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支持正版, 不然珍大族長會暴揍噠 四大基地之一的a城科研爸爸們研究出了新的糧種,在轉運b城的時候遭到了喪屍來襲,在打鬥中不甚將最為關鍵的種子試驗箱之一遺落。b城基地首領給夠了他們狼王雇傭兵團足夠利益, 當然還有頂高帽子—為了基地數萬百姓的肚子考慮,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話說得那個融彙古今, 娓娓動聽。
總而言之, 他帶領隊友曆經千辛萬苦完成了任務, 順帶他還爆了喪屍群老大得了一個一萬斤糧食都買不到的能量晶核,然後還沒等他想好如何分配,返程路上, 他的愛人兼隊友帶著其他人黑了他。
哪怕末日裡背叛跟吃飯一樣常見, 哪怕雇傭兵團大都是因為利益組建的, 但到自己身上,說不難過說不恨是假的。
腦海浮現往日種種,耳畔傳來那聲聲“對不起,我隻是想變強大”的話語, 賈珍看看餐桌上的大魚大肉, 忽然間也沒了食、欲,抬手摸了摸頭—他是叫得出名的大佬中唯一一個“鹵蛋頭”。他把能省下來的水和洗發水等等都給了自家有些潔癖的愛人。
可惜……
操、他、娘的, 不對, 操、他、爹的!要不是要當個養家糊口的男人, 他沒準一顆紅心向太陽, 當基地裡的軍、人。
從頭順著紮好的黑長直的秀發一點點往下,賈珍卷著發絲打了個結玩玩,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暴戾氣息—上天待他終究不薄。
沉默半晌後,賈珍緩緩籲出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去想過往,對比對比賈蓉,他到底沒被親爹綠是吧?
他們隻是因為錢財分道揚鑣,講真的三觀不合。
但這麼一想,還是有點手癢癢。
於是,賈珍負手來到了祠堂,瞧著燈火通明,亮若白晝的祠堂,掃眼烏壓壓的就差明火執仗對峙的兩幫人,勾了勾嘴,帶著分笑意開口:“夠熱鬨啊!”
眼見賈珍緩步而來,屋內原本有些僵硬的氛圍倒是瞬間鬆動了幾分。
“爹。”賈蓉跟個被老鷹即將捉到的小雞一般,急急忙忙衝向了雞媽媽的懷抱中,悄聲告狀:“榮府讓咱放人了。”
“以下犯上那奴才,打算怎麼處理?”賈珍斜掃了眼榮府代表—賈赦,想想了,露出一抹了然來。是了,這階段好像賈璉南下揚州了處理林如海喪事了,榮府裡能夠出麵的也就隻有賈赦了。
“珍兒,你……”賈赦眼見賈珍吃飽喝足慢悠悠踏進屋來,想著自己咕嚕嚕叫喚的肚子,麵上帶著惱怒:“你差不多得了啊!說好了補全了嫁妝就放人嗎?你把老二揍跪了,老二媳婦也下臉了,就得了。再鬨下去,王家來人了,你打算怎麼辦?”
賈政的媳婦賈王氏,其長兄是京城節度使王子騰,現乃九省統製,這是勳貴後輩中難得的實權人物了。
“賈家隨你能翻騰,可朝政上坑你一把,你往哪裡扯威風?”賈赦揉揉肚子,語重心長:“你真差不多得了,小心找你爹去!”
一聽賈赦這話,賈蓉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賈珍,怕剛認的鬼爹不知道,悄聲說了一下王子騰:“……他奉旨出都查邊,下月便大概要回來述職了。”
聽著背後響起賈蓉小聲的嘀咕聲,哪怕聲若蚊蚋,跪地的賈政依舊感覺自己一個字一個字聽得格外的清楚。耳邊傳來清晰的聲音恍若定海神針一般,瞬間讓他原本有些微微駝下去的脊背挺直了起來。
是了,賈珍靠著族長之位,在賈家作威作福,有什麼能耐的?
賈政眼眸帶著一抹輕蔑的消息,他現在可不管什麼君子不君子的作風了,唯一的念頭便是等他的大內兄王子騰到來,然後讓王子騰好好教一教賈珍怎麼做人!
正想著美呢,賈政忽然又聽得一聲,這話語似乎雪山崩塌,帶著無數的冰寒朝他襲來,激靈得他瞬間打了個寒蟬。
因為賈珍說—“好大的口氣啊,真不愧是龍王請來金陵皇啊!”
賈珍回眸掃眼各個驚駭無比的麵色,腦海浮現過萬千古裝連續劇中的文、字、獄,笑著不急不緩顯擺自己的大舌頭:“請來金陵王,皇,皇,王?哎呀,有時候地方話和雅言念得順溜了,一下子就舌頭擼不直了。”
此話一出,屋內瞬間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賈赦完全傻眼了,氣急敗壞:“賈珍,你瘋了不成,這玩笑能亂開的?”
對於金陵地界流傳的護官符,他也是知曉的—賈不賈,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裡,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若是賈珍這奇葩的挑刺角度被王家的政敵利用,亦或是與他們幾家有仇的人利用,咬文嚼字一二,那麼簡直不敢想象有什麼後果!
自古以來就有文、字、獄!
“當然,你們也可以去告我!反正我不日便離開京城南下金陵。那時候最容易不過了,寧府榮府的家生子們自來聯絡友親的,你們隨意蠱惑個刁奴,讓他豁出去奴告主。然後把你們手裡捏的黑狀全給我往外捅啊!”
賈珍邊說,靠近賈政,彎腰提起賈政後領,把人拎起在半空中,帶著分輕蔑看向賈政:“不過你們榮府也不彆想好過。畢竟,你的鳩占鵲巢是明晃晃直擺的!至於所謂的四大家族,四王八公,嗬嗬!我連秦那血脈至親都不怕,還會怕你們這些人?!”
他本想京城內訓練一批人的,但是太過明顯了,畢竟有惡鄰盯著,像他剛下令打包回金陵呢,榮府就派人來了,這沒耳報神誰都不信。索性還不如南下金陵。不過在他尋人訓練抓榮府小辮子,謀劃賈元春封貴妃後省親之前的分宗時,榮府不能給他拖後腿!
得把這群人都震懵逼住,有惡心主意也彆朝他身上打。
“大不了,魚死網破!”賈珍手愈發抓緊了賈政衣領,嚇得被提溜的賈政忙不迭大叫起來:“放手,你給我放手!馬上,我馬上派人把賴大交給你,總成吧?”
說道最後三個字,賈政眼眸閃過一抹陰霾。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今日之屈辱。等來日,他定當會十倍百倍報還!
“什麼叫總成?”賈珍依舊不滿意,“雞蛋裡挑骨頭”著,“本族長罰你跪祠堂是因你這個不肖子孫枉顧尊卑,喝罵本族長;我之前責問你們那刁奴賴大辱罵本族長的事,可你們竟然沒一個人在意!”
說完,賈珍特意揚高了手,讓自己眸光對著麵色漆黑一片的賈政,眉頭一挑,問道:“怎麼,老太太跟前的阿貓阿狗,比老太太親生兒子還體麵不成?”
“閉嘴!”賈政吃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惡狠狠瞪著賈珍,捏著的拳頭都犯出青筋來:“還不快去告訴太太,把賴大給我擼了!”
當下賈政的長隨兩個人互相對視了眼,帶著分猶豫,趕緊跑回去報信。
在兩人離開即將跨出門前,賈珍緩緩叫了停:“像本族長這樣的好主子,怎麼可能為難下人呢。你們拿著賈政這老爺親筆書寫的革職文書回去,免得不好解釋啊!”
“你莫要得寸進尺!”賈政聞言,麵色愈發黑了一分。沒有文書,等回了榮府,他怎麼說都成,老太太自然也會幫他安撫賴嬤嬤一家。反正賈珍之前已經一腳踹殘了賴二,賴家上下自然也會待他恨之入骨。
他不是不懂庶務,隻是這些東西老太太都會替他準備好,他隻要抓住老太太便可。
腦海翻騰起種種,賈政眼眸掃過賈赦,剛想開口讓人“幫忙”一下,這邊賈珍卻是一眼能看到他內心所想一般,對他勾起了一抹顯而易見的諷刺之笑,霎時氣血翻騰,怒火咆哮:“賈珍!”
“又是不長記性,敢喚本族長的名諱?”賈珍抬手拍了一下賈政先前被砸出來的傷口,瞅著人疼得臉都皺成了老菊花,一臉受傷道:“本族長念著同宗血脈情誼,好好請太醫給你包紮看病上藥包紮,瞅瞅你這腦袋上的兔耳朵,包得多好看!”
瞧著跟個小雞仔一樣被提溜著的賈政,賈赦聞言再看看那的確如賈珍所言的兔耳朵(繃帶繞著腦袋包紮了好幾圈,跟粽子一樣裹得嚴嚴實實的。這便罷了,左右兩邊,還多出兩條繃帶,垂下來,的確有幾分兔耳朵之感。)
對於賈政,賈赦著實是沒多少同情心,聞言,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屋內的所有人:“…………”賈赦,你到底那邊的啊?
迎著眾人詭異的眼神,賈赦恍惚回過了神,追根究底起來—他說實話,壓根還沒理清發生了什麼事,隻不過母命難為而已。
不過,他腦袋長著也不是用來包紮兔耳朵的,好歹還是有點腦子在的。
思來想去,賈赦感覺心裡麵就有個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絕世大美人再勾著他,讓他忍不住好奇問出聲來:“那個……等等,讓我捋一捋啊!珍兒,你那麼發瘋追根究底是因為秦氏?那秦氏到底是誰啊?”
血脈至親那麼牛?
好嘛,難怪大清早就火急火燎把他叫起來!
感情還有小秘密瞞著他!
“我爹才不是因為秦氏瘋呢,赦叔祖父,你說話注意點用詞!”賈蓉聞言,忙不迭接了一句:“我爹生氣是因為全心全意信賴你們榮府,可你們榮府拿著我們的資源乾壞事,讓我們背鍋!”
看著渾身炸開毛,迫不及待想要避開賈珍秦可卿關係的賈蓉,賈珍心笑了一聲,手一鬆,當即“啪”得一聲,賈政摔落在地麵上。
“哎喲!”賈政叫了一聲疼,榮府的仆從趕忙七手八腳的把人扶起來,接二連三的關懷聲音響起:“老爺,您沒事吧?”
“血,流血了!”
“還不快去請太醫!”
“…………”
一時間,祠堂熱鬨無比。
“閉嘴!來人筆墨伺候!”賈珍笑得人畜無害,一腳踩在賈政腿上:“大侄子我最近沉迷學習,格外愛律法。祖宗們都看著呢!不簽字,彆想走!”
“賈珍!”賈政咬牙,一字一頓,頗有生吞活剝之氣。
“還敢直呼本族長名諱!”賈珍腳用勁了一分:“繼續跪,好好反省反省,本族長親自督促你。看看誰敢半夜給你送吃送喝,玷、辱宗祠肅穆端莊。”
“啊!”賈政驚呼一聲:“我……我……寫!”
半柱香後,賈珍心滿意足得了一份榮府換管家的說明,揮揮手,和善著:“還望你們二房還望引以為戒,莫要有空就來跪一跪啊,跪一跪。”
剛被仆從扶著往外的賈政聞言氣得牙齒咯咯響。
賈赦回眸看眼賈珍,心理倒是愈發跟有美人勾著他一般,心、癢、難耐起來。到底啥小秘密啊,這好好的賈珍跟困獸一樣鬥起來了?
“大……”饒是一開口嘴巴生疼,賈政見賈赦回頭,眼眸陰沉了起來:“大哥有心思想賈珍之舉,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跟太太解釋吧!”從前他倒是能忍,可今日,這大哥簡直是廢物!連在賈珍到來之前,喝退賈蓉,帶他回去都做不到!
否則,又豈會讓他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屈辱!
“我為啥要跟太太解釋?”賈赦聞言,麵色一冷:“該你們朝我解釋怎麼回事!”說完,賈赦袖子一甩,大步率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