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真相(2 / 2)

嬴柱說完就怕李唯拒絕似的,趕緊拜彆走了。

李唯出了口氣,懶得理硬賴在她這裡的子楚,徑直進門而去。子楚眼睛笑彎,負手跟她進了院子。

子楚在院中轉了一圈,見宅子不大十分低調,順口問道:“你住在何處?”

“公子該問你住在何處。”李唯頭也不回的說。

子楚跟著她進了二門的院子,看這宅子的結構與她邯鄲的居所極其相似,心知李唯是個極自律的人,習慣一旦養成就不太改,房間便如以前一樣就在後院的右側。

兩人走到李唯房外,李唯忽然頓住腳步,側頭看著一步不離的子楚道:“公子,你方回鹹陽即便秦王沒有召見也可以跟太子回府探望母親,怎麼偏要留在我這裡。”

子楚的眼睛虛眯起來,臉色一順便變得不大好。他走到李唯門邊,懶散的靠著雕花門道:“生氣了?”

李唯偏過頭去不搭理他。子楚氣他父親安國君當初不顧父子之情陷害他,她都明白,可是拿她做筏子她就很不高興,畢竟安**是太子,是未來的秦王,他這麼任性,又是煽動安國君為她牽馬又是讓安國君給她下拜,以後她在秦國還混不混了?

子楚不帶她反應過來,用力一拉她的手,回身就把她拽進了屋裡,翻身關上了雕花門。屋裡門窗都閉著,光鮮比外麵暗淡許多,子楚將李唯推在門上,隻給她留下了雙臂間的狹小空間。

李唯淡定不改,抬頭看著眼前靠她極儘的子楚,一副“就看你要說什麼的表情”。

子楚低下頭蹭著她的額角歎息道:“怎麼這麼容易生氣。為嬴柱都要氣我?你管他呢,牽馬車、行大禮都是秦王的意思我心中有數。嬴柱那個人在大父麵前膽子小得比芝麻都不如,大父的旨意他要是做不到,整夜整夜都睡不找著,現在心裡說不定還在謝我讓他把秦王的意思做了個全套,他就是這麼個沒有的廢物。”

子楚純表露出不屑的笑,不過轉而又有些惆悵的在李唯耳邊道:“他和信陵君合謀把贏誡殺了,讓人都以為我最有動機下手,這臟水潑到我身上倒也罷了,反正我這個兒子生來就是給他們嬴氏頂鍋的命,我認了。可是——”

子楚的手指撫上李唯的側臉,看著她輕歎道:“他們將白氏拖下水,讓我不得不放棄你,畢竟你是白與祁曾經的未婚妻,在世人眼裡與白家有千絲萬縷的連係,我身邊的所有人都說如果我帶你回秦國便坐實了我與白家身後的魏國前太子合謀除掉贏誡以圖太子嗣子之位,而你就是我勾結白家的證據。”

他說道此處用食指壓住了李唯的薄唇不讓她問出任何一個字,隻能靜靜的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是不怕的,你知道我當年那樣脾氣怕過誰?隻是我也不傻,如果按當時的形勢還強行帶你回秦,以大父雷厲風行的手段,隻怕剛入了秦國地界,他就會強行將你正法,我再舍不得你,也不能帶你去死啊。”

李唯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陰影,讓人看不到她眼底的神情。

子楚道:“我並不知道父親勾結了信陵君,那時的我太過單純愚蠢,看不穿這是一出秦魏王子間私下的齷齪交易。我自己的前路我看得清楚,但是我卻幼稚的以為讓我回了鹹陽最多不過查不清擔個罪名,去哪國做個質子或者遠遠的外放到北地繼續打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白家根深葉茂有老魏王庇護必然可以安然無恙,而且——白與祁會對你很好,你會過得好,會很快就,忘了我。畢竟,你對我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我們也不過就是,一夜之緣。”

他自嘲的笑了,這些話他終於可以在她麵前舉重若輕的說出來,可是現在他有多麼輕而易舉,當年他就有多痛苦煎熬,對於十七歲的少年而言,將全部的欣賞與歡喜都放諸在一個人的身上時,讓他走,讓他離開那人真的不亞於生生從心口撕下一塊皮肉,“痛徹心扉”根本就無法表達他的無可奈何,他的憤恨不甘,他的撕心裂肺。

那時桀驁強勢的他終於知道,喜歡不是巧取豪奪,是成全,是放開,是自己的痛不欲生。

李唯看著眼前自嘲苦笑的子楚,撫開他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道:“你錯了,我不會忘。”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恢複日更哦~~~男主不渣,好心酸。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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