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兩個男人(2 / 2)

三月二十八,白與祁與李唯大婚。主婚的是族中長老,婚禮規模不大,但也極儘奢華。整個婚禮過程中賓客雲集,人人麵上皆是喜色,唯有白與祁的父親白斌眉心微蹙,似是有所憂心的樣子。

迎親之後白與祁身著淺絳色的黑邊爵弁服與李唯攜手行禮,祭祖祭天,共吃祭品,以象征雙方尊卑相同,互相扶持。這套禮法說也複雜,兩人共吃祭天長案上的牛羊肺、肝,菜醬、肉醬、黍稷、豬肉,且還要夾著肉食蘸菜肉醬來回吃三次,吃的李唯眉頭直跳,對戰國的食物一時厭惡到了極點。

到了最後行“合巹禮”時,李唯與白與祁各執匏瓜一半對飲三次,待這禮畢他們便有了名正言順的夫妻之名。

白斌見白與祁與李唯飲了合巹酒便小聲嘀咕道:“不知那嬴異人(趙嬴)身為秦國王孫為小唯作證可不可信,總覺得很心慌啊。”

他才嘀咕著,隻聽“禮畢”二字剛落音,白府的大門就被人粗暴撞開了。兩隊手持長戟,腰挎銅刀的銀甲士兵闖入院內,庭中眾人頓時驚慌相顧,竊竊私語。

白斌見這陣勢心中便是一凜,仿佛所有的擔心都被坐實了,他倉皇起身指著白與祁痛心疾首道:“與祁我兒啊,我就知道你存心騙我,你硬要忤逆祖訓逆天而行,這大災早晚要降到我們白氏的頭上,你看看,你看看,怪我,怪我,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嚶嚶嚶……”

白與祁見到此等場麵立刻上前一步將李唯擋在身後,蹙眉望著玄黑披風、麵容肅冷的信陵君走闊步而來。

信陵君身後,結實高大的魏國上將晉蔽全副甲胄進入喜堂,大喝道:“傳大王令,上卿白斌、國商白與祁參與太子謀害秦國王長孫一事,現將白氏上下全部收押,聽後審訊。”

白斌在自己兒子麵前硬氣不起來,對外人確實威嚴肅整之人,收了對列祖列宗和白氏家族的滿心內疚,怒目喝道:“晉鄙你無憑無據陷害白氏是何居心!我白氏為大魏幾代儘瘁決不能任由小人汙蔑,就算要降罪,也要待我見過大王親聽王諭!爾等行事,不知所謂!”

晉鄙望著白斌,滿臉都是不近人情的凶悍,他粗聲道:“白上卿有什麼話還是到審訊時一五一十的交代吧,而今大王豈是你要見就見的!本將隻負責送白家老小到大獄說話,不與你糾纏!”

白與祁聞言放下合巹匏,快步走到信陵君麵前,行禮道:“信陵君,白家清白絕未參與謀害秦王長孫之事,還望信陵君讓父親與我麵見大王和太子,陳明此事。”

信陵君微微搖頭道:“與祁,大王已經震怒,怕是不會見你了。至於太子,今早他已畏罪飲鴆自戕,留下血書認罪悔罪,其他一應黨羽正在嚴查。”

“太子已死!”白與祁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信陵君微揚下頜,抬手一擺堂內軍士便將白家上上下下捆了起來。

白斌冷哼一聲,又放緩了語氣對白與祁道:“與祁放心,我白家百年基業,為父為官多年,定不會讓人輕易害了白家和你。”

信陵君對白斌的話恍若不聞,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掃過廳內眾人,平聲道:“白公,與祁,請吧。”

白氏父子被帶走後,李唯穿著禮服就被壓住了肩膀,情急之下她幾乎不受控製的向信陵君喊了一聲:“魏無忌!”

信陵君負手看著魏軍將白斌和白與祁押走,他聽到喊聲緩緩回頭,麵無表情又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被人押住的李唯,淡聲說:“把她帶下去,收押。”

李唯被帶到了一件空蕩的屋子裡,整整兩天過去,除了送食水的小廝,她誰都沒有見到。但李唯心裡清楚,她比白家其他人的待遇好。

這兩天的時間裡李唯把穿越之後的事捋了一個遍,得出的結論怎麼想都覺得牙疼。

穿越之前她憑一己之力踏平了李家三姑六叔十一個堂弟,穩穩坐上了集團總裁翻雲覆雨的大位。雖說靠得是手腕和本事,但至少運氣不會太差,怎麼到了這倒黴催的戰國,就成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體質了,從趙嬴到白與祁,不是渣男就是撲街,還能不能給她個崛起的機會了!

李唯正想的皺眉,門外就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李唯抬頭,與門口看到了逆光而立的信陵君。黛衣玉冠,長身而立,俊美的臉上自帶雅正的威儀,遠遠望去氣質卓爾不群,不愧為戰國四公子之一。

李唯望著他,不知怎麼忽然心口有些疼痛,仿佛那裡有什麼將要呼之欲出,帶著一腔悲憤撲向信陵君。

李唯在隱痛之下撫緊心口,再沒有精力打量入內的信陵君。

信陵君踱步屋內,低頭看著跪坐一旁的李唯,輕出一口氣淡然問:“嫁給白與祁,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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