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支持正版, 不然珍大族長會暴揍噠 當然, 信中也說了,讓他想辦法探探底, 看看賈珍這邪門的天生神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因為由此要求, 他才能有錢擺闊啊!
不然,窮啊!
想到最後,賈璉抑鬱歎口氣,看眼氣場全開的賈珍, 倒是一時沒在意人的氣勢。反正在他眼裡, 賈珍若是要唬人,還是有點刷子的。哥兩好的笑了笑, 賈璉開口:“珍大哥, 你還是那般愛開玩笑。弟弟知曉你的愛好,特意包了兩花、魁給你樂樂。”
“既然付錢了, 也彆浪費, 先談個琴唱歌曲。”賈珍側眸看眼賈蓉:“你自己個說去。”
“是,爹。您……”看看燕瘦環肥各有特色的花魁,賈蓉目不斜視, 把賈璉身邊的妓、女都趕到外間:“你們給我爹唱曲去。”
賈璉見狀,想想自己目的, 也不在意,揮揮手讓人離開:“給我好生伺候好我大哥。”
說完, 賈璉眼角一掃, 正好瞅著賈蓉從包裹裡掏出兩本厚如金磚的書籍, 其中一本還因有信箋,顯得特彆厚。
迎著賈璉的困惑目光,賈蓉清清嗓子,認真道:“璉二叔,我爹說榮府他們肯定提前跟你聯係過了,你沒準還是因他們才出手那麼闊綽,請我們到此一聚。但這不是重點,我也不跟你談什麼多年感情。感情這玩意太不可靠了。我跟你說律法。”
“這一本是我來的時候從書局買的,嶄新嶄新的,你拿著翻;這一本是一路上我和我爹學習時候用的。我重點條文都在信箋上給你羅列出來的,戶律有關於絕戶財,有關於爵位的繼承……”
“等等。”賈璉完全懵逼了。
可賈蓉可不管他家二叔是不是懵逼狀態,想當晚,他更懵逼呢。可他爸爸啥反應時間都不給他留,非但劈裡啪啦說了一通,不給他反應時間,還武力威懾呢。
現在風水輪流轉啦!
賈蓉倒豆子一樣飛快說了些他所知曉的賈家現狀,重點顯露一下大房有可能成為甩鍋對象的之事,然後還毫不猶豫開口:“反正信不信隨你。我已經看在往日你帶我玩的情分上,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是非好歹,你自己選吧。”
“還有最後一句,彆以為我們寧府要扒著榮府的權貴親戚還有宮裡沒準有大造化的女官。”賈蓉說到最後,不由得冷笑一聲:“元春就算封妃了,她還有親爹親弟弟親侄子,也輪不到你的。”
“不對,還有最後一句,我們要分宗哦,把你們榮府甩掉。你可以拿著這件事回去複命,報銷今晚找花魁的費用。”
賈璉恍恍惚惚,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邊,賈蓉貼心留下自己做好的功課信箋,便將自己的書冊小心翼翼包回包裹中,步入外間,瞧著他爹聽得一臉認真模樣,自己也乖乖坐下聽曲。
“爹,這個江南小調倒也是很有韻調,但還是京城蘭穗閣茵茵姑娘唱的好聽,等回京了,我請您去!”
“好,等著你孝敬。”賈珍聞言老懷欣慰道。這種色藝雙絕的花魁擱後代也是小花明星,聽聽曲,也是正常娛樂消遣。
“那一言為定。”賈蓉見賈珍茶盞沒水,還自己動手給人續了一杯。
賈璉瞅著父子兩聽完小曲,飄然離開,垂首看看黑封紅字的《大周律》,眼皮跳了兩下—這叫什麼事?
端起酒盞,喝杯茶,賈璉一時間也沒心思趁公款來尋花問柳,甩袖起身離開,但跨出門時,回眸掃了掃桌案上的金磚厚書,擰了擰眉頭,反身把書揣著走。
且不提賈璉就此返回揚州,帶著待遇返回京城,一路上依舊恍恍惚惚天人交戰著,這邊賈珍對於是否勸導賈璉這事也並不是放在最要緊的位置上。他隻是打著給賈蓉找個幫手的心思,故而想拉賈璉一把。畢竟賈璉也算榮府中難得能拿得出手的男人了。
但也沒想到賈蓉這小屁孩,還這“小心眼”的。
不愧是他教出來的。
賈珍帶著抹驕傲,帶著寧府一行回了江寧的祖宅。對於知曉消息而來的金陵族人,賈珍儘量態度和善的應對一二,等完成了祭祖以及秦可卿棺木的埋葬後便閉門守孝,謝絕訪客。知曉秦的真實身份後,賈珍倒是熄了找人解刨驗屍的心思。至於對賈敬說的身世是否驗證,也不是如今該做的事情。
現如今是最為燃眉之急的事—提高賈蓉的戰鬥值以及培養嫡係。
在來的時候,賈珍借著鍛煉賈蓉,也挑選了十個看起來眼神清明老實的護衛跟著一塊跑步。但隻有十個是遠遠不夠的,而且這十個到底是家生子,家裡聯絡有親的,沒準困於家庭壓力。所以,他還要另外再尋找合適的,與賈家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仆從。青壯年的要二十個,十三十四歲的少年郎也要十個。這些人培養個五六年,正好給賈蓉當幫手。
聽著賈珍細細說著仆從培養規劃,賈蓉噗通一下跪下,滿臉羞愧的說著他之前讓賈薔留意京城周邊之事。
“爹,對不起。”
聽完前因後果,賈珍倒是有些欣慰的揉揉賈蓉腦袋,把人扶起來:“還好,你還不太傻白甜,有點提防探測求證的心完全是正確的。我就怕你太傻,愁呢。”
“爹,你對我那麼好,全心全意幫我,我卻……”
“不許哭!再哭真揍你了。”賈珍瞧著已經兩眼通紅,金豆豆不知不覺滾下的賈蓉,抬手捂了捂額頭。他剛才還是高心太早了。
“哇,你明明是豆腐心為什麼要刀子嘴啊?”賈蓉直接哭出了聲音,倒不敢抱賈珍,雙手揪著賈珍衣袖,將自己這些天,以及不知不覺消化了的事,那痛苦與仿徨還有依賴,全都一泄而出。
賈珍:“…………”最多五分鐘,等等,現在似乎應該有懷表了吧?想辦法弄一個來,省得時間也不太會轉換。
“夠了,閉嘴!”賈珍心裡默念了一下時間,毫不客氣扯回袖子,“你是男子漢,懂不懂,不揍你,你給我站一個小時軍姿去!”
賈蓉抽噎得應了一聲,乖乖背靠牆壁,昂首挺胸站直若鬆柏。
賈珍見狀,轉身抑鬱歎口氣,抬手抹了抹先前被扯的袖子。聽話是聽話的,就是太感情豐富了點,這袖子沾的眼淚感覺都能擰出水來了。
恩,紅樓夢裡的男孩子也是水做的骨肉啊!
邊把男孩子往男子硬漢風引導,賈珍把人帶著微服出了寧府,在周邊縣城買仆從,順帶打探一下老百姓對賈家的風評。
十個人裡六個不敢說三個破口大罵剩下一個狀告無門。
賈蓉完全驚駭到傻了。這金陵十二房已經離他們榮寧兩府血脈關係很遠很遠了,居然還打著榮寧兩府旗號行事;留守祖宅的仆從更是罪惡滔天。他都沒調戲過良家婦女,這……這居然敢逼、良、為、娼!
這狗膽包天!
每每一想到此,賈蓉對於他爹秘密訓練的艱苦,倒是咬牙一句訴苦都不說了。非但如此,他還把稻草人當做仆從當做族人暴揍。
對於賈蓉的用功上進,偶爾露出的殺氣,賈珍倒是頗為滿意。就怕這可愛嬌氣的哭包男孩子沒點鬥誌。能強身健體,但遇到真刀真槍乾架,保準得慫。
他借口了守孝,單獨帶著賈蓉,在江寧隔壁縣另買了一套宅院,故而一時倒是沒人打擾。至於家裡如何,對尤氏的管家能力也是一種考驗。考驗不通過,那隻能請人當個閒人貴婦,莫要再插手事物。
反正馬上就到分宗好日子了。
所有東西全都毀、滅後,他將會建立寧府新的秩序,新的製度。
看著操作上自己按著後世特種兵訓練出來的護衛們,賈珍眼中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來。
等春暖花開,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後,賈珍接到了消息—元春封貴妃。
“蓉兒,準備好了嗎?”
“爹,時刻準備著呢!”賈蓉雖然小臉依舊白,但也多了份硬漢之氣,聞言,鏗鏘有力道:“我們殺回去!”
“文明法治社會,喊打喊殺乾什麼。”賈珍拿著戒尺佯裝要打一下賈蓉:“先前跟教你的道理忘記了?讓劉老漢去順天府告我們去。”
劉老漢是他們先前走訪時候發現的一位苦主。這劉家一家子勤快,攢了五畝良田,也算富農了。豈料寧府守祖宅的杜升之子建私宅的時候看上了劉家的田,還看上了劉家的女兒,強逼了她去,最後劉家女上吊自儘。劉家長子告狀,反被江寧縣縣令張棟打折了腿。
這劉家對賈家可恨之入骨。
“恩,我馬上去跟劉二哥說一聲。”賈蓉聞言,點點頭。要新生,之前的罪惡自然要贖乾淨了。
哪怕牽出蘿卜帶出泥,爵位因此被擼掉了,他們靠著實力,也能重新掙回來。
看著賈蓉雙眸清明,賈珍滿意笑了笑:“走,咱回京城!殺個片甲不留。”
賈政思前想後,聽著賈母轉述刁民劉全所告的罪狀,眉頭緊擰,壓低了聲音:“會不會是那賈珍苦肉計?這個時間太過巧合了。昨天賈珍才不要臉麵的告官整頓仆從,今日就有刁民告禦狀。”
“而且,老太太您想想當初在寧府,賈珍還拿著那所謂的護官符做文章,而且璉兒轉述賈珍曾經口出狂言還要分宗!”說到最後一詞,賈政眼角不自禁便帶出一抹陰霾。當日在祠堂所受之屈辱,他時時刻刻不敢忘。而賈珍這個小畜生之所以能夠如此耀武揚威,仗得不過就是族長之名罷了。
族長!
族長自西周後便是主宰家族一切事物的最高權力者。主持祭祖,操持家族事務,約束族人,裁判族人間的約束。還管理控製著族田祭田等等各種族內財產的管理權和分配權。
這些處理芝麻綠豆家長裡短的事情,這些錢財管理分配,還有祭祀等等,賈政都不羨慕,他最為恨意的便是,族長對於所謂觸犯家規的族人,有權決定各種處罰和懲治,甚至處死。而且,更令人惱恨的是—家規最終也是由族長所定。族長還可以代祖先立言,以祖先名義行事!還可以製訂和修改各種家訓族規。
換句話說,一日不分宗,榮府就要被賈珍以族長之名耍著玩。
天知道,他從賈璉口中知曉賈珍有此分宗之意,恨不得當場就開口表示讚同。管什麼賈家的名聲利益!
壓著心裡對“族長”一詞掀起來的滔天恨意,賈政是越說越覺得所猜測沒有錯,於是鏗鏘有力做了總結:“太太,一定是賈珍那小子在背後謀劃!”
“老二你渾說什麼!”賈母聞言,麵色帶分厲色,喝了一句:“現在是有人敲登聞鼓告禦狀!賈珍就算中邪瘋癲了,也不可能豁出去自家的爵位,甚至自己的性命來策劃成被告吧?”
“你也不想想,那刁民告的是什麼,為得不過幾畝田地罷了。”賈母揉了揉額頭:“誰缺幾畝田了,也真是那些仆從太過了,仗著我們賈家名義行事。現在怕的不是刁民。誰家沒有個麵善心黑的刁奴了,就算查清了,不過也隻是一個失察之罪罷了。怕得不是罪名如何,怕得是有人嫉恨我賈家有興起了,想要借著皇家來除掉我們。倘若真是帝王較真了,小罪也能變成大罪!”
說到最後,賈母聲音壓低了一分,手指指東邊,壓低了聲音:“誰都知曉當今想要削弱我們這些勳貴勢力,從而可以掌控朝堂。定然是有人見咱家姐兒成了當今貴妃,所以沒準便有小人獻媚上皇,拿我們賈家來當棋子。”
賈政聞言,麵色一怔:“這……”
見自家兒子不可置信的模樣,賈母眉頭緊蹙了一分,麵色不見任何慈眉善目,反而帶出一分狠厲之色,怒道:“還真以為是戲本唱戲不成?!若無人相助,那刁民怎麼可能順利熬過二十大板,告狀,當今又豈會讓三司聯合審理?那刁民手中的證據又如何尋到?”
“娘,您莫要因此氣壞了身子,是兒子愚鈍,尚未想通此關節。”賈政聽著怒意,雙膝下跪,真誠道歉。
賈母垂首看看一臉懊悔的賈政,深深歎口氣,麵色和緩了幾分,彎腰把人親自攙扶起來:“我兒這說的是什麼話。現如今一切也不過是為娘的猜想罷了。但我們也不好坐以待斃,想辦法先讓娘娘探探當今的口風,然後再行謀劃。不過你也說得對,不管此事如何,那賈珍的的確確是個危害,要想辦法趁早除掉。”
“娘,兒子覺得人既然提及了分宗……”
“這絕對不可能!”賈母聞言,語調又強硬了一分:“且不提榮寧兩賈幾代創下的家業,便是如今,也斷絕不了!”
“政兒,賈珍那個孽障可除,但榮府與寧府絕對不能分。”一連兩個“絕”的強調,賈母怕自家兒子動其他心思,直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著各種利益關係:“榮寧兩府各種資源的互通有無,最重要的一點,賈敬一開始是替先太子出家祈福。上皇,還有當今都記得這點。”
先太子是病亡的。其在世之時,跟如今的皇帝,關係也尚可。當今還時不時提及一句先太子。
賈政認真點點頭:“娘,我懂了。”賈珍就是有個好爹,他怎麼作死都沒事,隻要他還活著,他爹就能護著。
“那……那我們怎麼辦呢?”
賈母聞言,深呼吸一口氣,看眼一臉無辜狀的賈政,咬咬牙開口:“那就想辦法攪亂這攤渾水!不過些刁奴壞事罷了,要是有人敢借機生事,當真自家清清白白不成?”就算清白,捏個黑狀還不容易?就算最為嚴厲點的官官相護指著,也是正常現象罷了。
最後一句話,賈母倒是沒對賈政說出口來,她怕自己解釋得口乾舌燥。
叮囑了賈政想法去問同僚打探一二,也顯得自家在努力幫忙,賈母說完便揮揮手讓人離開,她要好好一個人靜一靜。
真正遇到了事,才發現聽話兒子其實並沒有什麼用,所有壓力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就在賈母感歎自己教育的利與弊,隱匿在榮府東院的賈珍默默爬回了家。他一收到賈政回榮府的消息,就自己個來潛伏了。雖然讓他凝神竊聽到了母子兩的談話,但是賈母不按照他的劇本走啊。
他先前就差憋不住氣喊一句—賈政真相了。
不過,也好!
賈珍眉頭一挑,他先前同意告禦狀,也是如同賈母所言,仗著老爹還活著,到底有幾分不抄家的贏麵在,也足以見證賈母還是有點聰慧的。
隻不過女強人搞不定孩子教育啊。
而且賈母到底是手太長了,聽著人那一句篤定口吻的“清清白白”,恐怕背後還得使出什麼壞招呢。
有這麼一位不知什麼時候爆炸的宅鬥女強人,絕對不能留著榮府一起過除夕。
分宗這事決定權又不在榮府,在於他自己。
他自判自家離開,多簡單。
不過這事簡單歸簡單,但賈政前車之鑒擺在跟前,還是要跟孩子好後商量的。於是,賈珍喚來賈蓉,訴說完自己聽來的情報,說完自己的感想來拋磚引玉後,讓賈蓉發表看法。
“爹,那個老虔婆想殺你!”賈蓉聞言,生氣爆了一句粗口:“老虔婆……她還真以為賈家裡她是老大,一切她說了算。這草芥人命的,皇上都沒她這麼牛呢!”
“犯不著因此生氣。以後你不管從事什麼道路,這種爾虞我詐都少不了,可你也必須知曉,我們不管用什麼計策,都得守住自己的本心。知道嗎?”
聽著賈珍語重心長的教導,賈蓉鄭重點點頭:“爹,我會的。我絕對會知法守法用法。”
聽著三個法的先後順序,賈珍失笑了一聲:“現在說說你有關分宗的想法。”
“爹,我覺得分宗嘛,您也說了可以自己判出嘛。這事我倒是覺得不急,急得是對方覺得我們還有利用價值,沒準就不會放手,就算我們分離成功了,也許還會拿著什麼情分賴著我們。”賈蓉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看眼賈珍,悄聲:“爹,我……我想有個主意,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一下。”
“說。”賈珍言簡意賅。
“我……”賈蓉眼裡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來:“我們趁著這個被告機會,把所有的家產仆從交給三司清理吧。光是整頓府內的仆從就已經很費時間了,更彆提還有府外那麼多人了。我們自行整頓,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和時間,倒不如直接甩手給三司。這樣一來,哪怕日後這些仆從有問題,那也是三司的錯,跟我們無關的。”
賈珍:“………………兒子,你這操作真、夠、騷的啊。”自證家產就罷了,還敢碰瓷三司,碰瓷整個司、法屆。
“啊?”賈蓉一臉茫然的看向賈珍:“這……這有問題嗎?榮府所看中的不就是錢還有祖父曾祖父他們等等的人脈資源。祖父不好送人,但是錢財什麼,我們曝光在公眾眼中。您不是還說了,我們還有個欠條嘛,趁著這個時候還了。其他人也不好說我們提前還錢啊,畢竟為了洗涮罪名,我們當然得證明自己有錢了。”
“至於這中間查出來還有其他什麼罪狀。”賈蓉道:“虱子多了不怕嘛。反正那老虔婆都還畏懼祖父呢!咱不管怎麼樣,祖父都得出麵保我們小命啊!隻要活著,我們都能東山再起。”
“很好!”賈珍忍不住拍拍手:“不愧是我賈珍教出來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萬一你祖父麵子不夠,皇帝要殺雞儆猴,宰了我們怎麼辦?”
賈蓉沉默半晌,一臉敬畏的看向賈珍,道:“那爹你做法啊!大不了,連著祖父一起,我們一家四口,浪跡天涯,去海外。您不是說了,海外世界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