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調式了一下耳麥,連呼好幾聲,都無人應答。結合剛才前車下車對他們招手的情況來看,他們的無線電信號應該是被屏蔽了。
杜笙皺眉:“看來這個村莊有問題。”
否則也不會到了這個地段就發生爆炸,並且連無線電信號都被屏蔽。依剛才的爆炸來看,那些人並不想要他們的命,否則也不會讓他們故意看見有炸.藥。
他們想做的,是逼迫他們下車。
那夥人目的已經很明顯了,想活捉杜笙。
他們一隊人已經走散,又聯係不上,目前情況顯然很糟糕。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陳錦澤和方隊從外麵跑了進來,他們以一進屋,看見裡麵的三個人,差點開槍。
陳錦澤鬆了口氣說:“原來是你們,嚇死老子了。”
薑妍問:“薩瓦卡呢?”
方隊搖頭:“不知道,他和我們另外兩名隊員都不知所蹤。”
在沉默一陣後,方隊說:“信號被屏蔽,我們待在這裡不是辦法,先吃點東西喝點水,補充一下體力,待會出去找車。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薑妍說:“軍艦走了也不要緊,等到了有信號的地方,我們可以聯係貨船。我們來之前已經做了二手準備,空路不能走,碼頭必然有船會接應我們。”
方隊聞言鬆了口氣,說:“那好,大家先補充體力,再去找車。”
“嗯。”
陳錦澤咬著巧克力,右眼皮跳得厲害,他總覺得有什麼不詳的事要發生。與此同時,薑妍也抬手捂了一下右眼皮,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小五看了眼他們四人,再次開口說:“師父,師娘,三師兄,隊長,一旦有緊急情況,你們千萬彆管我,我能保護自己。”
薑妍往他嘴裡塞了一口乾糧,堵住他的嘴說:“少說話,多吃東西補充體力。你流了那麼多血,多吃點。”
小五被薑妍關懷,心裡淌過一陣暖流,雖然他知道這不是傷感的時候,可想起剛才薑妍為了他奮不顧身的情景,眼眶一熱。
他低頭繼續啃乾糧,不再說話。
吃過東西,陳錦澤從背包裡取出人.皮麵具和易容工具,給他們都易了容。他的人.皮麵具都是模仿中東人麵孔,所以等他們戴上麵具後,變成了中東人。
杜笙和方隊、小五、陳錦澤,立刻從黃種人易容成了阿拉伯人,五官深邃,濃眉大眼。
薑妍掏出瞎子送的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臉,她儼然也成了一個阿拉伯女人。薑妍又從背包裡取出頭巾,給自己腦袋裹上,與外國女人無差。
方隊顯然被陳錦澤的化妝術給驚到了,照著鏡子,摸著自己的臉,驚歎道:“這……是我自己嗎?”
陳錦澤嘿嘿一笑:“不是我吹,我的易容術舉世無雙的好不啦。這樣出去應該安全點,走吧。”
“嗯。”
他們在院子裡找了個拖車,把小五放在拖車上拖著走。
走在村落裡,杜笙全程用身體護著薑妍,一旦她走在前麵,他立刻把薑妍扯到身後護住,並低聲說:“走我後麵。你得給我完好無損的回去。”
薑妍抱著槍,緊跟他身後,盯著他後腦勺,開口說:“可我已經受傷了啊。”
杜笙無奈歎氣一聲,聲音軟了一些:“不許殘,不許丟命。”
薑妍小心翼翼看著四周,嘴上卻漫不經心地問:“殘了呢?”
方隊聽著這“小兩口”談話,笑著調侃說:“你們這對兒可真有意思,還沒在一起吧?舉止語言都這樣了,還磨嘰什麼呢?人生苦短,及時珍惜。你們這些個霸道總裁,就喜歡揣著端著,有啥意思?喜歡人姑娘直接追啊,直接當著她麵兒問,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
他頓了一下,又對杜笙說:“我當初也跟你一樣,端著揣著不願意先說出口,媳婦兒差點就跑了。還好我及時回頭,把我媳婦兒給給追了回來。”
方隊套出隨身帶的錢夾,打開,露出老婆孩子照片給他看:“瞅,我老婆女兒。”他說著又把錢夾揣回去,又說:“我現在都後悔死了,應該早點追我媳婦兒,這樣就能早點和她在一起。嘿嘿……”
隔著一層人.皮麵具,男人臉上的笑意都掩飾不住。
被方隊這麼一說,杜笙耳朵莫名一紅,垂首摸了摸鼻尖。
坐在推車上的小五也說:“師娘,我不知道五年前你跟我師父因為什麼吵架,但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師父,師父也喜歡你。你看,剛才危急時刻你處處護著師父。而師父呢,大老遠過來救你。你們倆的恩愛都表現在行動上了,用嘴巴說出來就這麼難嗎?”
杜笙:“…………”
薑妍忍著笑,盯著男人的後腦勺,特彆想看他現在的模樣。
“那邊有一輛皮卡車!”陳錦澤指著遠處一個草堆旁的皮卡車說。
眾人眼睛裡立刻湧出一抹光芒,加快腳步衝了過去。
皮卡車前麵剛好可以坐下五個人。
方隊開車,杜笙坐副駕駛,陳錦澤和薑妍、小五坐後麵。
方隊利用接線的方式把車點燃,皮卡車發動。
由於不能拋棄其他兩名隊員,方隊打算把車開到村口後,發射信號彈。如果無人回應,就說明另外兩名隊員遇難。
可是等他們把車快開到村口時,發現村口已經被十幾個武裝恐怖份子堵住。而他們失蹤的兩名隊員、薩瓦卡,以及那個五歲的小姑娘,此刻被恐怖分子捆住,正跪在路中央。
方隊眉頭越皺越緊,陳錦澤看清前麵的狀況,低聲說:“彆怕,繼續往前開,他們認不出我們。”
薑妍看著前麵情況也皺眉:“是薩瓦卡他們!”
方隊眉頭越皺越緊:“這群混蛋。”
陳錦澤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槍,他問:“乾嗎?老子想跟他們拚了!”
“不許輕舉妄動!”方隊很快做出決策,說:“人質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我們先撤去碼頭,等上級指示!”
杜笙眉頭緊縮,及時隔著一層麵具,也掩不住他臉上的冰霜。
因為,他在人群裡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
一個中國麵孔的男人穿著迷彩服迷彩褲,右手提著槍,左手指縫正夾著煙頭。那個男人踹了一腳就近的中國特種兵,堅硬的鞋底在那人臉上狠狠踩了一下。
“雲逸。”薑妍嘴裡冷冷吐出了這個名字。
等車靠近,他們的皮卡車被攔下。
發現皮卡車上市四個本地人麵孔,攔車的人一揮手,準備放行。
他們的車正準備緩緩往前開,站在路邊抽煙的雲逸立刻把槍口從窗口伸進來,堵在了方隊的太陽穴上。
雲逸用當地語言開口:“下車。”
他們的車被打開,被迫下車。
唯一的女性薑妍被一個壯漢拉走,杜笙用衝上去,卻被來人給踹了一腳。
薑妍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十幾人圍著他們,繳了他們的槍械,嘰裡咕嚕對他們說話。然而除了杜笙,誰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原來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出了問題,他們易了容,卻沒換衣服和裝備。
雲逸用阿語問他們:“你們怎麼會有中國人的衣服和裝備?”
杜笙一臉惶恐,表示什麼也不知道,用阿語回答說:“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剛才在村莊裡,有五個中國人強迫和我們換了衣服……”
雲逸問:“在什麼地方?”
杜笙吞吞吐吐地說:“牛、牛場,靠近牛場的地方。”
雲逸扭過頭對身後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立刻帶著八個人進了村莊。
看著那八個人開著他們的皮卡車回了村莊,薑妍心裡略鬆了口氣。走了八人,加上雲逸還剩七人。
雖然這七人身上都有武器,但不難看出就近的雲逸是這隊人的小頭領。
薑妍在心裡盤算著,擒賊先擒王。
她又觀察了一下四周,路邊停著兩輛皮卡。他們九個人,兩輛皮卡正好合適。
這麼盤算著,薑妍的頭發突然被雲逸抓住。
雲逸看著眼前這個阿拉伯女人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叫杜悅的女人。他內心所有恥辱都被牽扯而出,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狠。
薑妍頭皮有傷,被他這麼一扯,鑽心似得疼。
雲逸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這麼久,很久沒有發泄。而被IF組織拐回去的都是當地婦女,合他口味的不多。而眼前這個阿拉伯女人,這雙眼睛徹底勾起了他的占有欲。
他把手上的槍丟給旁邊的小弟,拽著薑妍的頭發,把她往皮卡車上拖。
杜笙攥緊了拳,冷冷地看著薑妍被帶走的方向。
陳錦澤倒是一臉看好戲的姿態。
嗬。一個即將死於色心之下的男人。
方隊一臉悲痛地轉過身,不敢再往下看。他必須抑製住衝上去救人的衝動,一旦衝動,很有可能連累其它戰友一起被亂槍打死。
薑妍被扔進皮卡車內,像一隻受驚小白兔似得,縮成一團。
她越是表現得害怕,男人的警惕心就越弱。
雲逸關上車門,如狼一般覆身過去。然而他還沒壓住薑妍的身體,薑妍一腳踹在了他命根子上,男人疼得張嘴要叫,薑妍單手勾過他的脖子,另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薑妍反下為上,用膝蓋頂住男人胸口,單手捂住他的嘴,單手從他腰間皮囊抽出了匕首,毫不留情捅進了他下身。
這一係列動作,快的讓雲逸反應不及。
隻聽雲逸褲.襠裡哢嚓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斷了。
雲逸疼得額間青筋暴起,命根子斷裂的痛疼讓他四肢都跟著無力,失去反抗能力,慘叫了一聲。
然而這輛經過改裝後的武裝SUV隔音極好,外麵的人壓根聽不見裡麵的聲音,隻能看見車身在大力抖動。
外麵排隊的男人相視一笑,都一臉等不及的樣子。
薑妍把匕首抽出來,戶口掐著男人的嘴,用刀尖把它舌頭挑了出來,生生削斷了他半截舌頭。薑妍拿刀尖抵在他喉嚨口,眉眼冷沉:“狗東西,你老祖宗的便宜也想占。”
雲逸嘴裡不斷往外噴血,眼眶血紅,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她,嘴裡發出口齒不清的聲音。
然而他一說話,學便止不住地往外湧。
薑妍:“你得慶幸,這條狗命留著還有用。”
她一腳踹開車門,拿男人當做盾牌走了出去。她拿刀刃抵著男人喉嚨,朝馬路中央走過去。
領隊被劫持,剩餘幾個阿拉伯人紛紛拿槍指著薑妍。
她的刀刃往雲逸的皮肉裡陷了一點,再深一點,他喉嚨就得斷。
在死亡的邊緣,雲逸忍著劇痛張嘴吼了一聲,然而失去了半截舌頭的他,說話口齒不清。
那六個阿拉伯人的槍口都對準了薑妍,而忽略了其它三個男人。
這三個男人雖然都被繳了武器,可他們手上功夫也不差。趁六個阿拉伯人分神,他們三個立刻從後攻擊,分彆控製住一個人,並拿他們當人肉盾牌。
短暫近距離槍戰後,六名恐怖分子全部解決。
薑妍帶著雲逸走過去,陳錦澤和方隊去開車,杜笙負責給薩瓦卡三人鬆綁。
兩輛車開過來,依然是剛才的行車配置。
兩名特種兵和小女孩一輛車,薑妍方隊、陳錦澤杜笙小五一輛車。
陳錦澤看了眼已經失血過多的雲逸,問薑妍:“這孫子怎麼辦?”
薑妍把槍丟上車,想了一下說:“這種人萬死不惜,就這麼讓他死了,實在便宜他。這樣,淩遲處死吧。”
方隊:“…………”他以為女孩隻是說說,沒想到抽了匕首就走上前,割豬耳朵似得,把雲逸的一雙耳朵給割了下來。
陳錦澤扭過頭跟杜笙感慨說:“看見了嗎,這彪悍婆娘以前對背叛她的人,也是這麼乾的。”
方隊:“…………”
其它特種兵:“…………”
薩瓦卡聽不懂中文,但是看見薑妍的操作也驚呆了:“??”
小女孩被捂住了眼睛不讓看。
杜笙見大家都用異樣眼神盯著薑妍,立刻解釋說:“大家彆誤會,他說的是演戲。我們家妍妍,演過黑幫女老大,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她之所以這麼恨這個男人,是因為……”
杜笙冷酷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悲痛神色,連眼眶都紅了。他彆過臉說,哽咽:“這個禽獸……”剩下的話不再說,給人留足了想象空間。
陳錦澤嘴角都抽了一下,立刻打圓場,也捂著嘴顫著雙肩說:“對,這個禽獸曾經對師父……這就是我師父為什麼演戲那麼紅,卻不願意再演戲的原因。這個禽獸……”
杜笙又說:“這人死不足惜,他就是五年前把攜幾個億投奔恐怖組織的雲逸。”
方隊皺緊了眉頭,目光鎖死了雲逸。
另一個特種兵道:“草他媽,就是他讚助了IF組織!如果不是他,老子兄弟不會死得那麼慘!草!”
薑妍割掉雲逸耳朵後,又取過槍,分彆在他四肢打了不下百發子彈,槍槍避開要害,他四肢的肉全被打爛,成了肉漿。
做完這些,薑妍一腳把他踢下了路邊的汙水坑。
“走吧。回家。”
等上了車,小五看薑妍的眼神都變了。
誰能想到,曾經在中國紅極一時的網紅霸道總裁,會淪落到如今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