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君連喪屍搏鬥都不怕,又何懼眼神攻擊。
這種女生之間的瞪來瞪去,對她來說小兒科。
果然,聞人娉婷很快就敗下陣來,她不知道白君君這三年經曆了什麼,但終究跟以前不一樣了。
白君君以前頂多是頗有聰慧的士族嫡女,而現在,聞人娉婷自覺看不透她的眼神,仿佛她有很多底牌,完全不怕皇權富貴。
雖然聞人娉婷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很可笑,可女人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她,如今的白君君不能輕易得罪。
這幾天,確實是她昏了頭。
聞人娉婷斂眸:“你回去吧。”
“?”白君君把最後一坨咕嚕肉吃了問:“我不用吃了?”
“嗯。”聞人娉婷點頭,但眼睛一直看著桌麵,並沒有搭理對麵的白君君。
白君君歎氣搖頭:“你這人吧,就是太理性隱忍,這般壓抑自己,縱使做了皇後又有什麼快樂?不過是親手用枷鎖壓死自己而已。”
“……”聞人娉婷眉頭一跳:“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可你不是魚,硬要到水裡,遲早有一天把自己憋死。”
白君君說著舒張雙臂:“你主意大自己想吧,我就先回了。”
……
白君君慢慢騰騰地下車,悠哉悠哉地回了自己的地盤。
聞人娉婷在車裡愣了好久:“君子慎獨,你懂什麼。”
“主子,還要重新為您布菜嗎?”
聞人娉婷看了一眼沒有動過的四道菜,搖搖頭:“撤了吧。”
“那您……”
“今晚不食。”聞人娉婷倚著馬車壁沿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