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119(1 / 2)

同桌是我爸 Wendy誒呀 9312 字 9個月前

朋友圈裡的同學都如同脫韁的野馬, 不管考沒考砸, 都在為脫離十年寒窗的苦海而且行且珍惜地放肆嗨。@無限好文:儘在

今天打卡KTV, 明天打卡迪士尼。

隻有林倩, 自閉到喪失了對生活的所有樂趣, 每天就像一條鹹魚,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 癱倒於床上。

差之微毫, 第一誌願打了水漂, 非常非常非常可惜地與她失之交臂。

而因為當初的盲目自信, 林倩參加藝考時就沒有給自己留條後路,她把她自己的路堵到了死胡同裡,除了她理想的學院,其他學校的藝考她壓根就沒有去。

以至於, 第二誌願根本沒有她選擇的地兒。

原本應該位於第二誌願的哪所高校由衷地表示:昨天你對我愛答不理, 今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童瑤和林妄洲輪番上陣, 過來安慰林倩。

道理林倩都懂, 但隻要想到自己還要複讀, 她就紅著眼忍不住心酸。

再加上她小老弟毫不掩飾的同情的目光。

一點一點的苦澀慢慢疊加,直至湧到喉間,就仿佛下一刻她就會吐血身亡。

她分析了自己的原因, 還深刻檢討自己的錯誤。

然後,再一次地躲在被窩裡哭成了狗。

與此同時, 傅從淵也結束了這兩個月在學校的忙碌的跟導學習, 黃昏的熱風, 夾著幾縷燥意,被樹蔭眷顧的小道兒上,稀疏來往了幾位校友,其中一對,還是大一的學弟學妹,他們還挺有興趣地討論起了今年的高考題。

“數學倒數第二題有點難。”

“何止是倒數第二題,數學都難。”

聲音由近及遠,“嘖,你這麼說讓我有點懷疑你是怎麼考上我們清大的了?”

“我隻是在轉述我表妹的吐槽,她這次就數學那兒丟了很多分,成績出來後天天跟我抱怨呢,謝謝。”

傅從淵偷聽了一會兒,恍然意識到林倩不僅高考結束了,而且連成績都出來了。

他眯著眼思忖了片刻,果斷拐彎,改變行程,由原本的去圖書館找書換成了回宿舍查看“資料”。

今兒個蔣旭不在,耳邊清淨了不少。

高考的試卷題目早在高三學生出考場的那刻就傳到了網絡,還貼心地附帶答案。

隨便一搜,就能搜到。

傅從淵垂著眼,一目十行,粗略地看了各科的題型,隨後,替林倩鬆了口氣。

押題押對了很多。

不出意外的話,林倩能考上她最想去的那所學校。

將平板鎖屏,傅從淵挑了眉。

他連林倩悔到拜佛喪到撞牆的朋友圈都沒看,在對自己的教學盲目自信的前提下,提手就來了句——

恭喜,解放了。

林倩漸漸接受現實,拿雞蛋敷著哭腫的雙眼,聽見手機“叮”地一聲響後下意識地放下雞蛋,然後撈過手機。

再然後,沉默。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秉著已經處於和睦中的師生關係,在傅從淵麵前,林倩早已放肆了許多。

以至於,以為對方在幸災樂禍後,林倩咻地就炸了。

恭什麼喜?解什麼放?

我懷疑你在笑話我,傅老師你這樣太殘忍了。

我沒考上,聽到了嗎?我沒考上!差了兩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這樣我要質疑你教學水平了!!!

傅從淵:“……”

不可能。傅從淵想也不想地就反駁她。

他押對那麼多題型,助林倩考出高分也完全是綽綽有餘了,怎麼可能還差兩分呢。

傅從淵皺緊眉頭,為人師表第一次,還嘗到了挫敗的味道,對此,他極度不爽。

宿舍樓下一片喧嘩聲。

還有單車騎過時獨屬於青春的“叮鈴”聲。

半晌,傅從淵回神,他盯著林倩的控訴看了片刻,沒忍住,一個語音電話就撥了過去。

“喂。”林倩嗓音沙啞,似乎還伴隨著抽噎。

可憐極了。

傅從淵微怔,擰眉,一秒後,切換進他素來的冷酷無情,“有再去看那些試卷嗎?”

雞蛋涼了,林倩剝開雞蛋殼,一點不浪費地開吃,腮幫子塞地鼓鼓的,“沒有,我不想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我和我們班有個同學同病相憐,他是不相信自己會考不上本科,所以沒去考三項,現在慘了,專科也上不了。”

傅從淵抽了抽嘴角,聽著她的絮絮叨叨。

他當然知道,林倩這個班的成績,普遍不是特彆好。

“現在我要跟他一塊複讀了,我太慘了。”林倩那憤憤然的語氣,簡直讓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靜默良久。

還是不願意相信現實的傅從淵深吸一口氣,“試卷沒有看,那我給你押的題劃的知識點考試前看了嗎?”

還準備訴苦的林倩驟然懵住。

她咽了咽口水,心跳“砰砰砰”地加速。

顧不上去回答傅從淵的問題,林倩手忙腳亂地打開電腦,登錄郵箱,查看文件。

高考考了什麼她還是很有印象的。

三分鐘後,林倩瞪大了眼睛。

抖著手,結結巴巴地“我,我,我”了老半天,也沒能成功“我”出個所以然來。

五分鐘後,林倩表情皸裂,變得有些許“麵目可憎”。

“我忘了!”她捂住臉,心如刀割。

“嗬。”傅從淵氣笑了。

林倩很絕望,她後悔死了,後悔到恨不得原地錘死自己,或者,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這就好比突然錯失一個億。

一個億啊!

“傅老師,我錯了。”她就不該因為那些有的沒的輕易放棄她的傅老師。

隻要心如磐石,就不怕被勾/引。

“我真的錯了。”

傅從淵“嗯”了聲,隨後,冷漠無情地切斷了通話。

他想,這大概會是他帶過的最“差”的學生。

也可能是唯一一個。

既然是唯一一個,那不管怎樣,彼此之間還是需要保留一點對對方的好印象的,再聽她懺悔下去,他怕他會忍不住開啟冷嘲熱諷模式。

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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