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兩個男人(1 / 2)

李唯覺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的過了頭,但有些事兒,當你站在食物鏈頂端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時候,你真的很難想象自己不知不覺體驗時,是怎樣的身不由己。

李唯想,她可能更適合做冷情薄性的總裁,而非帶著一點彆的什麼人記憶的小女人。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李唯坐直了身體,寒涼的目光注視著鏡子,她決定改變計劃,趙嬴……就不用想了,要立足戰國,利用白與祁也是一樣的。

晚上李唯無緣無故做了個奇怪的夢。她夢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坐在高門大院的門檻上哭,長得有點像她小時候,但肯定不是她,因為李唯在國外長大且沒有大哭大笑的習慣,從小冰人一個。

李唯像旁觀者一樣看著夢境中的一切。見到小女孩旁邊有個七八歲的白衣男孩,正在好言好語的勸她彆哭。

“你沒有父母疼你不要緊,來了我們家,以後我保護你。”男孩說。

那個彆扭哭鼻子的小姑娘不理他,男孩好脾氣的站起來說:“我回去給你拿點蜜餞吃,一吃甜的東西就想不起來難過了。”

那個男孩跑走了,小姑娘繼續哭。這個時候,一位蜂腰長腿、身穿胡服獵裝的少年路過,他走過那道門的時候朝那小女孩看了一眼,猶豫片刻走過去問她為什麼哭。

少年的聲音清越,引得小姑娘抬起頭,她眼眶紅紅掉著淚說:“我沒有爹也沒有娘了。”

少年覺得小孩的話有點意思,順口問:“那你怎麼才能不哭?”

小女孩說:“我想有個娘,要不有個爹也行。”

少年笑了,一笑特彆動人,明朗又率性,但顯然他眼中更多些促狹,大概因為年少並不能理解彆人的憂傷,反倒總想逗彆人玩玩。

他說:“那有何難,你喊我一聲義父,不就有爹了。”

“你嗎?”小姑娘抽噎著打量他。

她眼前的少年十三四歲,金帶束發,背負雕弓,站在那裡,像是一株春風中的芝蘭玉樹。

小姑娘看的怔了,忘了哭,回過神來又開始掉金豆豆。

少年無奈挑眉道:“有義父了你還哭什麼。”

小女孩淚眼婆娑的說:“有義父就不用哭了嗎?”

少年道:“有義父從此都不讓你哭。”

“是這樣嗎?”

少年笑起來道:“那當然。”

小姑娘怯生生的站了起來。

少年見她嬌小可愛,一把將小孩抱了起來,逗著玩似的說:“叫義父。”

小女孩隻盯著少年俊美的臉,伸手抱著他脖子,哼哼唧唧的叫:“義父。”

“唉。義父在,不哭。”少年大約覺得很好玩,答應的那叫一個歡快,然後抱著小女孩樂顛顛的走了。

真能忽悠。李唯看完全程直皺眉,心說這智商為負全程看看臉的小姑娘該不會就是這身體本尊?也忒好騙了,她四五歲的時候都能騙她|媽吃藥了,這位還在門口哭著被人騙喊義父。

李唯睡醒之後想起這個夢,竟然感覺很真實,想來這也許真的是前主的記憶。那麼白衣男孩就是白與祁了,隻不知道那芝蘭玉樹般的促狹少年又是誰。

兩日無事,李唯才慢慢相信趙嬴是真的走了。李唯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的,畢竟,除了她早逝的父親,再也沒有人對她那麼上過心。再說,人活一世無論性格如何,誰還會嫌棄彆人對自己太好。

但是,有些好總會結束,就像父親的車禍,就像忽然消失的趙嬴。生活仿佛就是那麼一個賤兮兮的偷窺者,見你過得稍微好了一丟丟,他就要立刻跳出來用“棒打鴛鴦”似的凶猛口吻大喝一聲:笑什麼,再笑把你頭打掉!

還好,李唯的承受能力遠超常人,不怕打掉頭。

第三天阿英將一件很大氣的嫁衣送了進來。李唯隨手翻了翻,沒什麼表示,嫁就嫁,不過是一場等價交易罷了,瞧著白與祁對原主的百依百順,可能她賺的還多一點。

說起這場婚禮,原先也是賺足了天下人的眼球:魏王賜婚,太子主持,各國都有使節送賀,盛大的場麵怕是比嫁公主還帶勁些。但對這樣的婚禮李唯隻想冷笑,誠如白與祁所言,若不是有各國都在覬覦的鑄鐵配方,誰會在乎一個商賈之家的婚禮。

不過現在,因為秦王長孫遇刺大梁,白與祁的婚禮也就低調多了。低調也好,樹大招風,李唯總覺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特彆適用於白家,也就是有老魏王撐腰,不然這在裡,白家絕對活不過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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