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疼你(1 / 2)

很多人總覺得信陵君魏無忌是禮賢下士端方謙和的公子,卻忽略了他也是力挽狂瀾領兵十萬的上將,是以他的那一份淡然中,也帶著五分令人敬畏的威壓。

李唯忽然感覺心口疼痛更甚,她咬牙硬撐住,抬頭道:“信陵君什麼意思,不妨直說。”

信陵君聞言,英俊平和的臉上竟然漾起了彆樣的笑容,嘲諷而涼薄。

他說話的語氣並沒有改變,但聽在李唯耳中就是有種說不出的不悅和震撼:“信陵君?怎麼,為了白與祁,連義父都忘了怎麼叫嗎?”

“你是我義父?!” 李唯一臉懵逼。

信陵君麵若寒霜,冷笑道:“果真是長大了,不是小時候哭著鬨著要嫁義父的時候了。”

李唯繞是個冰雕的人都想爆句粗口了,這特麼什麼狗血劇情,比他妹的“雙宋離婚”還帶勁!

信陵君甩袖平身,凜然霸氣的坐在了李唯對麵。

不知為什麼,他一靠近李唯心口絞痛的更厲害了,她甚至已經不能保持挺起的跪坐姿勢與信陵君對峙。

李唯單手撐在了身側,額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這種疼痛讓她回想起穿越當日莫名的渾身灼痛,兩者竟有幾分相似之處。

信陵君發現了她的異樣,他傾身上前按住了李唯肩膀,強行拉過她的手腕號脈片刻。

李唯太疼了,沒多少力氣用來掙脫,好在信陵君也沒多久就拋開了她的手。

他寒涼道:“既然多年心疾不愈,為何當初不肯留在大梁靜養。”

李唯覺得這話說的怎麼有點檸檬的味道,略酸。

不等她在疼痛中費力琢磨,信陵君視線一偏,側眸望著她道:“當年來了一個趙國公主,難道大梁就容不下你了?我娶親,你跑什麼!”

李唯聽完怔怔的望著信陵君,一時間連疼都忘了。她終於體會到了女秘書曾經形容的那種感覺:猶如一萬隻草泥馬在你心頭呼嘯而過,踩得你心上寸草不留,生無可戀。

是啊,這麼大信息量帶來的草泥馬,彆說是心頭,墳頭都能給你分分鐘踩平了。

“我還跑過?”李唯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隻是大概明白了兩件事:第一她夢裡那個芝蘭玉樹的小義父就是如今眼前這位不苟言笑氣勢逼人的信陵君;這第二點,可就微妙了,白與祁疑似是個接盤俠。

李唯才想到此處就被信陵君拉了起來,他冷聲道:“跟我走,現在,立刻。”

李唯因為疼痛捂著胸口,抬頭卻眯起了眼睛,毫不示弱的說:“你想怎樣?”

信陵君垂首與她對望,沉聲道:“帶你去見白與祁。”

李唯警惕的看著他:“為什麼?”

信陵君黑眸漸深,一望無底,他字字緩聲,薄唇開合道:“因為,義父疼你。”

信陵君說的明明正經,可因為他俊美與蕭冷完美結合的麵容,李唯竟覺得他方才的表情,有那麼一絲令人心寒的魅惑。

被信陵君強硬拉出房門的李唯心口更痛,甚至那種疼迅速地在她全身彌漫開來,不等她被帶上馬車,就已經暈了過去。

李唯在顛簸的馬車上做了一個短夢,這一次她輕易的分辨出了夢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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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楊柳依依的春天,柳絮如雪,漫天紛飛。有著與李唯三四分相似的少女豆蔻年華,她與白衣少年並立在官道旁,將手中黃色的三角符紙鄭重交給了輕甲佩劍、意氣風發的魏無忌。

而那時的魏無忌已經是個二十左右風華正茂的青年了,他端雅尊貴的氣質像極了今天的信陵君,隻是那份從容沉穩的風度尚未可及。

少年白與祁上前行禮道:“無忌公子此去必然馬到功成,有蘇秦先輔佐,六國合縱,必破秦軍。”

少女則仰起臉,望著高她一頭的信陵君,一雙眼睛虔誠的望著他說:“這是我從術士那裡求來的平安符,請義父貼身放著。義父,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少女眼看著魏無忌收下了那方平安符,看他躍馬而起,高高舉起馬鞭,一聲令下帶著浩浩蕩蕩的魏軍遠赴河西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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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寬敞的馬車內,趙勝托著下巴好奇的打量著昏睡的李唯,嘖嘖道:“我可真沒看出她有什麼特彆,長相也就清秀那麼一點兒,比我姐可差遠了,姐夫你竟然還好這口,是不是特彆喜歡在榻上聽彆人喊‘義父’?”

信陵君端正的坐在另一邊,目光淡淡的掃過趙勝道:“不要胡言。”

趙勝的注意力還在研究李唯上麵,沒太在意信陵君,隨口笑道:“我是那種信口胡說的人嗎?哈哈,好吧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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