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男人明明沒有拿著訂單,卻說訂單到了,看起來就像是要騙你開門。
但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轉過頭問安室透:
“你是不是背著我訂了一個男人?”
安室透:“噗咳咳咳咳!”
他毫不意外地嗆住了,咳得撕心裂肺,並且用一種悚然的目光看著你。
金發青年差點心臟停跳,不可置信地問道:“是誰給了你這樣的懷疑?”
你指了指門外,平靜地說:“他手上沒訂單,萬一他自己就是訂單呢。不然我直接動手,顯得我多不禮貌。”
安室透:“……”
安室透:“嗬。”
原來是有人壞了他的名聲。
他臉上的黑氣頓時凝聚起來,全部朝向你所說的門外的那個陌生男人。
或許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下意識沒有對你的話產生懷疑,哪怕你所說的“手上沒有訂單”,在隔著門的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被發現的事情。
安室透警惕地走到門前,他的腳步聲幾乎微不可聞。
下一秒,他猛地把門打開。
他在瞬間將門外的人打量了一遍,並迅速在心裡下了判斷,確認對方有問題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地動手將他先死死按在了地上。
門外的男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藏在口袋裡的刀剛露出寒光,就被控製了起來。
“你——”
他抬起頭,驚怒中想要掙紮,就看到了正在安靜注視著這一幕的你。
他的聲音頓時斷在嗓子裡,像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鵝。
而你平靜地對他笑了笑。
並不知道自己才是最具有殺人不眨眼的反派氣質的那個人。
你對這種想要破門而入的罪犯習以為常,甚至覺得有些無聊,於是很快就移開視線,將目光放在了安室透身上。
“要殺了他嗎?”
你想了想:“綁塊大石頭推進東京灣就行。不怕浮起來。”
簡單又快捷,可惜在這邊容易被查到,在哥譚就沒什麼人管。
安室透輕笑一聲,眼瞳灰下去,露出危險的色彩,似笑非笑地注視著男人,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把主意打我們頭上的人,可不能死得這麼輕鬆。”
突然變得善良的你:“……”
你古怪地看了安室透一眼,覺得這裡的人演技果然都不是一般的出神入化。
當個臥底可真不容易。你就從來不當。
——你當然是不想。
“你自己決定,”你隻在意你的自熱米飯,於是淡定地提醒他,“但是不要忘記自熱米飯,彆等派送員過來把人嚇跑了。”
安室透:“……好的。”
他順從地沒有再浪費時間。
你發現安室透製服這個人後,把他打包扔給了很快趕來的一輛車後座上,自己一身輕鬆地重新上了樓。
“心軟的人活不長。”
你對著他說道。
金發青年動作微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光微暗,用一種近乎歎息般的語氣說:“或許……的確如此。”
“不過我可並不是心軟。”他迅速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剛剛的神色一閃而過,仿佛隻是彆人的錯覺:“我現在沒工夫審他,隻能把他帶回去問了。”
安室透判斷道:“他看起來很冷靜,是個老手。”
你點了點頭:“有種連環殺人犯的氣質。”
安室透:“……”
“你應對這種事件還真是有一種詭異的熟練。”
吐槽歸吐槽,安室透並沒有忘記正事。他微挑眉梢,坐在你對麵:“不過,你是怎麼知道他手上沒有訂單的?”
你直視著他:“我說是看到的,你相信嗎?”
安室透突然語速極快地問道:“是因為基因改造?”
你神色平靜,情緒沒有因為他的話有一絲一毫的波動:“這招對我沒用。”
金發青年表情重新緩和下去,聳了聳肩,身體卻依舊暗中保持著剛剛試探你時極度緊繃的狀態,好讓他能最快做出反應:“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有腳步聲傳來,這下是真正的自熱米飯到了。
你們兩個都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安室透是懂得見好就收,而你純粹是沒人問就懶得提起。
你謹慎地按照網上查到的步驟使用起了剛到的自熱米飯,好在這次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安室透也依舊淡定地說了一聲“出色”,不過明顯比品嘗你之前熬的湯的時候神色輕鬆許多。
你屏氣凝神,等待遊戲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