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黎真真的到來,就有幾分耐人尋味了。
隻是他來不及深究,心愛的女人哭腫了雙眼,他忙著安慰。
夜瀾來到重症病房,讓如花黑了這邊的監控,光明正大的進去,隨後從如花那裡花三十積分兌換
了一瓶修複液。
夜瀾沒有一次性給薑文喝下,而是分了幾次,讓他慢慢好起來。
不然傷得那麼重,一下子好起來,醫生可能會覺得見鬼了。
薑文雖然在昏迷,但還是有一些意識,尤其過了兩天,轉入普通病房後,夜瀾身上熟悉的幽香傳入他的鼻端,讓他幽幽睜開了眼睛。
“喲,你醒啦。”夜瀾收起藥劑瓶,不期然闖入他的眼簾,笑了笑,順勢在床邊坐下。
薑文動了動唇,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隻能虛弱的笑笑。
夜瀾善解人意的給他接了一杯水,插上吸管,讓他自己喝。
薑文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剛想說話,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薑曉曉先一步進來,看見夜瀾,愣了愣,沒想到她會在。
下一刻看見醒來的薑文,也顧不得夜瀾為何
會在這裡,忙撲了過去,半個身體壓在薑文身上,眼淚漣漣。
薑文眉頭皺了起來,臉色更加蒼白。
薑曉曉正好壓在他的傷口上。
夜瀾幫薑文吸了一口氣。
幸好他吃了她的修複液,不然薑曉曉剛剛就已經送薑文上西天了。
舒傑提著水果和營養品,放在床頭櫃上,拉了把椅子過來,讓薑曉曉坐。
“曉曉,你彆太激動,壓到文文的傷口了。”舒傑並不知道薑曉曉被薑文欺負過,不然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好聲好氣地站在這裡。
薑曉曉覺得弟弟走上邪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自己,因此默默承受著。
她抹了把眼淚,坐在椅子上,握住薑文的手,語氣脆弱:“文文,幸好…幸好…”
她說了兩個幸好,沒有下文,但薑文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無非是對不起死去的父母,奶奶,她沒有照
顧好他。
可這一切的惡果,不關她的事。
是他自己,和高俊發生的矛盾。
因為高成說黎真真鬆口要和他拍婚紗照,身為弟弟的高俊為了哥哥的幸福,沒有說黎真真和薑文有一腿的事。
但是他帶人堵了薑文,警告他,不要再去接近黎真真。
薑文這人吧,前麵十幾年乖巧懂事,是家長眼中的好孩子,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他的叛逆期,好像比普通人來的遲一些。
十八歲開始,彆人不要他做什麼,他就非要去做。
高俊不讓他接近黎真真,他怎麼可能讓他如意?
於是說了一堆刺激人的話,導致高俊腦子不清醒,讓人把他給捅了。
鮮血流了一地,染紅了那條小巷。
見了血後,他才清醒過來,嚇得趕緊讓人跑
了。
他回家以後,心神不寧,渾渾噩噩的。
雖說他一直是紈絝子弟,花錢大手大腳,和一群狐朋狗友,一幫小弟,壞事做儘,可他還沒殺過人。
在他看來,流了那麼多血,離死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