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曉公子不過是嚇他罷了,這千金公子不會讓他出的。但也架不住這兩位左右夾擊,不由連連討饒。
“琇瑩,來與孤飲酒。”
好在阿政及時解圍,輕喚了這手跟個鐵鉗似的箍著他的胳膊的琇瑩公子一聲,那公子笑意未減,尉繚連忙起身告辭,阿政擺手讓他歸了。
琇瑩坐在了尉繚剛在的位置,依舊衝他微笑,尉繚被他笑得發慌,“公子耶,可莫衝臣笑了,你這一笑,臣可受不了。”
琇瑩擺手讓他走,“好了好了,早習慣你態度無常了,剛說我是千金笑,現在就是閻羅一笑。”
尉繚哈哈一笑,鬆了口氣,行禮告退了。
琇瑩這邊才將自己手中的金樽雙手奉起,“阿兄同飲。”
阿政輕笑,與他碰了一下杯,金樽裡的酒液忽晃,而後被他一飲而儘。
琇瑩飲完一杯後,臉上便騰起飛霞,他有點醉了,他喜樂,而今便直接隨著樂聲起舞,踉踉蹌蹌的,與那邊的秦臣舞成一塊,姿勢舒展,一派快樂無憂。
琇瑩當著他哥哥麵跳得開心,上前就牽著他哥手,要拉他哥,“阿兄,嗨起來,談戀愛不如跳舞!”
阿政聽不懂他這話,但是也能憑借多年的了解猜到一二,渾小子,你不娶媳婦,還跟跳舞有關係了,分明就是自己玩心未定。
他真的不想理這個人菜癮還大的小鬼,平時裡好酒半杯倒,今天直接乾了一杯,可不得醉嘛!
琇瑩見哥哥不跳,也就不人來瘋了,他直接坐在自已的席上,然後小聲的給他咬耳朵。
“阿兄,他搶我位置!但他誇我好看,就算了,作為公子,我就寬容大度的原諒他了。”
“他太笨了,你比我還好看,他該誇你萬金一笑的,不過若真能搏阿兄一笑,我願給萬萬金,換你時時笑。”
阿政摸了摸他帶著薄紅的臉,“還好我剛才讓人給你的酒裡加了水,不然的話,以你這一杯就倒的酒量,還沒對燕丹亮劍呢,就說胡話了。”
琇瑩見他摸他,如幼時一樣用自己的小白臉蹭了蹭他的手,然後雙手又奉酒,口中道,“阿兄,喝!”
阿政實在是忍不住縱容他,他笑意要從眼中滿溢出來,他的眉眼微微彎起,“好,喝!”
琇瑩又乾了一杯,趴在了案上,他臉更紅了,他望著哥哥的眼睛,笑起來,他
笑很眉眼彎成月牙,“阿兄這樣好,阿兄很開心。”
阿兄從很早時候,便將情緒藏得很深很深,他不多說話,不怒自威,矜持貴重。
?想看夕仰寫的《[秦]說實話,我是我哥最大的粉頭》第 85 章 醉酒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開心時便是微勾起唇角和一身和緩的氣勢,難過便是微抿唇,可這就是哥哥,阿兄生來就是當王的。
可琇瑩真的希望哥哥可以有一天開心時就要大笑,難過時就要發泄出來,生氣時就要報複回去,整個人也可以鬆快一點。
然後他的想法就被阿政猜出來了,阿政衝他眨了一下眼睛,“琇瑩,可是像燕丹那樣,喜怒行於色真的顯得很笨啊!”
“也對,燕丹有點笨,好吧,他特彆笨。”
琇瑩已經醉得不行了,他眸中全是無意識分泌的生理淚水。雙頰紅豔如烈日,連耳垂和脖頸都紅透了,他整個人就像熟透的小蝦米,還在那邊衝著阿政笑。
“可阿兄怎麼樣都好看的,吾兄一笑,萬金相輕。”
真的很可愛,琇瑩。
沒有萬金,你阿兄也會為你笑的,傻孩子。
青年秦王眉梢眼底的萬裡清冷的寒雪儘數消散,他如少時一般笑得肆意張揚,恍惚之間是那個在小路上紮著高馬尾向琇瑩揮手和那夜初雪衝琇瑩笑的少年郎。
萬千磨礪後,他憑欄笑,笑得既有少年的肆意,又帶著而今的從容明朗。
琇瑩垂下眼擦了一下自已的眼淚,他輕問,“君從何方來,璨璨朝陽,自披雲開。”
你從什麼地方來啊,像是那太陽,撥開了雲霧。
阿政衣襟微敞,笑得疏朗,他也有了三分醉意,溫聲回答這個如少時一般盼著他開心肆意的孩子。
“孤往此方來,朗朗星月,惹人垂顧。”
我從這裡來,因這裡有星有月,讓我這太陽忍不住撥開雲霧想觀望一二。
琇瑩費力支額,哈哈大笑,“阿兄,阿兄,我作星月。”
我是星月嗎?
阿政還未回他,他就無力趴在了案上。阿政無語的摸了摸他的脊背,將他扶起,與他提前離了席,眾臣也是停了舞,向王行禮。
阿政接了禮起步將回,琇瑩晃晃悠悠的牽著他衣袂,顛顛行著“蛇形步”跟著他。
宮中點起華燈,兩人順著路慢慢向前走,阿政正替琇瑩踢開了一顆石子,然後琇瑩就左腿絆了右腳,平地摔了,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他迅速翻身坐在地上,想找害自已摔倒的東西,結果他自己也很疑惑看空無一物的地麵,咳,他到底怎麼摔的呢?
找不到罪魁,於是他抽出自已的劍捅地,反正一定是因為地。
怪天怪地,就是不怪自已腿軟。
阿政覺得他這輩子都沒今天這麼想笑過,琇瑩啊,你以後還是喝酒兌水吧!不然阿兄遲早得被你給笑死。
他笑著取了琇瑩的劍,琇瑩不反抗他,很乖的鬆了手,就蔫在地上,眨巴著自已的鳳眼看他,哥,你拿我劍乾啥,我還沒報完仇呢。
阿政將劍扔在地上,用抱小孩的姿勢抱起了這個還要徒手暴力拆地的小公子。
“琇瑩,我賜你劍,是要你戳地的?”
琇瑩委屈道,“阿兄,放我下來,他絆我,我非給那塊給掀了。”
阿政看著那塊被戳得七零八碎的一塊地,無奈揉眉,“先回去,明天酒醒了,你給我滾過來補好!”
琇瑩的腦袋聽不得那麼多話,隻聽得他哥說他醉了,他頓時不乾了。
“我沒醉!區區濁酒,度數很低,我才喝了兩樽,我不可能醉,這不合邏輯。”
哥哥亂說,我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