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嘴環節在你們四個人裡麵轉了一圈以後,終於輪到了硝子。她很快就被夏油傑拉著往冥冥那邊走去了。而留下來的老會長與石狩義平都用複雜的目光注視著你們。
“之前說好了要先吃飯的吧。”你說,將糖果在嘴裡嘎嘣嘎嘣的嚼完了,棍子包好收進製服的口袋裡,“你們來的時候吃了嗎?要不先一起,然後再去泡溫泉啊?”
“可以啊。”五條悟說,盯著手裡的棒棒糖看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把它給叼回去了,麵無表情地按了一把你的頭,“溫泉的事明天再說也可以吧?先把今天發生的事都跟老子講一遍。記得彆落下東西了。”
“好哦,那就邊吃飯邊說吧。剛好硝子也說要用反轉術式幫我治這些傷口呢。”
你說著,看向了似乎有些唏噓的老會長。
麵對這位和藹的老者,你一向還是比較客氣的,因此也隻是開口詢問道:“請問連裡有內部食堂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一起到市裡去吃好啦——”
“……有,我來帶你們過去吧。”石狩義平說,在老會長頷首同意之下,又一次主動地站出來
,以副會長之身承擔了為你服務的職能,“來這邊。”
冥冥似乎帶著夏油傑和硝子兩個人先去住所安置行李了,簡單的和你們知會了一聲便先行往著另一條路離開。
你和五條悟跟在石狩義平的身邊,在與老會長道過彆以後,便朝著咒術連內部設有的食堂方向走去。
你們兩個走著走著就又挨到了一起,直接退到距離石狩義平身後兩三步遠的位置上,光明正大的開始說起了小話。而五條悟叼著咬空的棒棒糖棍子,藍眼睛看著石狩義平的後腦勺,露出了一副很得意的表情。
“我還以為是什麼,?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他說,“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什麼?”
你奇怪地抬頭看他,沒理解他為什麼突然沒頭沒腦地蹦出了這樣一句話。
“什麼什麼?就是剛才在說的那件事啦。”
“高級和牛嗎?還是傑看花仙子?”
“錯,都不是!”五條悟咧開嘴笑了一下。月光照在他淺色的頭頂,模糊不清的夜色中,反倒更將他的輪廓勾勒的分外清晰。是個一眼望去十分桀驁不馴的大男孩。
“是談戀愛哦。”他說,把糖果的小棍揣起來,語氣輕浮的回蕩在夜風裡,似乎還帶著點惡作劇一般不明顯的笑意,“怎麼樣,要不要將計就計,來跟老子試試啊?絕——對會看到有意思的場麵吧!”
“才不要呢。”你說,“就算不那麼做,現在也已經很有意思了啊——”
你覺得石狩義平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也太有趣了一點吧。
“哦。”五條悟的聲調降了下去。不過兩秒鐘,他說:“行吧,那就先不談。所以你這家夥現在真實的身份是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讓我看看我猜沒猜錯——”
“這個啊。”你說,“其實很簡單啦,我是——”
“——蝶蝶是阿依努咒術連的下一任會長,北海道石狩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石狩義平突然說,打斷了你們兩人不著調的對話。
他似乎憋了一路似的,在一個十字路口的交界處停了下來。旁邊佇立著一盞昏黃的路燈,將他的身型打落出深淺不一的陰影。
他轉過身,在你疑惑的視線下,很平靜地向五條悟投去了沉銳的目光。
然而五條悟絲毫不懼怕他。甚至還挑了挑眉。
“哦。怎麼說?”
“她以後會繼承北海道。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說出這種話的,但是恕我坦誠一句,禦三家的那一套在我們這裡並不管用。”
“‘禦三家的那一套。’”五條悟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似乎將話語裡的含義品了一遍,隨即好笑似的揚起眉,“哦——你指的是哪一套?”
“與六眼聯姻代表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更何況你現在已經是五條家的代行了吧。距離家主之位僅僅隻差了一個名號而已。”石狩義平沉聲說,“你們禦三家是什麼樣子,可以瞞過非家係的新人術師,但卻瞞不過我們。你以如此輕浮的姿態對待她,卻還妄想將珍貴的
蝴蝶從我們手中奪走嗎?那絕不可能!”
你:“………………”
你震撼地看著又一次在你麵前語出驚人的石狩義平。
“等一下!”你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都說了我跟悟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啦——”
“你先進去。”五條悟說。
你登時看向了他。
“什麼?”
“我說,你先進去,到裡麵等我。”五條悟抬抬下巴,示意你看向左手邊貼著“食堂”標牌的石灰色房子,臉上甚至還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意。“這家夥好像有很多話想跟我說的樣子。你先到裡麵去等硝子和傑。我馬上就過去。”
你:“………………”
你‘哦’了一聲。警惕地看著這兩個人。
“真的不會打起來嗎?”你說,眉毛忍不住又皺起來了,譴責地看向一臉肅容的石狩義平,“已經說過了吧?不要插手我跟朋友們的——”
“好啦。”五條悟輕輕地在你肩膀上推了一把,打斷了你的話。
他伸出手,在石狩義平的目光下,十分自然地捋了一把你耳畔蝴蝶發飾上所懸墜的流蘇。於無邊夜色中帶起一點金色的光華。就像是在刻意展示什麼一樣。
“不信我嗎?”他笑嘻嘻地說道,在收手回來的時候手很欠的用力扯了一把你的發帶,“特意跑到這麼老遠的地方來打架,老子有這麼閒嗎?”
你:????
你當即一腳踢向了他的小腿。
“好的。”你說,“是來跟我打架的對吧?放馬過來吧——”
虧你還替他說話啊!這不是完全錯付了嗎——
你氣惱地仰頭瞪著他。而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唇角帶著一點惱人的笑意,輕飄飄地垂眸注視著你。兩個人都不服輸似的彼此對視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直到石狩義平受不了地打斷你們。
“差不多可以了吧?”他說,用的是之前撬福利院門鎖時一模一樣的複雜語氣,忍氣吞聲地看著你,“蝶蝶,你先進去吧。我跟這小子——現在的確是有話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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