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完,秦耳特彆淡定地接受了這輛比小破車好了不知多少倍的老舊車。
男鬼也很滿意,這輛車老舊歸老舊,至少沒有缺少零件,就連車燈都還能點亮。
飛毛腿老板還熱情地問他們要不要更換一些更好的零件和電池,他可以給超低優惠價。
秦耳婉拒。有男鬼,他還要換什麼零配件?
但海禦突然開口:“換。”
飛毛腿老板高興了,拿出一堆零件讓他們挑。
“讓開。”海禦把秦耳掃到一邊,親自上場和飛毛腿老板殺價。
馬克西姆就在一邊敲邊鼓,一會兒說這個不好,一會兒說那個價太高。
飛毛腿老板一降再降,臉上的笑容都扭曲了。這個賊帥的青年殺價太狠,何止是對半砍,那根本就是進貨價還要攔腰斬再打五折!
“進貨價?你說的是廠商批發價。但我聽說這批型號的電池在運貨途中就被路匪搶了,兩天前剛發生的事。為了儘快出手,我聽說這批電池給出的批發價隻有廠商原批發價的五分之一。”
“那都是你聽說。我這批電池可都來路正當。”
說是來路正當的電池和零配件,最後算下來的總價,還不到市場價的十分之一。
這可都是新貨。
秦耳在旁邊絲毫沒有發揮和插話的餘地,就看高冷的海禦以比買菜大媽還要利落和難纏的勁,愣是以超低超優惠的價格,給他把老舊車給從頭到尾、從裡到外換了個新。
全部消費才九百元不到。
相當於秦耳花了九百八十元買了一輛新拚裝車。
聽起來這個數字很多,還很不劃算。畢竟秦耳原計劃隻是買輛便宜破車裝樣子。
但就憑現在這輛車的市場價,哪怕是在舊貨市場,最低也要八-九千出頭。
飛毛腿老板異常肉疼,車子一交接,就不想理睬他們。
老板親自把小破車推到店鋪後院,並不讓任何人接近。
有些新來的夥計十分不解:小氣又貪婪的老板這次怎麼這麼大方?連零配件都賣得那麼便宜?那已經不是虧,而是血虧。
一些老夥計嗬嗬笑,隻跟新夥計說:老板不可能做吃虧的買賣。
在飛毛腿老板推走小破車前,秦耳最後摸了把小破車。
刻印在車身上的所有隱形符籙全在瞬間消失。
男鬼也鑽出車子,飄在秦耳身邊。
“哇,這就是這家老板給你換的車?他腦殘了嗎?”
秦耳小聲嘀咕:“花了九百塊全換新了。”
“啥?就花了九百?老板,你是不是控製他大腦了?”男鬼蠢蠢欲動,很想蠱惑新老板找個富豪連房子也一起換了,這次就換個大彆墅吧。他不喜歡那個對鬼魂異常敏感、還長得比他帥的房東。
海禦兩眼展開三百六十度掃射:我很肯定,絕對有東西跟著我們!
男鬼衝著海禦扮了個鬼臉,轉頭就要往新嶄嶄的電三輪裡鑽。
秦耳阻止男鬼,暗中示意他去後院盯那個車店老板,看他為什麼想要小破車,又有什麼打算。
男鬼嘟囔著他這算不算加班、要不要算加班費的廢話,但速度一點都不慢地向後院奔去。他也很好奇那老板在想什麼。
秦耳想著男鬼隨時都會回來,就迅速在座墊上畫了個符——防止對鬼魂敏感的人察覺車中能量有異。主要防備對象:他房東。
海禦看向秦耳的手指:“你在畫什麼?”
秦耳:要不要這麼敏銳?
“上麵有臟,擦一擦。”
海禦:兄弟,這車子的所有零配件包括座墊和外殼,都是我看著讓店夥計換的。
海禦大人大量,拿出小本本給小耳朵記賬:不肯承認自己在車子座墊上畫鬼畫符,說謊一次。
馬克西姆這個粗神經啥都沒感覺到,高高興興地說這次秦耳賺大了,還誇獎店老板大氣。
飛毛腿老板:滾蛋吧!不想再看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