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潞第一個蹦躂過來,“什麼都可以?”
秦耳點頭:“什麼都可以。”
辛潞立刻把他背著的行軍背包遞給秦耳。
秦耳看他除了手裡的保溫杯,其他什麼都沒帶的樣子,忍不住提醒:“東西全放我這裡也不好吧?你最好隨身帶上食物和水,否則你和我失散了怎麼辦?”
“呸呸呸,彆說這麼可怕的話。我已經打定主意,直到離開這個破地方之前,都和你形影不離,你彆想把我甩開。”辛潞拍拍自己的腰帶,暗示。
秦耳看看辛潞身上那件完全不顯身材的中式長袍,猜測他大概在衣服下藏了不少武器和重要物品,就沒再管他。
所有人都親眼看到秦耳把偌大的行軍背包給塞進了他那個旅行包中。
好吧,旅行包要比辛潞拿過來的行軍背包大很多,但就這麼塞下去也有點不正常?
緊接著海禦也把一些比較重但不是馬上需要的東西轉移到秦耳這邊,其中包括一箱他們不準備帶在身上的備用子彈。
秦耳接過就往背包裡塞,似乎完全不在乎東西大小和重量。
劍魚三個看老大和委托人都減負了,他們也把身上的負重嘗試性地交給秦耳。
秦耳來者不拒,全都塞進了他的大背包裡。
海禦目射異彩,低聲問:“還能裝嗎?”
秦耳很誠實地點頭。
海禦立刻揮手,讓劍魚三人把兩輛車上的東西,全都運來交給秦耳。
收到最後,海禦甚至忍不住問:“車子也能放進去嗎?”
秦耳猶豫一秒,還是非常誠實地回答:“如果你們硬要放,也不是不能放。”
“你早說啊。早說我們也不用把那麼多東西一樣樣從車裡拿出來。”辛潞抱怨。
海禦護崽,冷聲反問:“你動手了嗎?”
辛潞:“……”
於是,秦耳又把裝入旅行背包中的東西一氣放出來,讓劍魚三人放回車內,再手捏口訣,指著兩輛車子念了一聲“收”,把兩輛車分彆給收進了背包。
乾出這種無意義重複勞動的幾人互看,一起噴笑了起來。
海禦拍拍劍魚的肩膀,“懂?”
劍魚三人狂點頭。他們懂,非常懂。每個人都在嘴唇上拉緊拉鏈,保證什麼都不會往外說。
秦耳笑笑,主動介紹:“我沒有空間門異能,這是一種小術法,叫袖裡乾坤,也叫芥子須彌。優點是我有多大能量就能裝多少東西,缺點是一旦我能量耗儘或死亡,裡麵的東西就都會掉出來。”
“彆說了。”海禦不希望秦耳自揭其短。
秦耳擺擺手,表示這沒什麼,省得有人以為他有空間門法器,生出搶奪之心。寶物動人心,他並不希望現在的六人組有人為此離心。
知道這就是一個維係於他個人的法術,至少能去掉一些本不該生出的麻煩。
“另外,想學會這個,很難。涉及到天賦。不信你們可以入我門派試試。”
秦耳自發現他很可能要代師收一個小鬼入門牆,就動了要給小鬼找保姆的心思。
如果門派裡能多幾個師兄弟,他說不定就可以把帶孩子的麻煩都扔給彆人,還能美其名曰讓他們加強同門感情?
秦耳越想越心動。
而且麵前這幾個,無論哪個,看起來都是好苗子。
學不了玄法,也能學他們玄門的武功和煉體心法,當個體修弟子嘛。
這個世界又是新人類、又是舊人類,還有鬼物和怪物,偏還互相敵對。他又是雙麵臥底這麼複雜的身份,搞個門派,也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不是?
聽到秦耳的提議,海禦還好,辛潞和劍魚三人霎時心動。
秦耳的本領看起來似乎比異能更酷更好用?
劍魚三人偷瞄海禦,希望他能給出一點提示。
可惜海禦卻沒有絲毫反應。
海禦不心動嗎?
他當然心動,他不但心動,他還打算接過秦耳門派的經濟大權,同時還想擁有可以隨時踢出某些人的權力。
不過這事需要慢慢籌劃,他並不想在這裡草草決定,更不想讓秦耳如此草率地收不明底細的人入門。
“這事以後再說,我們先解決這裡的事。”海禦強勢地斬斷話題。
辛潞也覺得這事不應該這麼草率,何況他的身份還那麼複雜,他也不想給小猴子找麻煩。
就算小猴子很厲害,可他能和軍隊對抗嗎?
劍魚三人則是都聽海禦的,而且他們還都是銀魚的傭兵,如果秦耳的門派隻是學校性質,那自然沒問題。如果那也是一個和傭兵團差不多性質的組織,那就比較麻煩了,他們總不能腳踏兩隻船。
聽到後麵有人走近的動靜,花環女士這才轉過身,然後繼續她的帶路職責。
山中異獸異植不少,但奇怪的是,他們途中沒有碰到任何攻擊。
秦耳看著花環女士的背影,猜測應該是她的作用。
有花環女士帶路,他們也連續走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達位於深山裡的山神廟。
這座不大的廟宇就在一座小山的山頂,而不是這片山脈最高峰的峰頂。
山神廟的外觀也不是特彆豪華,就是簡單樸素的山石搭建,占地也不是很大。
剛走到山神廟台階下,秦耳就頓了頓。
“等等,先彆上去。”秦耳當著花環女士的麵,給海禦五人一人發了一張三角符:“貼身帶著,可以阻止怨氣侵襲。”
花環女士看到符紙,眼神似乎很驚訝,又有一點驚喜?
“這就是你在我店裡買的符紙製作的符嗎?”這次輪到辛潞感受到了足足的優越感。
秦耳點頭:“記住,你這次付給我的符紙,質量絕對不能比你上次賣給我的差。”
辛潞拍胸脯:“放心,保證給你最好的。”
海禦上下左右翻看著符紙,貌似很想把折成三角形的符紙拆開。
秦耳按住他的手:“不要拆開,否則符紙會立刻對附近的怨氣源發動攻擊,那就浪費了。”
“拆開丟出去就是主動攻擊,折疊成這種形狀放在身上就是被動發動?”海禦總結。
秦耳:“也有不用折疊的,全看製符者的喜好和習慣。”
他就習慣折成三角形和紙鶴。
“什麼是怨氣?我是說具體要怎麼分辨?”海禦非常有學術精神地進一步提問。
秦耳撓撓耳朵,給外行解釋這些太辛苦,偷懶地一揮手:“不會分辨沒關係,你們隻要把符紙放在身上。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進入上麵的山神廟了。”
“稍等。”這次輪到花環女士開口阻攔他們:“在進入山神廟之前,有些事我必須跟你們說清楚。”
秦耳示意:請說。
花環女士:“覲見山神有覲見的規矩。首先就不能對山神有任何不敬之處。其次不能損毀山神廟內的任何設施和建築。其三,不要去看山神的眼睛。其四,千萬不要向山神祈求任何東西,總之不能求山神為你做任何事,除非你能付出山神讓你付出的代價。但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能付出山神要求的代價。”
花環女士加強語氣:“這四點請一定要謹記。”
辛潞好像天生反骨,下意識反問:“如果違反會怎樣?”
花環女士冷靜地回:“你不會死,但你會希望還不如死了的好。”
冷靜的語氣配上花環女士那張充滿神性的臉,足夠讓膽小的人打冷顫。
但在此的六人真沒有一個膽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