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高能了,有女主看男主洗澡的橋段,出現男主另一個邪魅傲嬌的小太陽人格。明天保底五千!親親們給我愛的鼓勵!
人家都那麼努力了,就不要攢文了,天天陪陪人家嘛~撒嬌~~~
對了還有女主這兩天用的詩詞,一個是白居易寫的《夢微之》就是紀念他基友元稹的詩。
另一首是曹植的《白馬篇》,我都做了節選和改編,使其更符合當時的情景,看到有親親問,在此跟親親們說明一下。
上一章唱歌的歌詞是《不知歸期的故人》很好聽的民謠,親親們可以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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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見他紅了眼眶心有所感, 便知道自己第二步的目的又達到了。
她伸手拍拍異人的肩膀道:“公子,孟嘗君來了。”
異人如夢初醒, 心中五味陳雜傷情不已,見孟嘗君已在自己身前行禮隻得起身也向孟嘗君回了一禮。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讓我看到你們倆站一塊。”說話間平原君趙勝已經步下高台, 來到了孟嘗君身邊。
他輕笑道:“從前總覺得孟嘗君不太合群, 不苟言笑的時候跟我那無忌姐夫似的,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性情中人。好便是好, 不好便是不好,天下若多幾個孟嘗君, 這世道怕是都要清明許多。在座的各位以為呢?”
平原君笑時眉眼彎起,雙頰俱有梨渦,當真又帥又惹人喜歡,但他話裡的意思就深了, 而在坐的趙國貴族、官員卻沒有一個人敢把他的笑隻當做春風得意的玩笑。
平原君又看著異人笑道:“異人公子也是好才華,孟嘗君可不知, 公子往日是我請都請不來的貴客,還是孟嘗君有麵,哎,我酸了。”
孟嘗君隨意一笑道:“平原君勝公子的麵子, 莫說趙國,便是天下有幾人敢不給?”
趙勝合掌笑出了聲:“我說玩話呢,異人公子快請坐吧。孟嘗君,方才‘深念’一題我看沒有誰能做出比異人公子更好的辭令了。不然孟嘗君再出一個題, 待到此宴結束,我一並向孟嘗君兌現彩頭好不好?”
孟嘗君也不接他的玩話,垂眸思索片刻道:“便以‘出征’為題吧。”
“出征好啊。”趙勝撫著光潔的下巴饒有興趣的點頭,而後不著痕跡的看了西湖堂一眼。
西湖堂也是個靈光人了,立刻道:“是是是,如今天下大爭之世,要作便作金戈鐵馬的激昂辭令!大丈夫誌在疆場!”
這話卻是說到了趙人心坎裡,趙人常年北抵匈奴,戰風彪悍,十分能打。雖然最近幾年與秦交戰取勝無多,但並沒有大戰失利,更沒必要動用最精銳的彎刀騎軍,是以趙軍仍舊具有雄視東方六國的實力。故而此話一出,得到了在座許多人的支持。
孟嘗君被趙勝請回了上坐,去見幾位趙國德高望重的封君。西湖堂趁熱打鐵率先做了一首,確實有可取之處,獲得滿堂稱讚,很快就有不少人認出了他,說他是趙國有名的辭令文人,一時間觥籌交錯,商業互吹,彩虹屁吹的李唯都不想聽。
李唯對他們沒有興趣,探身向異人問道:“方才我給你的那首詩如何?”
異人心思已不在宴上,出神時被李唯一叫,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
“公子方才眼眶紅了。”李唯直言不諱的說。
異人自覺失態,偏過頭去不再看她。
“公子,那是一首寫給經年老友的詩,公子感觸很深?”
異人這話卻聽進去了,不禁詫異的回過頭來道:“寫與友人?難道不是……”
李唯側眸看著他,就等他自己把“情人”二個字說出來,可異人偏又住口了。
李唯喝了一口酒,感慨道:“就算不說,我也知道你想的是誰。公子心上人逝去的日子怕還是短,其實時間過得久了,很多人都會在念念不忘的過程中,就那麼,忘了。”
異人極少見的眸光一寒,低聲鏗鏘道:“絕不可能!”
“也是,到了你這個地步全忘了不現實。不過公子,你知道你方才為什麼對我那首‘悼友’的詩心有所感?那是因為這世上所有的情,都是共通的。親情也好,友情也好,愛情也罷,所有的情固然感覺不同,但宣泄方式卻隻有一種,那就是遇見對的人。”
異人啜飲不答,卻也是聽進去了。
這人啊,一旦有了共鳴,便會不由自主的趨近,而李唯那首讓異人動了情的詩,足以再讓他自以為枯槁如灰的心出現不可預估的動搖。
李唯穿越前上億資產的談判不知參與了多少,哪能不知道對手心理,早就一步一步引著感情上毫無防備的異人走進了自己挖好的坑。
“公子之前與我說已拋卻秦國種種,父母宗廟皆肯放手,那便是絕了親情。公子摯愛已故又舊情難忘再不與旁人結連理,那麼情愛一道,也就斷了。說來說去公子也就隻剩下友情了。所以不管你信不信,願不願意,隻要有那麼一個人在你身邊,幫助你,引導你,無微不至的關注你,你早晚會把對至親舊愛的情都放在他的身上。”
異人嗤笑一聲,飲儘杯中酒道:“無稽之談。”
李唯漂亮的手指一下一下輪動著點上酒爵,笑道:“你沒遇見不可說沒有。這樣一個人,比之於周武王便是薑尚,比之於齊桓公便是管仲,比之於秦孝公便是商鞅,而比之於公子你……”
異人幽深的眸子轉到了李唯的臉上。李唯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她一手支額,一手握著酒杯,微抬下頜,帶著些許瀟灑和慵懶與異人對視。
“比至於你便是——”李唯放下酒爵,輕描淡寫的一指自己,“我。”
她用這個姿勢支額側頭仰視著異人,脖頸處的那顆小紅痣便露了出來,在身後明亮的燈火映襯下,更紅的如朱砂沁血一般,雖然隻是那小小的一顆,卻讓異人沒來由心中一蕩。
異人看著他,隻覺這人眯起眼眸的時候,怎麼有一瞬間好像……
異人的目光在李唯脖頸處流連,當他意識到時自己都有些震驚,垂下眼簾,眉心蹙起,咬重了名字道:“呂不韋,你喝多了。”
他在提醒自己,這個人是呂不韋,一個陌生的男人!不要因為一顆像極的紅痣就勝出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喝多了?”李唯覺得這話不可思議。
喝多了?怎麼會,就這些低度的曲釀發酵酒,李唯喝到天亮也不可能醉。
但她自從生下趙十五那個糯米團子後喝酒就有點上臉,以前搞生意,場麵上多大陣仗都喝得臉不紅心不跳,這半年來稍微喝一點雙頰便要發紅,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好了。
不過李唯覺得將計就計,稀裡糊塗的時候更容易套異人的話,也好找到下一個勸他上道的發力點。
所以喝醉,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可能是有點吧。”李唯坐起來,手貼在臉上,然後佯裝不經意的扇扇風道,“有些熱。”
異人再不抬頭看她,沉吟片刻道:“回去吧。”
李唯剛要起身說好,這時場內被彩虹屁吹上了天的西湖堂偏偏又回來了。這回他已經是全場焦點,走到哪裡都再帶流量,而今往異人案前一站,異人立刻又成了整個宴席上最受關注的人之一。
西湖堂傲然笑道:“異人公子,既然你思念哀綿的辭令寫得那麼好,不如再來一首慷慨激昂的出征詩讓平原君評一評,若是贏了在下,在下甘願將今夜的彩頭龍鱗匕首相讓。還請公子賜教!”
話說得這麼滿,看來他方才做的辭令已是這席間當之無愧的第一了。
李唯抬眼一看,孟嘗君的席位已空,不知因何事離開了,上坐上唯有笑意盈盈的紅衣平原君。此刻他勾人桃花眸正望過來,與李唯冷淡的眼睛對望時,甚至魅惑的眨了眨,有些少年人的俏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