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書 - 2693-2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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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鬆嶺咧開嘴,或許是牽動到了傷口,哎呀了一聲,才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笑,道:“感覺不錯。讀蕶蕶尐說網”
鐵鬆嶺所說的感覺不錯,自然不是指他的身體,而是對於事件的本身,有人向他動手,這證明他的偵破方向是正確的。
陸漸紅心懷略有些激蕩,道:“鬆嶺書記,案子的事件,你就不要操心了,楚局長不錯,完全可以轉到他的手上,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休養,恢複身體。”
鐵鬆嶺笑得比哭得都難看:“隻要能把那幫人揪出來,我這次的車禍也不算白挨。”
陸漸紅正色道:“我相信,楚局長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
陸漸紅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楚向前那邊傳來消息,那個肇事司機居然在公安局咬舌自儘了,搶救無效死亡,而對他的手機等信息進行調查的時候,也是沒有什麼線索。到這裡,一切都斷掉了。
陸漸紅大發雷霆,指著楚向前的鼻子罵道:“你們公安局都是吃屎的?一個大活人就在你們公安局裡自殺了,就這麼沒了線索?”
楚向前也是一肚子的苦水,被陸漸紅罵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對當晚值班人員進行了詳細的詢問,可是根本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最終所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小子壓力太大,以至於咬舌自殺,不過公安局也有責任,如果多關注一些,或許會避免這個情況。
不管怎麼說,案子到此陷入了僵局。
對此,鐵鬆嶺沉默了很久,才道:“陸市長,我看就不要再糾結於這個案子了。”
鐵鬆嶺的一句話令陸漸紅茅塞頓開,他確實把目光狹隘地放在了鐵鬆嶺車禍案這件事情上了,完全忘記了事件的由頭是因為鐵鬆嶺在調查卓小司和韓曉棟。
然後陸漸紅更沒想到的是,在重新調整了調查方向之後,一切都沒有了線索,毫無蹤跡可尋,丁曉華那邊的調查也是不甚了了,而他那一晚和段若水之間發生的事情更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小高一直在暗裡跟蹤,但同樣是沒有結果。
康平的一切仍然在平靜中度過,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國慶終於來臨。
在國慶到來的前一周,康平新上的地鐵線全部竣工通車,這讓王道勇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為他的政治生涯添了濃墨重彩,這對於緊接而來的黨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對自己的任用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任用。
國慶當日,首長參加了軍巡,全程進行了直播。康平由於有獻禮工程,所以市委書記王道勇也去京城參加了這個活動,陸漸紅也在邀之列。
29日晚,陸漸紅向安然提起了這件事,安然笑著道:“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一定要參加,穿得精神點。”
陸漸紅不由啞然失笑。
30日一早,陸漸紅上了班去,安然看著陸漸紅早已不見的身影,微微歎了口氣。都說情到濃時情轉薄,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以前陸漸紅都會買點小禮物什麼的來逗她開心,讓她有滿足感,可是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那份愛情早已轉化成為了濃濃的親情,送生日禮物也不多見了,以前是因為他們不經常聚在一起,可是去年他們是在一起住的,今年也是如此,陸漸紅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了。
天色有些陰沉,晨風還是比較涼的,安然被風吹得打了個寒噤,不由啞然失笑,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如此執著於少女情懷呢,一個生日而已,又能代表什麼?自己不同樣也是時常忘記陸漸紅的生日嗎?
這麼想著,或許是找到了平衡。
回到家裡來,卻見放假在家的女兒陸揚帆從房間裡捧出一個小盒子,大叫道:“媽,生日快樂!”
安然的眼淚忽然間掉了下來,她真的沒想到女兒居然會記著自己的生日,當即落下淚來。
揚帆笑著摟住了安然,道:“媽,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這時陸遠航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拿出了一盒眼霜,道:“老媽,我不知道送什麼給您最合適,所以在靜研的推薦下,買了韓國產的眼霜,希望您能永葆青春。”
安然忽然間覺得自己對孩子的一切關心操勞都是值得的,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把一對兒女緊緊地摟在懷裡,激動得無法言語。
安然或許永遠也沒有想過,孩子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強烈的感動。
“媽,今天你生日,咱們為你好好過一個生日。”陸揚帆笑著拉過安然的手,道,“今天你休息,在沙發上待著,家務我跟遠航全包了。”
陸遠航這個時候卻是道:“老媽,你生日,老爸也沒有給你一個吻?”
安然此時一點抱怨都沒有了,笑著道:“你爸爸忙得很呢,今天可能就要去京城了,要參加建國慶禮。”
段若水這時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將一條圍巾怯怯地遞了過來,道:“然姐,生日快樂。這條圍巾是我利用空閒的時間織出來的,希望你能喜歡。”
安然怔了一怔,牽過段若水的手道:“若水,你有心了,謝謝。”
段若水道:“然姐,其實我應該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淪落成什麼樣子了,又哪裡有機會來讀書,而且這近一年來,一切都由你照顧,讓我再次有了家的感覺,我真想叫你一聲媽。”
陸遠航拍著手道:“那就叫啊,彆再然姐然姐的叫了,把輩份都搞亂了。”
段若水怔怔地看著安然,安然笑眯眯地看著她,終於段若水叫了一聲:“媽!”
這一聲叫得淒苦之極,在撲到安然懷中的刹那間,段若水的淚水已如泄了洪的水一般傾了出來。
這個生日,對於安然來說,是非常開心的,也具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因為她感覺到,段若水這個收的乾女兒,在叫她“媽”的刹那間,是非常渴望得到母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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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蕩漾著一種歡快,就連段若水也沒有了往常的那種怯然,仿佛隨著那一聲“媽”的呼喚,讓她真正地融入了這個家庭,而不再是外人。
由於孩子們今天放假,所以包括劉嫂和千嬌百媚在內,都在忙著安然生日的事情。當然,作為走南闖北的女強人安然來說,沒有什麼生日禮物能夠打動她的心,打動她的是大家對她生日的重視,她在意的是這個過程。
而這個過程就正在打動著她。
大家在做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了她的生日自己做蛋糕,劉嫂是個行家裡手,早年就曾開過蛋糕店,但是今天她卻“偷了一回懶”,因為她看到孩子們在親手去做,這是一種愛心,她又何必去拓破母子之間的愛心行動呢?
看著孩子們笨拙的動作,手上臉上衣服上都沾上了奶油,可是每個人都非常開心,劉嫂忽然覺得自己也年輕了許多。
快樂的一天隨著幕色的降臨漸漸進入尾聲,事實上晚上才應該是快樂的開始才對,可是孩子們瘋了一天,也都累了。
安然的幸福感早已膨脹到了頂點,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是一位母親,所以招呼著孩子們早點洗澡休息。
等到孩子們都進了房間,安然才坐到在沙發上,眉眼之間滿是笑意,孩子們的表現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安慰和回報,有子如此,夫複何求?
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隻是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卻是“未知”兩個字,顯然是電話的打來者隱藏了他的號碼。
安然接通電話,隻聽那邊響起了一個深沉的聲音:“康平飯店一號總統套房,有你意想不到的東西。一個人來。”
安然聽得一頭霧水,不由道:“你是誰?”
回答她的卻是電話已經掛掉的聲音。
安然呆呆地看著手機,在腦子裡努力搜索剛剛那個聲音,卻是半分印象也沒有,回想起這個人所說的話,康平飯店一號總統套房,有自己意想不到的東西,會是什麼?
安然的心略有些收緊,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當然,安然也可以選擇不過去,隻是她又豈是一個無動於衷的人?
想到這裡,安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起包剛要走,忽然又折了回來,奔回了臥室,翻箱倒櫃了一陣子,終於給她找到了一個盒子,打開來,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把大槍,正是陸漸紅到上嘉任職的時候,總理親自交給他的那一把。
熟練地打開彈匣,檢查了一下,然後將槍放進包裡,又敲開了千嬌百媚的房間,告訴她們自己要出去一趟,家裡就交給她們了。
柳千嬌看著安然的神情,略有些異樣,不由道:“然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安然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有個朋友約我出去談件事情。”
從家裡出了來,開著奔馳的安然心裡有些七上八下,雖然她見多識廣,也經曆了不少大風大浪,但是對於這個神秘電話她還是摸不到底,因為她根本不知道308號房會有什麼情況。
康平飯店離彆墅並不是太遠,半個小時後,車子已到了康平飯店樓下。
泊車的看到是一輛大奔,自然不敢怠慢,將安然的車鑰匙接了過去。
安然進了康平飯店的大廳,正要上樓,忽然心念一動,折身走向了吧台,接待她的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女服務員,微笑著道:“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安然問道:“住在一號總統套房的客人來了沒有?”
服務員麵色微微變了一下,道:“請問您是……”
安然淡淡道:“我是他約好來的,不過打電話關機了,不知道他人在不在。”
那服務員搖了搖頭道:“客人的信息我們是保密的,至於他在不在,我不能確定。”
服務員的回答很正常,安然心頭雖然疑惑,但是臉上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轉身上了樓。
上了總統套房所在的樓層,安然的心跳得有些快了,腳踩在地毯上自然像貓兒一般,不會發出半點聲響。
很快到了總統套房門前,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安然的手不由放到了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可是令她萬分疑惑的是,門鈴響了三次,非但沒有人來開門,甚至於連一點回應都沒有。
莫不是什麼人跟自己搞的惡作劇吧?不過安然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在敲了一下門的時候,門居然被敲開了!
門居然沒有鎖!
安然站在門前,看著黑洞洞的房間,有些遲疑是不是要進去。
人對於黑暗和未知總是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感,而此時黑暗與未知交織在一起,讓安然有些無從選擇,是轉身離開還是進去?
安然難以選擇,轉身離開顯然不是她的風格,都已經來了,不查個究竟顯然心有不甘,可是進去的話,誰也不知道裡麵會發生些什麼。
安然猶豫了一下,聽到樓梯上似乎有人走路的聲音,不由鎮定了一下心神,一隻手輕輕地推開門,另一隻手已經伸進包裡,握住了那把大槍。
門無聲無息地被打開,安然眼前頓時為之一黑,就在這時,身後的門忽然關了起來,走廊上的光線猛然被掐斷。安然心裡不由一緊,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也摟住了她的腰。
安然想像過裡麵很多種情況,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不過對方顯然小瞧了她,安然可是跟著幾大高手學過功夫的,當下心頭不亂,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猛地踩下,正中對方的腳麵,在聽到對方發出痛哼聲的同時,她的腿已曲起向後踢出,那人吃痛,不由鬆開了手。
安然猛地向前一串,掙脫了那隻捂著她嘴巴的手,已從包裡拿出槍來,冷然道:“開燈,我的手裡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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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忽然被打開,令安然吃驚的是,這個讓她嚇得魂不附體(她畢竟是個女人,剛剛雖然臨危不懼,但對方如果再有什麼動作的話,她當然不會真的去開槍)的人居然是陸漸紅。
陸漸紅一隻手揉著腳,一隻手揉著大腿,苦笑道:“安然,你這兩腳可真夠厲害的,要不是因為這一招是我教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