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這時候白君君也不需要馬車的奴婢們掀簾子,她直接甩簾子,一屁股坐到了聞人娉婷的身邊,擼起袖子就開始吃東西。
“……”聞人娉婷。
白君君看了她一眼:“不就是讓我吃嗎?我在吃啊。”
“……”聞人娉婷。
“你這人也真奇怪,既然不喜歡叫廚子彆做就行了,做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白君君說著呼嚕呼嚕把那碗養生湯糜給灌了。
聞人娉婷愣怔了好一會兒,終於露出些許的笑意。
“我沒有討厭這些菜。”
“?”白君君疑惑:“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知道你討厭而已。”聞人娉婷淡淡地回答。
“……”白君君登時不高興地把碗放到桌麵:“王妃這是什麼意思?耍我?”
聞人娉婷勾唇,沒有回答。
她確實不爽白君君的態度,落到這境地,她是怎麼笑得出來的。
每每聽到後頭的笑聲或者惱人的炙肉香味,她的腦仁就紮紮的疼。
身為白陽氏嫡女,難道她午夜夢回間都不會被噩夢驚醒嗎?
尤其是當她麵對這一桌沒有感情的宮廷菜,白君君卻在那邊孜孜不倦的吃酒喝肉,這種感覺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明明,榮華富貴的是她,落魄流浪的是白君君。
可為什麼自己如同行屍走肉,白君君卻像無事發生?
聞人娉婷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上次的宴席白君君雖然沒說,但她的微表情也告訴自己,她不喜這些宮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