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將他摟緊,歎了口氣,“以後不要交彆國的朋友了。你乖。”
琇瑩再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淚,“阿兄,這樣的王不配非的一身寒露和阿良的一腔孤勇。”
阿政撫了撫他的脊背,“好了,我的小公子,莫在難過了。他們很快就會效命新的王了,你我會讓他滿意的。”
琇瑩吸了一口氣,忍住難受,但還是抱著阿兄不撒手,“阿兄欲讓韓非做通古的副手嗎?”
阿政搖頭,他笑了起來,可話中一片寒涼,“韓非是韓人,而韓還沒亡。我不用他。”
琇瑩點了頭,“那讓他去學宮修法吧!”
阿政眸光浮動,搖了搖頭,“先關起來吧,李斯會照顧他,牢中也可修書。”
他又接著警告琇瑩,“離他遠些,莫讓他暴/起,恐傷你。”
琇瑩疑惑了,滾圓的鳳眼帶著一
股濃濃的清澈呆萌,“他不去戳韓王,戳我乾嘛!是韓王不理他,關我什麼事!不講道理。”
道理?阿政聽到琇瑩說了道理兩字,摸了摸他腦袋,琇瑩說的好像我們講道理一樣。
這邊琇瑩忽的麵露凶光,銳利萬分,“他不會要刺殺你吧,那他那小身板,會被我反手砍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最好不要,否則我保不齊乾出什麼讓他追悔莫及的事來。
阿政想起那個場景,也是想笑,他幼弟平日裡太多天真無害,一身清雋書生氣,加上身姿纖細,讓人忽略了他是個殺胚凶星,武力值高的為了皮毛完整,可以直接錘死老虎。
有他在,阿政都敢兩個人就來韓國浪,更彆提回了秦了。
說實話,如果韓非刺殺,他動一下都是對琇瑩的不自信,韓非真的不夠琇瑩一鞭子抽的。
“大扺吧,你若亡了國,又太愛它,自然舍不得怪它,隻能將矛頭對上害你亡國的家夥們。”
琇瑩想了想,“這樣啊,我們確實把韓國給滅了,不怪他。我理解,但我不認同。”
若是國家滅了,因為愛迷了雙眼,不去找內因,反而怪敵人太強,那不鬨嗎,我不讓你強的。
阿政接了他的話,“因為我強反而怪我,太不智了。”
琇瑩頓時笑的眯著眼,“阿兄甚知我心。”
阿政也笑起來,姿態清貴,可平白透著一股凶殘氣,“先連糧食一起拉回去吧。”
他要真敢來刺我,隻要彆抽死,能養好就行了。
我很喜歡他的想法,琇瑩,下手輕點。
琇瑩摸了摸手中的骨戒,“行,贈品自然也要拉回去。”
五日後,姚賈打包了三千車糧食和他控照阿政囑咐的話術,說因言語令秦不滿,以其破壞秦韓情誼為借口要來的,一分錢也沒花的韓非也被綁了,扔在了馬車裡。
他被韓拋棄了。
阿政以自己不喜歡的,認為可有可無的珍寶換了糧食和韓非,還有因為缺糧從韓往秦的一大堆流民。
阿政現在如同吃了花椒一樣,簡稱“嬴麻了”。
他和琇瑩這幾天還觀測了一下韓的地形,已經確定了下幾條水泥路的路線。還靠著自己超高的語言魅力,成功以趙正趙國宗室公子的身份帶著琇瑩打入了韓貴族內部,他倆還跟著韓國那些絝紈玩了幾天,其包括但不限於,吃酒劃拳,聽曲投壺。
他倆主打的就是融為一體,有時候聽著那群人一口一個“正哥”,“璨弟”的琇瑩都很想笑,他阿兄還讓那些人幫忙在新鄭買了一間屋子。
“哎呀,剛暖屋,璨弟就要走了啊!”一個韓貴族喝了一杯酒,勾琇瑩的肩。
琇瑩露出戚戚表情,歎息一聲,“我與阿兄謀求複國之路,想著去四處找找有無我趙氏遺脈。”
阿政眼上蒙著白布,也長歎,“若是諸位兄長,見了我趙室遺脈,也一定去信給我啊,我也好照顧他們一二。”
我也好滅了他們,免得他們亂跑,浪費孤時間。
琇瑩和阿政準備與韓非一同歸秦,體整時,韓非被人押下馬車後,就看見了他倆,阿政依舊是一身樸素,隻是將蒙著的白布摘了下來,腰間懸藍田玉,姿態清貴。
琇瑩臂架著黑羽鷹,指間戴著雙骨戒,腰間懸著長鞭,見到他時,眉眼彎彎,打著招呼,“先生好啊!久不見了,想璨了嗎?”
自上了車後,一直不言不語,一身哀意的韓非,像塊黴斑了。此時也不做蘑菇了,他氣得大罵,“你倆來救我乾嘛,快跑啊!”
兩個通輯犯來救他作甚,一齊被擄回去,去關大牢嗎?
他推著他倆出去,一邊推一邊跟阿政道,“正啊,給你那布蒙上,眼不疼嗎?”
琇瑩捂臉,韓先生瞎嗎?他哥那眼像失明的樣嗎?
阿政挑眉,把自己的布蒙上了,上了馬車,“先生,我們已經被抓了。”
琇瑩扭頭看他哥,也點頭,“我們剛出門,就被捉了,現在跟先生一起歸秦。”
不要臉慣了,現在說謊,臉不紅心也不亮,眼神真摯。
韓非本來是關心阿政,結果看著阿政的模樣,看著看著忽然臉白了,他甩開了手,指著阿政和琇瑩大罵,“嬴政,你是嬴政!?”
阿政去了白布,笑得燦爛,“寡人見過先生,久不見了。”
韓非正要罵人,就被琇瑩直接上手打暈了,他衝阿政攤手,“還是這樣省事。”
強盜行徑,幾乎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