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貓著腰從樓梯口伏了上來,幾人的目光不由都向桑學軍的身後看了過去,桑學軍也有察覺,頭回過去的一瞬間,手裡的刀也猛地向後揮去,不過那人的動作很快,身子向前一欺,同時手臂一格,已格在了那人的手腕上,那一刀自然砍不下去。讀蕶蕶尐說網%&*;那個人影動作不停,右手伸出,與左手一起絞住了桑學軍持刀右臂,在將桑學軍壓倒在地的同時,膝蓋已撞在桑學軍的手腕上,將他的刀撞落,一個漂亮的鎖喉,桑學軍便再無反抗之力了。
哢嚓一聲,一副手銬鎖在了桑學軍的手腕上,桑學軍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怒罵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這個混蛋?”
小高淡淡道:“不管我是什麼人,不管你跟誰有仇,你也不能亂傷無辜。”
“無辜個屁,都***一丘之貉。”桑學軍放聲大罵道。
“帶下去。”陳誌順神情憤怒地揮了揮手,問了其他的乾警道,“情況怎麼樣?”
“胡隊被刺了一刀,已經送醫院了,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一個乾警回答道,他的胳膊也挨了一刀,雖然用手捂著,但手縫之間還是有血不斷滲出來。
“你也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陳誌順吩咐了一聲,這才折回會議室,道,“陸市長,鐵書記,公安局出了這樣的事,給你們丟臉了。”
鐵鬆嶺看了陸漸紅一眼,道:“老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那個行凶的有點眼熟啊。”
陳誌順尷尬地道:“鐵書記,您的記性真好,他是我們分局的一位乾警。.|i^”
陸漸紅一直冷眼旁觀,這個時候才道:“既然是你們的內部人員,怎麼玩起了自相殘殺了?我看他的樣子就是針對你來的,怎麼回事?”
陳誌順道:“陸市長,說實在話,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衝著我來,據我估計,還是因為去年的提拔原因,不瞞您說,桑學軍在業務能力上確實過硬,但是他為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組織上在考察的時候,這方麵被人反應了,提拔的事情就耽擱了下來,不過具體的還要等審訊結果出來。”
“鐵書記,公安乾警負責保護人民生命和財產的安全,素質尤為重要,正好遇上了這事,我們不妨就等一等案情結果,以點帶麵,看看症結所在。”陸漸紅沉著臉道。
“陸市長,我讚同您的意見,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持刀行凶,而且是把刀揮向一個戰壕裡的戰友,簡直令人發指啊,也值得我們警醒,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混入公安隊伍呢?”鐵鬆嶺雖然沒有說下麵的話來,但是話音卻是直指組織部門。
陳誌順也是沒有辦法,局裡出現了這樣的事,到最後還依靠陸漸紅的司機把人製服,自己這張臉真的沒地方擱,市長大人有這樣的要求,自己自然無法辯駁。隻聽陸漸紅道:“陳書記,現在就開始審訊吧,我和鐵書記旁聽。”
負責審訊的是陳誌順和另外兩名乾警,桑學軍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被反手銬在椅子上,目光裡卻是充滿了仇恨,不過陸漸紅注意到,那兩名乾警看向桑學軍的目光裡並沒有多少痛恨,反而是一副憐惜之色,這讓陸漸紅覺得這裡麵似乎大有隱情。
“姓名。”一名乾警乾澀地問了一聲。
“堵學周,我的名字你不知道嗎?”桑學軍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