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暴君x替嫁x小土狗(5+6)(1 / 2)

柯丁難得地懊惱起來,氣自己沒有變成一隻好看點的狗子。

蝴蝶犬,銀狐犬,斑點狗大金毛,哪個都比現在灰撲撲的小花狗好!

係統又想大叫:“不變狗才最好吧!寶!你重點完全錯了!”

薑太醫今年治好了太後的偏頭痛,且時不時被召去給她老人家及各個太妃問診,即便是更深露重時出入皇宮,也一樣是合情合理。

不僅如此,太監們看見是他,也要比看見文武百官來得更加恭敬。

——混得好不如活得好,活得好不如活得久。

皇帝即位的這十幾年裡,朝廷內外處處是千萬小心,就沒有幾個人能完全揣摩出聖意,能佼佼勝出的人恐怕智多而近妖。

董公公生怕自己動作太慢惹得龍顏更怒,匆匆寒暄後又帶著侍衛去找那離奇黃狗。

薑太醫則領著藥童返回馬車上,慢悠悠打道回府。

小花狗趴在他的膝上,被有一搭沒一搭地撓著下巴,還是有點惱。

“他怎麼就知道是我呢?”柯丁跟係統碎碎念:“這是古代,他難不成還有什麼高科技儀器!”

“不好說。”係統道:“薑熠並不是智腦係統內的成員,每次他出現時後台都會提示數據異常,有外來介入者。”

“同樣的,薑熠應該也可以觀測到你的意識是世界線裡的異常數據,順藤摸瓜找到你的位置。”

柯丁本來想很有尊嚴地自己去旁邊趴著,但男人的掌心暖和溫厚,撫摸到讓他昏昏欲睡。

當狗真是很快樂,連人話都不用說。

“剛才太醫叫他薑院使,那薑熠大概率就是小柴提到的太醫頭子,”他強撐著困意道:“難不成薑醫生在這個世界裡呆了兩三年,其實都在等我?他怎麼會知道我要過來?”

係統撓撓頭道:“瞎貓碰著死耗子了?”

“不過我能看出來,他那個耳飾有點東西。”係統說:“裡麵裝的芯片有反識彆功能,我也是觀察很久才確認。”

柯丁雖然有好幾張變狗卡,但還沒想好和薑熠從哪裡聊起,渾渾噩噩就又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時,狗子已經在灑著白芷花瓣的熱湯裡泡著,一睜眼下了個激靈。

嘶——他要煮我!

薑熠托著下巴在往澡盆裡灑香草,鳳眼微挑:“醒了?在這等著,我去拿黃酒來。”

黃白花兒小狗有點癟。

“汪!”

“聽說現在宮裡燈火通明,有個剛納召來的顧美人活生生變成了狗,”薑熠笑道:“還變得回來嗎?”

狗子點頭。

“暫時不想變,有彆的計劃?”

狗子點頭。

薑熠輕嗯一聲,挽起袖子給它搓洗剛才亂鑽花草時沾的泥土,低喃道:“也算是人生第一次洗狗。”

狗子很安詳地支棱著任他搓洗,汪汪幾聲,像是提問。

薑熠研究著掌間的桂花胰子

,道:“第一次做古代人,還挺新鮮。”

“但是做了幾個月,還沒等到你來,我便去研究這時代的天物氣候,順帶擴深一下對古典藥理的理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狗子歪著頭看他。

“我也不僅是隻想學物理。”薑熠低聲說:“你不覺得,擁有平行時空穿梭的能力,如同擁有無限的壽命和時間嗎。”

“在各個世界裡走走停停,也許一不留神就有數十年一晃而過,什麼都可以多學一些。”

薑熠揉了揉狗脖子上的軟毛,用清水給它洗淨全身。

“……順便在漫長的時間裡等一等你。”

柯丁原本在閒適放鬆地任他搓洗自己,冷不丁想起來,上次他們見麵,還是現實世界的兩個月前。

過年前,他們在喪屍世界匆匆告彆,再見時自己已經在馮毓珞的世界裡度過大半年,薑熠則不知道去過多少個世界,又見過多少風景。

他們像是奇異旅程裡時而分散時而偶遇的旅人,真有幾分惺惺相惜。

柯丁本來打算變回人,此刻望著對方又好像多了些說不清的情緒,索性悶聲做狗。

係統:“我第一次聽說害羞還能這樣處理。”

柯丁:“不許拆穿我!汪汪汪!”

果真如薑熠所言,他的寢房幾乎像是被拆解攤開的書房。

大量藥典醫典堆積成山,許多本都能看出被翻到舊黃,有拴著各色絲線的楓木書簽標記重點。

中外環的各類五鬥櫃博物櫃裡,還放著自建築到物候的許多雜書,乃至對神話舊跡的考究孤本。

狗子蹲凳子上到處張望,一轉頭瞧見薑太醫喚下人搬來梨花圈椅,用軟緞厚墊鋪成供他睡覺的窩。

夜已三更,一人一狗相繼睡下。

“晚安。”

“汪。”

與此同時,宮裡雞飛狗跳,全員不敢睡覺。

皇帝是大發雷霆,痛罵禦前侍衛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怎麼連隻狗都找不出來。

大太監則是公然被踹了三腳,還被威脅三日內再找不出那隻狗,以後他就改名叫董大糞。

董公公快瘋了,宮裡的野貓野狗也全都快瘋了。

自子時到到寅時,宮裡一共有三十二隻野貓,十隻野狗被相繼從各種洞裡掏出來,連悄悄在冷宮落窩的狗都被裝籠子裡一並裝來。

暗衛頭子生怕職位不保,跪地拱手道:“陛下!這已經是紫禁城掘地三尺找出來的所有貓狗了!”

“那畜生腳步飛快,定是知道賤命難保,早早跑出了宮外,還望陛下保重龍體,早些休息!”

蕭世錚習慣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此刻臉色陰沉地繞著庭中的幾十個鐵籠轉了一圈,本要吩咐人把這些貓狗一並燙死剝皮,冷不丁又想起顧心清變狗前的告誡,硬生生改了口。

“都放出宮外吧。”

侍衛本來都做好殺生的準備,此刻略有些吃驚,立刻答應。

“是!”

皇帝沒睡好覺這種頭等大事,半夜就已經傳遍朝野。

自新帝即位以後,每天上朝都好比博//彩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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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陛下昨晚臨幸美人後神清氣爽,次日一早便是喜笑連連,一揮袖子還會讓人升官領錢,哪怕是有芝麻小官鬥膽問安都可能就此飛黃騰達。

若是做了噩夢,又或者是睡得難受,那次日輕則貶官,重則見血。

有些老臣早早托病不朝,既不去碰那些大財添頭,也避開突來橫禍。

位高權重的權臣敢這麼做,小官們卻沒脫逃的資本,隻能苦著臉時不時去求個平安符,家家供著不同神佛求個仕途安穩。

果不其然,再上朝時,皇帝的臉黑得像鍋底。

沒人敢上奏報事,還有許多人在後悔自己這兩天遞過奏章,搞不好要被點名出來罵個痛快。

蕭世錚見唱禮太監許久沒個動靜,索性連點好幾個官員的姓名,厲聲叱責。

“江南糧數曆年下降,稅金見底民不聊生,怎麼當得差!”

下頭的官員一個頭兩個大。

皇上!你睜開眼睛看看!明明是每年都在上升啊!!魚米之鄉哪裡來的民不聊生!!

偏偏還不能反駁,反駁就是該死,前人早已拿命驗證過了。

於是老官隻能趴著連連告罪,用這輩子學過最委婉的修辭解釋事情真不是這樣。

“還有你!工部尚書!京畿城牆一修就是半年,貪墨之事真當朕不管了!”

工部尚書都快哭了,趴在地上連連磕頭。

皇上,城牆得有多長您還不知道嗎,就是畫也得畫半個月吧!!

台上台下的人都心知肚明,皇帝就是隨便找個由頭大發雷霆,隔三差五都是這樣。

第一批被叫上去的還算運氣好,等會再叫第二批第三批,最輕也得挨頓板子了。

蕭世錚見這兩個臣子不敢出聲,皺眉道:“你們就是這樣糊弄朕的?就是這樣一言不發!!”

兩個臣子還是死死趴在地上,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不說話頂多被抽屁股,說了話可能真要去死了。

董公公在旁邊悄悄念著阿彌陀佛,不敢猜等會要發生什麼。

寂靜裡,蕭世錚又陰著臉把好幾份折子擲到地上。

“這就是你們當得差事,這就是你們做出來的賬目!”

“朝廷養了這麼些個蠹蟲飯袋,先帝能被氣得活過來!”

“一幫不長眼睛的下——”

“汪汪汪汪!”

眾人登時驚駭萬分,還不敢抬頭看。

哪隻狗不要命了,敢在皇帝發躁發狂的時候打斷他說話!

蕭世錚也是倏然停下,長長地抽了一口氣。

一隻花色極其眼熟的狗,不知道從哪遛彎過來,一屁股坐在最中間的禦道上,在滿朝文武中間舔了舔爪子。

“汪!”

蕭世錚厲聲道:“你這賤畜!”

狗子回罵:

“汪汪汪汪!”

“侍衛——放箭!!”

柯丁:“我白金方案呢?”

係統:“壞了,代打醒著,打訓練賽去了。”

柯丁:“啊?啊???”

隻見穿雲箭破空而至,正中狗頭,徹底貫穿!

眾目睽睽之下,那花狗竟然砰的一聲變作一顆水潤新鮮的白菜,就此消失不見!

兩列侍衛疾衝而去,看清被一箭貫穿的白菜時也直直懵住。

這是白菜?

這是白菜??

現在白菜還會汪汪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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