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過了杯子,咕嚕咕嚕喝完了水才突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蓮衣是誰?”
“……”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房間裡再次恢複了剛醒來時的那種寂靜。她有點慌了,“你說說話呀,彆不理我,我害怕。”
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不要怕,我在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那個聲音聽上去似乎就要哭了。
她有點無措。
他說:“笨蛋,你就是蓮衣啊,不然你以為自己是誰?”
“那肯定是……”她神情犀利,“紫薇。”
對方似乎茫然了一下,“啊?”
她給這個聲音聽上去好好聽的男人科普了一下這個到處找爹的少女的故事,而他也一直很耐心地安靜聽著,沒有半分敷衍,偶爾還會給出自己的一點聽眾意見。
她頓時好感倍增。
他怎麼對她這麼好?
[莫非這個人就是……!]
昏迷數月之久的病人蘇醒以及異狀的情況很快就被告知主治醫生,但幫助不大,隻能初步的檢測出是腦袋裡的淤血淤積成血塊造成的失明和失憶。
“人的大腦還有很多未知區域,目前依舊等待探索,我們也不清楚這種情況到底會維持多久……”
能否恢複的答案是否定的。
五個人坐在同一間房裡,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她的雙眼仍然無法視物,自然也包括了麵前幾個隻能聞其聲不能見其麵的人。她感到有點壓抑,有心緩和一下這過於寧靜的氣氛。
“震驚,少女深夜被四個男人堵在病房裡竟然隻為做這事!”
鬆田陣平:“……”
諸伏景光:“……”
萩原研二:“……”
降穀零:“……”
雖然好像沒什麼不對,但聽上去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確認過這說話的毛病,失憶果然改變不了本性。
降穀零:“你完全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
最先開口的還是他:“其實,我是你的男朋友……”
“休想騙我!”她脫口而出,鄙夷地說,“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開你的高達去吧!”
降穀零:“……”
萩原研二:“哈哈。”
開高達的男人收起表情:“你來。”
萩原研二笑不出來了。
但她還在仰著頭看他這邊,因為看不見,所以方向感也變差了,對準的是降穀零的方向。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按住她的肩膀轉過來和自己麵對麵,他認真地凝視著她,“我是萩原研二。”
他組織語言,把發生過的事情簡化後敘述了一遍。
妹妹從醒來後就一直摸不清狀況,聽完解釋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躺在病床上,還裹得像粽子。
“都是因為我,才會讓你變成現在的樣子。”他低聲說。
妹妹不解:“這怎麼是因為你呢?明明就是罪犯的錯吧。”
萩原研二輕歎:“你本來可以躲開的。”
“雖然你說的我都不記得了,但如果是我做的話……”她說,“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去躲啊。”
“我躲開的話,你怎麼辦啊?”
“是這樣覺得的嗎?”萩原研二微愣,勾起一個久違的微笑。
突然感覺被抱了一下,她連忙伸手:“噠咩!”
男女授受不親!
“我應該是有個未婚夫的吧?”她突然舉起手說。
房間裡忽然安靜下來。
妹妹看不見,沒有察覺。
“我記得他很溫柔,做飯也做得很好,”她比劃了一下,“會彈貝斯。”
降穀零麵色古怪地聽著她描述的人越來越清晰。
“他好像什麼都會……”妹妹不確定地說,“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