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魏大人和他手底下的人喝酒的。”
塗慕真笑著解釋道,“總不能讓人白白替我跑一趟不是?”
“姑娘不必特意打賞的。”蘿藦忙道,“我們都是主子派過來伺候姑娘的,姑娘讓我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必再額外給些酬勞。”
塗慕真挑了挑眉。
看來霍文直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威嚴夠高的啊!
他人都不在這兒呢,還能把這些人鎮得服服帖帖的,讓他們對她這個普通民女都絲毫沒有怠慢之心,可見他禦下之嚴。
“沒事兒。”塗慕真笑道,“你們主子的吩咐是他的事兒,我給的算我的,這兩者並不衝突。這點兒銀子本就不多,不過是我儘儘心意罷了,你拿去給魏大人就是了。”
蘿藦見實在推辭不過,這才拿著信和銀子走了。
魏越看到銀子的時候也還有些奇怪。
不過他轉念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和塗慕真在永寧城發生的事兒。
那時候,他們遇到有人挑釁,額外收獲了五百兩銀子,塗慕真也是想都沒想,就把那五百兩銀子全給了他。
哪怕他當時堅持不要,事後她也還是找了機會,又特地托霍大人把銀子交給了他。
從那時起,魏越就知道,塗慕真是個視錢財如糞土之人。
而他連那五百兩銀子都收了,又何妨再收下這十兩銀子呢?
魏越爽朗的將銀子收了下來,笑著對蘿藦道:“勞煩蘿藦姑娘轉告塗姑娘一聲,就說魏某人謝過塗姑娘的好意,就不跟塗姑娘客氣啦!”
蘿藦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點頭應了下來。
她怎麼覺得,魏大人好像和塗姑娘挺熟的樣子啊?
難不成,魏大人早就和塗姑娘認識了?
不過想想魏大人雖然和她們一樣,也是替主子辦事兒的,可他畢竟是個男人,還有官職在身,平時跟著主子在外東奔西跑的,見過的人和事比她們這些常年關在深宅大院裡的丫鬟要多,倒也不足為奇。
蘿藦使勁兒的把心裡那點兒躍躍欲試的好奇心給壓了下來。
她警告自己,好奇心太過旺盛的人,不但在主子身邊待不長,而且在這個世上也活不長!
她隻要老老實實的聽主子的話,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至於彆的,她絕對不能去瞎打聽!
第二天,汪太醫再次來給塗慕真請脈。
塗慕真眼巴巴的看著他。
汪太醫看著塗慕真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塗姑娘不必緊張。你脈象穩健,病體已是大好了。之前老夫給你開的藥,可以不用再吃了。塗姑娘也可以在閒暇時下車走動走動,隻要不吹風,不受涼,就沒什麼大礙。”
塗慕真頓時大喜,忙致謝道:“多謝汪太醫!蘿藦,快把我之前給汪太醫準備的診金拿來。”
蘿藦恭敬的送上了兩百兩的銀票。
汪太醫有些意外,笑著搖搖頭道:“塗姑娘不必如此客氣。老夫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當不得塗姑娘如此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