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動?不用脫衣服嗎?”喻郗躺在畫室唯一的沙發上,好奇問。
他晃著腿,瑩潤瓷白的小腿線條優美,是畫室裡唯一的一抹白。
漆斐又換了一條黑色吊帶碎花裙子,長直黑發用鯊魚夾夾至腦後,流蘇耳墜優雅知性。
他笑:“怎麼動都可以。”
喻郗失望:“我還以為你要我脫衣服。”
他還以為漆斐要在他身上畫呢。而且漆斐要他脫衣服,那他也有資格讓漆斐脫了。
何況漆斐的碎花裙子開叉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
看起來很方便。
方便什麼?當然是提裙就能乾。
漆斐畫畫的時候很認真,細長的手指在畫布上不斷動作,纖長卷翹的睫毛低垂,眉眼冷感淡漠,朱砂痣在冷白皮膚上格外顯眼魅惑。
妖嬈又冷淡的矛盾氣質糅合而成的美麗,偶爾瞥過來的一眼都足以讓顏狗喻郗心神蕩漾。
喻郗心動地欣賞了好幾眼,又在漆斐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偷偷拍了好幾張照片發朋友圈。
文案依舊是男朋友,配圖是方才拍的照片。
選擇所有人可見,發送。
操作完畢,喻郗哼著歌關上手機,美滋滋地欣賞男朋友的顏。
漆斐正在低頭調顏料,優雅的天鵝頸美麗脆弱,似乎不堪一折。
注意到喻郗露-骨-赤-裸的目光,漆斐沒有閃躲,反而一如既往地熱切溫柔看過去。
“如果呆得無聊了,可以站起來走一走。”
喻郗的確是無聊了,於是他站了起來,在漆斐旁邊轉悠。
然後轉著轉著,和漆斐吻在了一起。
…………
十分鐘過去,漆斐依然畫得認真,喻郗卻躺得無聊了,他從躺著改為趴著,寬大的衣袖滑下,露出圓潤可愛的肩膀,衣服下擺又被掀起,雪白柔軟的肚皮又暴露在空氣中。
喻郗才不管,因為他就是要勾引漆斐。
他想要漆斐再多注意一些他,想要漆斐再多愛他一點。
反正,他不能比漆斐愛得多。
喻郗偷偷看過去,隻一眼,就確定了漆斐有沒有被勾到。
也……太…………了!!
裙子都要壞了!!!
喻郗忍不住問:“你不會不舒服嗎?”
漆斐:“不會。”
喻郗:“………”
不僅是泰迪犬,還是個變-態。
五分鐘過去,喻郗坐不住,又問:“漆斐,你為什麼會喜歡穿女裝啊?”
“靈感。”漆斐回答得很快,“女裝能讓我更有靈感。”
古往今來,天才畫家總有很多怪癖,喻郗還見過不喜歡洗澡,喜歡聞排泄物味道、還有為了尋找靈感和解壓到處約p,以性為樂的畫家。相比這些,漆斐的女裝愛好似乎也不奇怪。
喻郗眼巴巴回道:“哦。”
他往四周看了看,看見那些被白布遮住的畫架,心有些癢。
“我可以掀起那些白布看看你的畫嗎?”
他還沒有了解過漆斐的愛好呢。
漆斐畫畫的手停了,瞳孔閃過一絲勢在必得,像是終於看見獵物掉入陷阱的獵人,輕笑:“想看?”
喻郗:“想!”
漆斐重複:“真的想?”
喻郗:“真的!”
他說完的那一刻,空氣都似乎靜止了。漆斐緩慢勾唇,“這可是嘻嘻親口說的。”
喻郗總覺得自己入了套,卻又想不明白漆斐是什麼時候給他下的套。他心裡怪怪的,但是都已經說出口了,又不好意思反悔,隻能應道:“嗯,我說的。”
漆斐親手掀開的白布。
揚起的厚重白布遮住頭頂的白熾燈,喻郗的視線有一瞬間的昏暗,而後窺見了白布後畫架的全貌。
整整十幾幅畫,每一幅畫都是他,每一幅畫都是他陷入情-欲後的曖昧情態。
赤-裸大膽又黑暗厚重的欲-望情-欲直白地暴露在陽光下,衝擊力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