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王玄之收起筆和紙,他回去慢慢研究就是了。
遇到師父後,他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和他師父在玄學理解上的差彆,比狗和人的差彆都大。
走之前,王玄之去了一趟廚房,今天家裡做的是辣椒炒肉、雞蛋炒苦瓜,油炒乾鹹菜。
“給我裝一飯盒帶走。”
“不在家吃?”
“我回去吃,吃完繼續研究師父交給我的功課。”
“愛華,你給他裝兩份飯菜。”秦瀾扭頭對王玄之說道,“你去軍區,順便給唐副師長送一下飯。”
“好。”順手的事兒。
一盒飯稀粥,一盒飯菜,還有兩個饅頭,王玄之帶了雙份的飯菜走。
王玄之送完飯回宿舍,這幾天領導給他休假,他不用去巡邏,也不用去辦公室。
剛才送飯的時候遇到領導,領導問他手裡拿的是什麼,他說是師父今天上午教他的新東西,領導讓他一定要好好學習,趁著休假有時間,多學一點是一點。
下午,王玄之自個兒在宿舍研究陣法研究的都快走火入魔了,他宿舍的門突然被砰的一下撞開,嚇得他差點沒跳起來。
周鑫跑的一身汗,“排長,你快去,那個麻姐找來了,說要你對她負責,要不然就不走。”
王玄之也慌了,“啥?她把我騙過去,還給我下蠱,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哎呀,總之你快去,那個女人又哭又鬨,再不去我看你有理也說不清了。”
王玄之急的一路跑過去,用不著他問,軍區大門口圍著一群人,他擠進去,看見麻姐又哭又鬨,叫他出來。
“我不管,你們當兵的欺負我們老百姓,都答應和我一輩子在一起了還不負責,一句話不說就跑了。你們必須把他交出來,否則我就帶著寨子上的人打上門來!”
王玄之怒道,“你給我下蠱,把我騙過去,要不是師父來救我,我就要跟傻子一樣被你控製到死,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覺得你有理了!”
麻姐眼淚汪汪地回頭看著他,“阿玄,你說過的,要陪我一輩子的。”
“我呸,那時候我被控製了,腦子都不會動了,答應的事兒能是真的嗎?你這女人好生不講理,騙人騙己,還覺得自己特彆N逼!”
周圍的人都拉著王玄之,生怕他忍不住把那個女人打一頓,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唐懷野沉聲道,“王玄之,你進來!”
王玄之進軍區之前,嫌棄地看了麻姐一眼,跟看什麼臟東西一樣,“我呸!”
眼看王玄之要走,麻姐衝過去,圍觀的人趕緊攔著,不讓她走。
麻姐膽子大,直接上手推圍著她的男人,這些常年當兵的人,那體格可不是她輕易推的動的。
軍區辦公室,門被關上,小宋在門口守著。
“這個事兒怎麼解決?”
王玄之急的跳腳,“還用怎麼解決?我才是受害人,把她趕出去。”
領導勸導,“小王你彆急,這是確實不是你的問題,但是事情我們要處理好,最好不要和當地人發生衝突。”
“我不管,我不要看到那個女人。因為她我遭了多少罪?昨晚上還被我師父揍了,師父就差把我逐出師門了。”
吳遠推門進來,“你說的是真的?”
王玄之歎了口氣,點點頭。
吳遠詢問唐懷野。
唐懷野也說,“秦清好像說過這句話。”
聽到這話,屋裡的人換了口氣,“這事兒必須嚴肅處理,不能因為他們是人民群眾,就可以是肆無忌憚地欺負我們的兵。”
“那你說,怎麼辦?”
王玄之突然想起一件事,高興的跳腳,“找那個女人的爸媽,對了,寨子裡還有一個叫曹阿公的,寨子裡的人特彆聽他的話。”
吳遠快速道,“這麼著,先把這個叫麻姐的女子控製起來,再把那個曹阿公和麻姐的父母找來,我就不信了,一個寨子裡那麼多人,就沒有講理的。”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唐懷野打開門,小宋在門口報告,“那個苗女撒出好多蟲子,咱們好多人都被咬了。”
吳遠著急道,“現在人呢?”
唐懷野站在二樓走廊看出去,“已經找過來了。”
王玄之急的不行,“不行,師公,你要保護我。”
唐懷野嫌棄地推開他,“小宋,你去把嫂子叫過來。”
“嗯。”
等小宋從另外一個樓梯下樓後,唐懷野跟王玄之說,“你的任務,就是在你師父來之前拖住她。”
“我怎麼拖?我衝去把她抱住嗎?”
麻姐已經上樓了,“阿玄,你怎麼這麼狠心?”
他媽的,他還能更狠心,隻可惜,他弱的一批,根本打不贏這個女人。
王玄之不說話,麻姐聲淚俱下,一句句都在說王玄之怎麼對不起她,一屋子大男人越聽越覺得這個女人奇葩。
不過見了一麵就給人家下蠱蟲,帶回家也才幾天功夫吧,這就情根深種不可自拔了?
“阿玄,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住口,麻姐,你居然敢偷跑下山!”
四個少數民族裝扮的人跑進來,說話的是領頭的那個老頭兒。
“曹阿公,你成全成全我,隻要阿玄跟我回寨子,我以後再也不下山。”
秦清出現在門口,“看來我上次說的話你們沒放在心上啊,還是說,在你麻姐的心裡,隻要你痛快了,寨子裡的人的生死,對你來說無關緊要。”
“你胡說。”
秦清冷笑一聲,“真是好本事,憑著一把蟲子就敢打上門來,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真惹怒我,我就把你們的蟲窩掀了。”
曹阿公臉色鐵青,“這位小友說話還請慎重。”
“我倒是慎重了,我看你們好像不領情的樣子。對了,我這人就是見不得蟲子,特彆是長得醜陋的蟲子,看一眼都臟了眼睛。”
秦清話聲剛落,屋裡人隻覺得從門口吹進來一股狂風,辦公桌上的文件被風吹的嘩啦啦作響。
大風過後,麻姐和屋裡的其他四個苗族人嘴角溢出鮮血,“我的蟲子!”
曹阿公哆嗦著手打開隨身帶著的蟲匣,他用鮮血喂養的長壽蠱已經變成乾癟癟的一張皮。
其他三個人的本命蠱同樣沒了生息。
“這隻是你今天敢在這裡撒蟲的教訓,如果還不知道分寸,我會親自上你們寨子裡拜訪!”
王玄之囂張地哈哈大笑,“你再逼我一個試試,我叫我師父上門滅了你全家的蟲子。”
秦清瞪了王玄之一眼,王玄之閉嘴了。
長壽蠱一死,曹阿公肉眼可見的蒼老一些,他微微駝著背,渾濁的眼睛瞪著麻姐,“我從小太放縱你了,才把你養成這樣無法無天的性子。須知,你看上的不一定是你的。”
麻姐哭著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
曹阿公歎氣,“我不會再讓你禍害我們寨子的人,你跟我回去,以後再也不準下山了。”
秦清讓開,曹阿公走在前麵,兩個壯年的男人強拖著麻姐離開。
等人都走了,吳遠跑到走廊上望了一眼,人已經快走到大門口了。
吳遠回頭對秦清道,“我們這裡,還真離不開你。”
其他人也跟著點點頭。
剛才看到的神仙手段,讓他們對秦清再也生不起一絲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