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和薑憲超說話的當口,謝晉也到了,急切地跑到兒子身邊,見兒子一切正常,他才放下心來。
老天保佑,兒子好生生地坐在這兒,這次算是逃過一劫。
謝晉誠心跟秦清道謝,“多謝您的幫忙,我兒子才能活下來,要不然……”
秦清看了一眼謝晉,“謝會長,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兩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被押著跪在地上的孫輝,看到謝晉後死命掙紮。
謝晉臉色十分難看,“孫輝,我念在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沒動你,你卻一次次要害我兒子,你還有沒有良心?”
孫輝呸了一聲,惡毒的目光落在謝樹身上,“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要不是你,我兒子能死?”
謝晉捏緊拳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好多年前我就跟你說過,你造孽太多,小心報應到你兒子身上。你不感謝我的提醒,還把你兒子的死怪在我頭上,這是什麼道理?”
“就是你咒死我兒子,我沒有兒子,你也彆想好過。”孫輝掙紮著要撲向謝晉,被謝晉身邊的保鏢一腳踢回去,孫輝滿臉的血,看著更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秦清譏諷地看了謝晉一眼,“說起來你是港城玄學會的會長,你縱容孫輝這個騙子橫行其道,還坐上玄學會副會長的位置,你養虎為患,能有今日的下場也是活該。”
謝晉低下頭,小聲解釋,“當年我們玄學會沒落,孫輝找到我,說能讓玄學會進入富商名流的眼,我們才合作,誰知道……”
旁邊一個人接話道,“誰知道會遭其反噬。”
來人恭敬地朝秦清拱手,“鄙人趙陵,見過秦會長。”
秦清看了一眼趙陵,以及他身邊的趙嘉偉,“趙副會長,幸會。”
“今日有幸見到秦會長,真是三生有幸啊!”趙陵見了秦清,一張嘴接連說了一大堆吹捧的話,趙嘉偉聽得臉都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清抬手示意他閉嘴,“正好,你們一個會長,一個副會長都到了,你們說這事兒怎麼辦吧?如果你們下不了手,讓我來處理,就彆怪我不給你們港城玄學會麵子。”
謝晉和趙陵來的路上已經把前因後果理清楚了,看秦清現在這樣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孫輝,正好,他們也是。
留孫輝這個敗類在,他們玄學會肯定會盛極而衰。
趙陵給謝晉使眼色,謝晉也明白,現在港城幾大富豪都捧著秦清,借此機會除掉孫輝,孫振強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報警吧,孫輝雖說是我們玄學會的人,但我們也不好動私刑。”謝晉說完看了一眼秦清的臉色,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薑憲超朗聲道,“秦會長,證據我們都搜集好了,我敢保證,沒人敢徇私。”
其他三位大佬紛紛表態,絕不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秦清終於點頭了,“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否則,我就自己來。”
最後一句話,秦清說的殺氣騰騰。
謝晉和趙陵心頭一緊,這秦會長好大的氣勢啊!
他們是正經搞玄學的,不想讓自己手裡沾上人命,損了功德。把孫輝送進去,讓他自身自滅是最好的結果。
隻要送進去了,他們使點勁兒,隻要他有生之年不出來,應該就沒問題了。
孫輝和那個司機被捂嘴帶走,秦清抱起花花,“咱們回去。”
容蓉婆媳三人連忙點點頭,招呼司機把車開過來。
童裝店的店主這時候趕忙衝過來,求著他們把選好的童裝都帶走,算是他們的賠罪,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他們也有責任,隻求這位女士大人不記小人過。
秦清不會跟他們這些小員工過不去,容蓉留下一個保鏢和他們協商。
秦清走了,薑憲超和鄧碧春他們也趕緊跟上秦清的車,幾輛豪車往方家彆墅去。
趙陵和謝晉交代兩句,拉上他兒子,小跑著坐上自家的車,著急地跟司機說,“快點,跟上前麵的車。”
趙嘉偉麵露難色,“爸,人家又沒有請咱們,我們跟去乾嘛?”
趙陵瞪了一眼兒子,“你啊,就是不開竅,和其他人相比,你至少和秦會長有點交情,彆人都敢跟上去,咱們有什麼不敢的?你不是說你有問題想請教秦會長嗎?”
趙嘉偉跺腳,“我就是說說而已,布陣這樣的本事,誰會輕易教給外人?”
“說你傻你還不信,不試試怎麼不知道?”趙陵不耐煩跟蠢兒子說話,扭頭跟司機說,“小心點開,彆跟掉了。”
“老板放心,我看他們是去方家,我知道路。”
“那就好,那就好。”
一排車停在方家院子裡,王琳和方若在二樓閒談,看到樓下來這麼多車,還覺得奇怪。
“走,下去看看。”
鄧碧春眼尖,看到方若,連忙笑著打招呼,“唐老夫人,好久不見,我是鄧碧春,好久之前,在北京咱們見過一麵。”
鄧碧春現在的狀態跟她當初病入膏肓之時,可以說是判若兩人,方若一時沒有認出。
“那天我來得太晚,打擾你們了。”
說到這裡,方若就想起來了,“哎呀,你是那天晚上找清清看病的姑娘啊,現在恢複的可好?”
鄧碧春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非常好!多虧了秦會長,我才好的這麼徹底,現在能吃能睡,大家都說我年輕了十歲呢。”
“哈哈,能吃能睡就好,以後好好保養著,女孩子嘛,對自己好一點。”
“您說的是。”
王琳見他們有事情要談,吩咐傭人照顧好客人,她拉著容蓉上樓去,方家兩個兒媳扶著方若也趕緊跟上,田雨抱著花花也一起避到樓上。
此刻,樓下的單人沙發椅上坐著秦清,秦瀾站在她旁邊,鄧碧春和薑憲超坐在秦清的右手邊,秦清今天第一次見的杜建和田靖,以及剛趕過來的趙陵父子倆在她的左手邊。
秦清知道杜建和田靖的來意,也不說多餘的話,讓他們把手伸過來。秦清一搭脈就知道,兩人年紀不小,身上的病痛都是年輕的時候積累的,要說有多嚴重吧,也要不了命。
兩人聽的直點頭,他們也不是沒治過。你說治吧,西醫沒辦法,中醫的湯藥喝了幾大鍋,還是老樣子。
秦清叫秦瀾拿了一瓶養氣丸過來,給鄧碧春、薑憲超、杜建和田靖一人分十顆。
鄧碧春和薑憲超拿到這個好東西,連客氣話都沒說,半點沒猶豫地塞自己兜裡。
杜建和田靖拿到藥後,對視了一眼,“秦會長,我們這樣的情況,吃了藥就會好?”
秦清淡淡道,“先讓你們緩解一下,至少睡個好覺吧,等這幾天忙完了,過幾天你們去找我,我會給你們治。”
“多謝秦會長。”
聽了這話,他們就算明白了。
這個時候也格外感謝家裡的長輩,從小教導自己好好做人,看看,好好做人還是有福報的,現在不就報回來了嘛。
杜建提起報酬的事情,秦瀾微微一笑,“不急,族長既然答應了,肯定不會食言,到時候你們來治病的時候,我們再聊。”
事情解決了,看秦會長也不像想和他們閒聊的樣子,幾位很有眼色,坐了一會兒就告辭。
等四位富豪走了之後,趙陵往前挪了一個位置,坐到秦清下首的位置。
趙陵還沒開始花式拍馬屁,就被秦清堵住了,秦清扭頭問趙嘉偉,最近怎麼樣?
趙嘉偉撓頭,“我回來後在一本古籍裡麵找到迷蹤陣的用法,研究了好久,隻知道怎麼破陣,不知道該怎麼擺出來。”
“能自己研究到這個份上,你還是挺有天分。過兩天,我的弟子秦瀟要來,你願意的話可以和他交流一下。”
趙嘉偉眼睛都亮了,“真的嗎?”
秦清頷首,“他現在還在讀書,時間不多,你們玄學周六開,他周五下午來港城,到時候你們可以聊聊。”
趙嘉偉大方地承認自己的不足,“在陣法方麵,秦瀟比我厲害多了,我還是要多聽他的指教。”
和趙嘉偉說了一會兒話,秦清有點疲倦,趙陵再次表達了對秦清出席港城玄學會的感謝,最後父子倆才離開方家。
秦清也覺得好笑,趙陵自己的水平不差,怎麼會這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