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見我(2 / 2)

然,你們都有。你亦可以去鹹陽,去我府上,有人會安排好你們的。”

他起了身,振袖空首一拜,“好了,山水有相逢,我期待在鹹陽見到諸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眾人忙稽首相回,扶蘇爬起來,衝樊噲和蕭何笑得燦爛,“來哦,鹹陽很好的,好多好吃的。”

琇瑩付了一塊金給老板娘,才輕笑著出了門,眾人隨他一起出了門。

他擺了擺手,周圍的百十秦兵這才列了隊,蕭何他們不由得心驚,原來早被圍了是嗎?

“行了,去吃肉去吧,少喝酒。”

濟接了金子,牙不見眼,帶著人就進了酒肆。

“公子疼我,嘿嘿。”

他呲了呲牙,衝劉邦努努嘴,這些人還挺聽話的,沒用上公子說的綁了人就走之計,有點不習慣。

琇瑩讓他們進去後,才將目光定在了劉邦身上,“你當時說,我評價魏亡於信陵君不對。我當時未回你,而今回你。魏確實是積毒難返,可還是有機會的,但被他葬送了。因他過強,魏王避他舉薦之人而不用,因他識人好,葬送了人才,因他明明有能力可以取而代之,卻困於禮教名聲不敢。他啊,貪虛名,貪賢名,不配為公子。”

劉邦這才一拜,他這一次是心服口服了。

蕭何也不由一拜,琇瑩和扶蘇這才發現人家拜得禮,有些地方跟他們不一樣。

琇瑩見完他們行禮才忽的麻爪,他行禮行習慣熟練了,但也沒想到其中有不少小動作是秦王室特有的。好嘛,他和扶蘇行個禮直接把身份給爆了。

扶蘇也看著自己的小胖手無語沉默。王叔,原來還沒啟程,船就翻了。

琇瑩扶額低歎,然後輕咳一聲,“錯漏百出,讓人生笑了。”

蕭何忙行趨禮上前,他搖了搖頭,“單是禮,我分不清的。是公子所言無父無母與兄長,才讓我確實下來身份。”

因為你說你兄長時眼睛帶著光啊,我忽然一下子便知你是秦琇瑩了。

琇瑩哈哈大笑,扶蘇也發了笑。

“原來是這樣嗎?那還是挺讓人高興的。你們不知我兄長,若是你們去鹹陽見了他,便一定會為他折服的。他是世間最好的王。見了他之後,就沒有人會不敬他不愛他的。”

那公子眉目間俱是笑,春風十裡,一雙瑞鳳眼說起他哥哥就亮的發燙。

秦公子琇瑩不是凶神惡煞,他是赤心溫雅,明澈如水,但他是秦王膝下犬。

蕭何懷裡的文書揣得溫熱,他不知道這公子為何來,可他來了,給了他一個機會。

他要拽著這機會,實現自己的報負。

琇瑩拍了拍他肩,這才牽著扶蘇漫步走了,碩跟在他身後。

夕陽打在他身上,讓他鍍了一層暖光,蕭何以及他身後的眾人都長拜。

拜德行,拜他來免我懷才不遇十數年。

有些人你見了,才知他是何模樣。

他是最中正的劍,在秦王政之手。

琇瑩

慢悠悠地踱步,在這沛縣裡逛,扶蘇跟著他。

兩人也沒說話,良久,是扶蘇打開了話頭,“王叔,他們中間有人能成為我的先生。”

琇瑩勾起了唇角,他的眼眸在夕陽下映著蜜色的光,盛滿甜蜜溫柔。

“是嗎?那可真好。就有人替我抱著你這小胖娃躲雨了。”

扶蘇被琇瑩一把抄起,豆大的雨打在他臉上,他有點震驚地看著天。

“剛才還有太陽呢?這天氣跟秦一點都不一樣。”

琇瑩掂了掂這語望天的小胖崽,望著天上翻滾的黑雲,“楚地多雨,這七八月正是多雨時節。這場雨看來氣勢洶洶。”

他看向身後的碩,將自己的油紙傘遞給了他,言道,“趁雨未起大,你先回那酒肆,給濟他們安置一下。這雨估摸著傾刻停,若晚間未停,你們便去縣丞處,莫要擾了人生意。”

碩不接傘,“公子他們無妨的,您彆淋到了。”

琇瑩指了一下前麵的人家,“你莫要多言,且去行,這住處離得近,我與扶蘇且找個屋簷避雨就是了。待雨停,你等再來。”

碩糊了一把臉上的雨,知道琇瑩的倔脾氣,他若還是不去,公子能和他掰扯半天,於是應了是,忙向酒肆那邊跑,琇瑩也是直接抱著扶蘇往近處的住宅跑。

雨還是下大了,傾刻之間,淋了琇瑩滿身,風如拔山努,雨如決河傾。

琇瑩單手抱著扶蘇,用另一手擋在他頭上,不想他被淋到。

“抱歉啊,蘇蘇,沒想到雨這麼急,本想著碩那邊路遠,就將傘給他了。現在倒是害你被淋了。”

因為有你,害你被淋,太抱歉了,我淋了倒無妨的。

扶蘇被他裹在懷裡,紅了眼眶,他其實已七歲了,很高了,隻是現在被抱著,倒像個剛出生的孩子。

他用帶著沉重的鼻音語調回著琇瑩的話,“王叔,不用道歉的。很好的,王叔抱著我。”

琇瑩歎氣,笑著踏過了泥水坑,玄色的袍角被濺起的泥水沾濕,滲進皮裡,帶來涼意和衣角上的泥灰。

好不容易到了一戶人家屋簷下,琇瑩才放下了扶蘇。

扶蘇一手的白篙汁,琇瑩的腮邊全是黑水,鬢發是一塊黑一塊白。

扶蘇用袖子給琇瑩擦臉上的水,琇瑩忽然笑了。

“我當時也是這麼給阿兄擦臉上的水的。”

他替扶蘇理了一下衣,扶蘇睜大了眼睛,“父王會淋雨嗎?”

他父王出門都有護衛若乾,他就沒有見過父王有任何失儀的時候,他在鹹陽從來沒有淋過雨,總有人跟在他身後為他撐傘,父王身邊人更多啊!

琇瑩輕笑,他揉了揉扶蘇的腦袋,眉宇間裡柔和一片,“他現在不會了。”

似歎似泣,他其實不光擦過水,也擦過血和淚,不過都過去了,何必執著不放呢?

他們未說兩句,門就從裡麵開了,開門的是個乾瘦的中年人。

他在琇瑩和扶蘇麵上看了一眼,睜

大了眼,忙招呼二人進去。

琇瑩也喜出望外,連忙一拜,感謝這中年人,外麵是有些冷了,扶蘇還小,若能進屋避雨在好不過了。

這是個富裕人家,起碼家中還有餘衣贈他們。

琇瑩換了衣,跪坐於席前,與主人家說著話,這才知道,這家姓呂,為了避楚魏地兵禍特地從單夫搬到了沛縣。

琇瑩知道這隻是個好聽說辭,不過是為了躲兵役罷了。

他於是隻是長歎一聲,“亂世之人,命如紙薄,生如螻蟻。”

呂文又在他額上看了一眼,見琇瑩望過來,一瞥之下,威嚴儘顯。

他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琇瑩卻忽然笑了,“老丈總盯著我額頭作甚,可是有臟物?”

呂文搖了搖頭,然後晃著腦袋,頗有幾分神棍樣,“非也非也,小老兒家祖乃是薑尚,稍通一點相麵之術,我觀足下額角生日光,是大富貴之相,還有幾分很淡的紅雲紫氣,想來是家中有人貴不可言。”

紅雲紫氣?那不是帝王專有的嗎?

琇瑩摸了摸自己的額角,他跟他哥貼多了,沾上了?這個帝王紫氣還能外溢的啊!

也是琇瑩的表情太過無語,呂文又接著撫須道,“家中的那位貴人想來春秋鼎盛,這紫氣都壓不住了。足下與之長期相處,竟也沾了一身。真是大氣運啊!”

琇瑩支著額,我家貴人,千古一帝,華夏祖龍,那氣運能不盛嗎?

大秦的氣運都在他一身。

但打死也不承認他是秦公子。

“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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