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當下情景看就有點兒微妙。
最後一次作案,危野被軍部抓住,後又因不知名原因釋放,案宗裡的原因是omega是被脅迫的。
但以他們對危野的了解,他絕不會落到被人控製的地步。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曾有監控拍到過,他和少將路易斯在同一時間出入一家酒店。
烏戰目光落在這位聯盟有名的優質單身alpha身上,雖然對方在機甲賽那天做了偽裝,他還是直覺將人認了出來。
烏戰猛然捏緊手中智腦,“路、易、斯。”
於成乾巴巴開了個玩笑,“往好處想,說不定危野是仙人跳了這位有錢的少將?”
烏戰:“你覺得可能嗎?”
於成乾咳一聲,“那就是老大,你被仙人跳了。”
烏戰:“……”
……倒也不是。仙人跳,要跳得受害者財色兩空,他還是得了甜頭的。
想到這裡,烏戰心情正有些好轉,就聽於成忽然“哎呀”了一聲,“我想起一個事……”
於成說起危野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條項鏈,他當初猜測那是情人送的,危野沒有反駁。
現在想起來讓人沒法不在意,“危野會不會本來就是路易斯的人?奇怪了,他堂堂一個少將,就算想打咱們,乾嘛要派自己的omega過來?”
某種意義上,於成真相了,危野的確是“路易斯的人”,隻不過含義稍有不同。
這種猜測讓烏戰咬牙切齒,他心裡重重發誓不會就此罷休,他不會放過……
就在這時,於成忽然收到一條消息,忙道:“老大,那天我們剛走,反叛軍的飛船攻擊路易斯的機甲,據說軍方隻找到四分之一的殘骸,裡麵的人生死不知!”
“什麼?!”烏戰猛然站起來,驚惶襲上心頭。
*
反叛軍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除了軍部大量派出部隊,還受到勢力龐大的星盜的追殺。
在多方圍剿下,兩個月過去,原本戰備技術有了革新的反叛軍不僅沒有更進一步,境況反而變得艱難起來。
事件的中心人物卻對這些變故一無所知。此時的危野同三個落難的同伴,正被困在一隻荒無人煙的偏僻星球。
那天他們的機甲被反叛軍首領偷襲打中,受損嚴重,失去了平衡和控製。他們在危急關頭斷尾求生,舍棄了一部分機甲重量,加速彈射出去,迫降在這顆d係星球。
不幸的是,這是一顆已經廢棄了幾百年的礦星,資源稀缺,跟垃圾星也沒有區彆。
幸運的是,至少還有幾代以前拋棄在這裡的電子設備,有路易斯這個軍校高材生在,還有利用它們修好機甲的可能。
機甲燈光閃爍幾下,艱難啟動,光屏上是受損嚴重的警告標誌。
危野心酸看著這隻斷手斷腿的帥氣機甲,覺得它好像一個身殘誌堅的猛男。
他問正在搗鼓零件的路易斯:“能把他修成原樣嗎?”
路易斯笑道:“修好可以,恢複原樣是難為我了。這裡都是幾百年前的老設備,能拆卸下能用的東西都要憑運氣。”
“最重要的問題是缺乏能源。”他道:“這裡偏遠,為防走到半路熄火,我們必須多備一些能源。”
危野明白地嗯了一聲,海森跟路易斯的副官就是出去找能源了。
而他今天負責打獵,早已拖來一隻野獸。好奇跟路易斯聊了一會兒,他拎著匕首去解剖獵物。
不知名的野獸生滿黑毛,味道和野豬肉差不多,又硬又腥,但為生存也隻能吃這個。
危野先切下了長而尖的兩根獠牙,準備有時間磨個武器傍身。
血腥氣在湖邊彌漫,他低頭乾活時,耳中聽到水裡有細微響動,抬起頭,嘩的一聲,一條兩米長的大魚破水而出。
被血氣吸引來的大魚滿嘴利齒,當頭咬下,危野腳步側移,一腳把魚踹上岸,穩穩當當踩住。
尾巴凶猛拍打地麵,卻怎麼都掙紮不脫,大魚終於被他踩死了。
“這個能吃嗎?”危野興高采烈。
001:“反正沒毒,你可以試試。”
“那今天可以加個餐了。”危野愉快拍了拍手,低頭,身上被魚甩濕了。
當年的礦工都是罪犯服役而來,生活待遇很差,住所僅是石壁上開鑿出的洞窟。
那些監工住的房子幾百年來早已成了危房,倒是這些堅實的洞窟留存下來。
危野回到一間山洞換衣服。脫衣服時,他笑嘿嘿道:“係統,你不許偷看哦。”
001:“……”
他倒是想看,可他媽的隻能看到馬賽克!
危野一直開啟著宿主隱私保護功能。
001抗議過,他堅持再親密的戀人也要彼此保持距離——不然洗澡上廁所都被圍觀,壓力屬實有點兒大。
牆邊一隻箱子,裡麵是他們找到的采礦工工裝,為采礦特製的化纖衣物,幾百年也沒降解,結實耐用。
路易斯修完一小部分零件,關掉機甲節省能源。
今天的修理需要整個人探進機體裡,他皺眉看了看身上蹭的機油,抬步回去。
走到一半,天上下了雨,這個星球的雨滴碩大,還帶著酸性,他小跑著到了山洞口,留下一串濕潤鞋印。
酸雨澆在少將頭上,破壞不了alpha堅韌的肌膚,仍有淡淡的不適,他匆匆推門而入。
金屬門吱呀一聲,路易斯站在門口,一瞬間呆在原地。
omega白皙身體露出,彎身的動作突出了細瘦柔韌的腰身,正在用一塊打濕的白布擦拭雙腿。
礦工的毛巾粗糲,蹭紅了他柔軟的肌膚。
酸雨順臉頰流淌,金發濕漉漉垂在額前,微顯狼狽的少將倏然感到乾渴。
他的眼睛難以控製追隨那塊白布,無意識舔了下唇,刺激感從舌尖傳到身體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