄,扔到鳥不拉屎
的地方,自生自滅。
孤獨楚騎馬離開的時候,回頭望向映月教的方向。
眸子裡的光暗淡下去。
那人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