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這番話說的未免有些不儘不實,舒則然自然能夠感覺得到,便微微笑了笑,道:“我想,你在與我見麵之前,肯定也作過一些了解吧?那麼你就應該能夠分析得出來,我離開康平的真正理由。”
說這些的時候,舒則然的眼皮子不由跳了一跳,顯然是對他的調離還是有想法的,但是“組織”這兩個字是頭上的大山,組織決定了,不管你有什麼想法和意見,唯有保留,不保留也行,那就請你離開這個遊戲,因為你已經不遵守遊戲規則了。
陸漸紅微微點了點頭,道:“我聽說了一些。”
舒則然淡淡地笑了笑,道:“知道內情的人都以為我曾經的不理解是因為對組織上的調整不平,事實上,他們都錯了。到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略微停頓了一下,舒則然微微長歎了一聲,道:“活了幾十年,聽過的大道理不知道有幾籮筐,可是直到那一刻,我才真的體會到什麼叫防人之心不要無,什麼叫官場中沒有真正的朋友了。”
被朋友出賣的感覺是非常不好的,陸漸紅一直在想,舒則然一步步走到康平市市長的位置上,政治經驗肯定是極為豐富的,這一點也決定了他不可能在不信任者的麵前說出那番“大不韙”的話來,然而正是他的“朋友”將他出賣了,才有了後麵的事情,也難怪舒則然心頭不快。
陸漸紅沒有接這個茬,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卻聽舒則然接著道:“市委副書記任浩南跟我的那位朋……跟那個人的關係比較近。”
陸漸紅忽然之間似乎明白了很多東西,脫口道:“這麼說,這是有預謀的?”
舒則然苦笑了一聲,道:“有沒有預謀我不知道,但是結果已經有了,隻是他和任浩南恐怕都沒有想到,機關算儘,市長的位置還輪不到他任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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