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陸漸紅掃了一下自己的重要部位,道:“那就真的完‘蛋’了。”
安然心頭一鬆,把槍裝回包裡,吃驚地道:“漸紅,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要去參加國慶盛典嗎?”
陸漸紅指了指安然的身後,道:“你看看後麵。”
安然回身一看,整個房間裡鋪滿了藍色的玫瑰,在玫瑰中央用火紅的玫瑰組成一顆紅豔的心型,這時燈忽然被關上,緊接著電子蠟燭亮了起來,一個小巧的娃娃奶聲奶氣地用英文唱著:“happybirthdaytoyou……”
安然的淚水忽然間落了下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陸漸紅搞出來的,原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生日,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
“安然,生日快樂。”陸漸紅從背後輕輕環住了安然的腰,在她的耳邊柔聲道。
安然微微轉過頭,在陸漸紅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漸紅,剛剛沒踢疼你吧?”
“腳沒事,不過那裡……好像有點疼,你給我揉揉可能會好一點。”陸漸紅壞笑著道。
為了這個生日,他可謂是費儘心機,現在並不是情人間的季節,所以訂這些藍色妖姬很花一點功夫,布置這個場景自然也需要酒店方麵的配合,而今天早上離開家門的時候,陸漸紅自然讀懂了安然眼神中的意思,但是他就是裝作不知道。
可以說,他成功了。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安然那兩腳再加上一把大槍,完全讓他再保留點神秘感的計劃完全落空,所以不得不提前把一切都亮了出來。
這時,門忽然被敲響,外麵已經有人唱起了生日祝福歌,安然驚訝地開了門,卻是見到不少人,這裡麵有小高夫婦、費江東夫婦,甚至連陸遠航和陸揚帆也都在。
“然姐,生日快樂。”這兩對夫妻都送上了禮物,雖然不甚厚重,但是在此時的安然心中卻是意義非凡。
“老媽,是不是很刺激?”陸遠航擠眉弄眼地道。
“你們兩個跟你爸爸一起騙我,回去再收拾你們。”安然說的雖然很凶,可是眉笑之間卻是說不出的幸福,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以前所有的委屈,無論是表麵的還是內心的,都完全被消解了,她真想告訴全世界,她是世界上全幸福的人。
陸遠航故作害怕的樣子,道:“姐姐,我們還是趕緊閃人吧。”
一群人來得快,走得也快,門被帶上了,整個屋子裡除了陸漸紅和安然以外,就隻有滿屋子的玫瑰香氣,和那幽暗的充滿了曖昧的燈光。
那些粉嫩的飄著香氣的花瓣在蹂躪下呻*吟,而正在進行著蹂躪行動的兩位主角卻是全然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左衝一下右頂一下,上刺一下下捅一下,一時之間,分不清是花香還是體香,是花紅還是顏紅。
當一下都靜止下來,滿屋子裡的花朵已經沒有一朵再是完整的,而那兩個人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安然窩在陸漸紅的懷裡,柔聲道:“漸紅,花了不少心思吧?”
陸漸紅輕輕地撫摸著因剛剛的放肆而散亂開來的頭發道:“隻要你快樂,我就是再費點心思也心甘情願。”
安然的頭在陸漸紅的脖子上拱了拱,這情形哪裡還有半分女強人的味道,簡直就是個小女人。
半晌安然才道:“那你還趕得上明天的國慶典禮嗎?”
陸漸紅笑了笑道:“出風頭的事情就讓王道勇去做吧,我還是老老實實地陪著老婆就行了。”
“漸紅,這樣會不會不好啊。”安然抬手看了看腕子上的女式手表,道,“現在如果訂飛機的話,應該還能趕得上。”
“不用了,我請過假了。”陸漸紅愛惜地看著還在替自己著想的女人,“咱們現在去青水江,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安然笑著道:“好啊,我隻在山上看過日出,還沒有在海上看過呢。”
兩人牽手而出,留下一屋子的殘籍,吧台的服務員看著兩人出去的身影,不由羨慕得很,暗暗想道,兩人真夠浪漫的,我哪天才能遇上一次這樣的男人呢?
夜涼如水,陸漸紅將外衣披在安然的身上,安然緊緊地依偎在陸漸紅的懷裡,讓那件外衣裹著兩人的身體,身邊還有不少少男少女在一起卿卿我我,愛情,總是無處不在的。
天空終於漸漸地亮了起來,安然一覺睡醒,正是時候,旭日露出小小的一角,輝映著朝霞,賽似剛從高爐裡傾瀉出來的鋼水,光芒四射,令人不敢張開眼睛直視。過了一會兒,紅日從江麵冒出,懸掛在雲層之中,光彩四射,層層雲海被染得橙紅鮮亮,如同一團火焰在沸騰,海水也被染紅了,真應了“半江瑟瑟半江紅”的詩句。
浪漫的夜晚,浪漫的清晨,陸漸紅看著已經看得入迷的安然,日光映著嬌靨,簡直比江上的日出還要美上半分,忽然之間似乎明白了古人所雲的“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真諦了。
這時,陸漸紅的手機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陸漸紅笑著接通:“馬哥,這麼早啊。”
“呃,也不算早了,國慶盛典,你怎麼沒來參加?”馬駿在電話裡笑嘻嘻地道,“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老弟,你小子舍國擁嬌妻,領導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心痛啊。”
陸漸紅啞然失笑道:“你就是吐不出象牙啊,這一大早地打電話來,不是就為了調侃我幾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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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駿的心情挺好的,道:“大會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這個月十六號,有沒有想過明年的去處?”
陸漸紅笑道:“天大地大,組織二字最大,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馬駿笑著說道:“這句話隻能騙騙官場菜鳥,哪一個位置不是人爭來的?”
陸漸紅有時候很奇怪,馬駿這小子這幾年省委書記是怎麼做下來的,一開口就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既然這麼說,似乎你已經有了著落了。”
馬駿歎了一口氣道:“都說年輕是個寶,現在我才知道,年輕真***要命。讓我安心在上嘉待著呢,估計要動也得到下一屆了。”
“這樣也好啊,上嘉的發展勢頭不錯,也需要你再好好鞏固一下,如果換了一任領導,搞不好會發展脫節,這對於上嘉來說,是一個災難。”
“漸紅,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你哪一點嗎,就是整天一副發展為上的嘴臉,就像這天底下就你一個人看重事業似的。”馬駿正經不了幾分鐘,又開始跑火車了,“其實吧,我倒是想讓你過來接我的班呢。”
“呃。”陸漸紅被嗆了一下,道,“我在康平好好的,你老就彆操這個心了。”
馬駿哈哈笑了起來,道:“怎麼,你也有害怕的時候?這裡不也是你的根據地嗎?”
陸漸紅有把手機扔到江中的衝動,馬駿見成功地刺激了一把陸漸紅,成就之感油然而生,道:“我跟你鬨著玩呢,康平走得很快,上頭對王道勇感覺不錯,估計明年就是你的天下了,拿康平跟上嘉比,傻子也希望留在康平啊。康平可是人代會唯一沒有作人員調整的地方啊。漸紅,你小子有福了。”
陸漸紅不想談自己的事情,道:“上嘉也調整了,調整了哪些人?”
“也是微調,我把李東根給弄走了。唉,漸紅,必須要承認,你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馬駿歎了一口氣道,“李東根在你手裡也算吃了不少苦,你一走,我還以為他又要跳起來跟代克明玩呢,沒想到卻是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不但沒有了鬥誌,連工作的激情都沒有了。你知道,上嘉發展還在起步階段,沒有工作熱忱的人,留著也沒用,我給踢到重安去了。”
陸漸紅簡直無語了都,不過他還能說什麼?隻得道:“那是你上嘉的事情。”
馬駿嘿嘿笑道:“全國一盤棋嘛,還記得上次巡查組的事情嗎?代克明受到重創,現在老實多了,哈哈。”
聽著馬駿這副口氣,陸漸紅幾乎已經看到他現在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了,打擊他道:“冬眠的蛇在咬人之前,彆人都以為是死蛇啊。”
“放心吧,我盯著他的七寸呢。”馬駿忽然話題一轉,道,“我那小姨子還好吧?”
“死一邊去。”陸漸紅終於遇到一個思維同樣跟他一樣跳躍的人了,以前怎麼就沒發覺呢。
馬駿哈哈笑了一陣,道:“行了,快要開始了,不跟你扯了,開會時見。”
這樣的聊天是很輕鬆的,等陸漸紅掛了手機,安然才笑著道:“跟哪個美女聊天呢,美的你不行了。”
陸漸紅笑道:“他要是美女,那天下就沒有醜女了。”
安然奇怪道:“誰啊。”
“馬駿啊。”
安然不由捂著嘴笑了起來,那可是個男人啊。
隨著國慶大典的結束,黨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便接踵而至。
一項項活動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陸漸紅作為代表,自然也要參加這個會議。
會議進行到第三天的晚上,討論完了之後,陸漸紅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不住地揉著額頭。
來京城已經三天了,幾乎沒有太多的時間跟領導作私下的交流,周琦峰並沒有被分到康平代表團來,所以有不少想法也未能有機會溝通。
洗了個澡,正要看報告,門被敲響了,開了門一看,居然是馬駿這小子溜了過來。
陸漸紅板著臉道:“你不留在上嘉代表團討論,跑我這邊來乾嘛。”
馬駿笑道:“串個門子,不行啊?”
“無恥。”陸漸紅笑著讓開了門,把馬駿放了進來。
馬駿來找他,倒也沒什麼彆的事情,兄弟多日不見,侃侃大山,放鬆一下,這幾天每時每刻都正襟危坐,臉都快板了。
陸漸紅搖頭不已,道:“馬駿啊,要是蔣副主席知道你是這樣的心性,可能會後悔選錯了人啊。”
馬駿嘿嘿一笑,道:“這個稱呼也隻有這幾天叫叫了。”
陸漸紅目光一動,馬駿跟蔣副主席的關係是非常近的,所以馬駿這邊的消息應該是比較準確的,當下低聲道:“馬駿,你這麼說,看來民間的傳言還是比較靠譜的。”
馬駿笑了笑道:“他對你的印象不錯,老弟,你的第二春就要來了。”
“正經點。”陸漸紅批評了一句,忽又低聲道,“那另一位呢?”
馬駿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憐憫地看著陸漸紅:“你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一個政治人物了。”
陸漸紅哭笑不得地接受了馬駿的批評,道:“這麼說,傳言也是真的了?”
馬駿點了點頭,道:“所以我說嘛,你可是為這兩位都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要不然哪有第二春之說?”
說完這句話,馬駿忽然又低下了聲音,道:“聽說你把我表妹也拉下水了?”
陸漸紅再一次體會到馬駿之思維跳躍堪比孫悟空的筋鬥雲,瞪著眼睛道:“什麼表妹堂妹的,彆胡扯。”
馬駿嘿嘿一笑道:“彆瞞我了,人家都向我交待了。”
“你表妹誰啊?”陸漸紅也覺得奇怪了。
“景珊啊。”馬駿說出這句話,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一拍腦門,道,“哎呀,我忘了還有件事情沒辦,那你先忙,我走了。”
陸漸紅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馬駿說走就走的急先鋒模樣,攆過去一看,人都不見了,當關上門的時候,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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