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吃點水果,咬著它就不疼了。”
不疼你妹!
“難免會有的神侍給武器喂毒,如果不想腿廢掉,就忍著點。”
這個上藥的過程極其痛苦,但敷完藥後,她動了動小腿,之前的腫脹感果然消失了不少。
上完藥,在蘇瀾的要求下,占刻意將繃帶染血的一麵纏在最外層。
看著浸了血被染成紅褐色的繃帶,占垂下眼,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這姑娘,想用這種方式混淆對手對自己傷口的判斷認知。
蘇瀾歪在角落裡小口咬著占塞自己嘴裡的果子,感受那酸甜的果肉在貝齒間化開的滋味,甜膩地有些瘮得慌。
她砸著嘴,完全沒注意到占有些奇怪的眼神,“沒想到這地方還有如此甜美的果子。”
“用屍肉養出來的果子,怎麼不甜美?”
占的話音落,輪到蘇瀾僵住了。
她咀嚼果肉的動作一停,臉緩緩抬起,錯愕地盯著占,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泥、泥縮神麼?”
“快吃,吃完了再說。”黝黑的瞳仁裡倒映著蘇瀾鼓起來圓嘟嘟的腮幫子,占將自己的手伸過去,示意她將果核吐在自己手裡。
望著湊在唇邊的手掌,蘇瀾被盯著有點頭皮發麻,默默地照做了。
接住她吐出的果核,指尖一彈,脆弱的果核竟如子彈一樣深深嵌進了牆壁中。
“這裡都是偽神和菌類,能長出果子的,隻有屍骸。你那顆果子是個婦人結的,味道好吃嗎?”
她才剛吞下最後一口,立刻被這句話哽住了,“…騙人的。”
“如果我說,不騙你呢。”
“…吃了就吃了。”反正都是夢,現實中的她還躺在醫院裡等著手術。這家夥希望她表現出挫敗的一麵,她就偏偏故意不給他看。
占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你的腿至少還要一周才能徹底好,為了保險起見,這一周我都會陪你留在這裡,所以這一周,你都會吃這種果子。”
“如果我們留在這裡,炎和他的海民蒼,應該會提前出發?”
“怎麼,害怕了?”
“嗯哼?”蘇瀾用食指蹭了蹭下巴。
“這中間耽誤的時間,也許那幫神侍會提前到達神落之墓,屆時,我們無法活著出去呢。”
蘇瀾望著自己被包紮過的腿,忽然開口,“最多三天。”
“三天?”
“現在區域裡還有弈、瑞、炎。我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隻能活下來一個人這種糟糕的遊戲規則,不過,既然規則如此,我休整的時間最多三天。”
占抬起眼眸,仿佛兩道漆黑的視線從他眼中直刺向蘇瀾的麵龐。
“那就好好活下去,如果你死了,我不會離開這片區域。”
“怎麼,這麼想給我陪葬?”蘇瀾睫毛抖了抖。
占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這不過也是個規則。”
為什麼會這樣?蘇瀾震驚無比的開口,“是誰定下的這種規矩?”
“這是流傳了許久的規則,無法被改變,況且,隻有神侍才能打開外牆的門。”
腦袋好似被雷擊中,心口忽然多了一股悶悶的情緒。
從來沒有任何幸存過的海民。
隻有神侍才能打開通往外界的門,這意味著,如果神侍死了,作為神侍的海民,隻能活生生被困死在這片神選區裡麵。
“竟然是這樣…對海民來說,太殘忍了。”
占一幅絲毫不介意的模樣,目光輕輕轉向窗口外詭異的綠色,漫不經心道,“所以,隻有你找到神落之墓,我們才會活下來。”
“神落之墓究竟是什麼東西?”蘇瀾將內心壓製了許久的疑惑忍不住問了出來。
風穿過那些茂密的真菌生物,空氣中都散發著某種詭異的甜膩。
“如果我知道,下一任祭祀就該是我。”占毫不掩飾自己對此的不知情,“你是清水灣大祭司的女兒,你掌握的信息比其他人都應該更多。”
蘇瀾頓了頓,“但我…”
“啊~我知道。你的腦袋裡大概已經什麼都不剩了,也包括你那個母親,清水灣大祭司。”
蘇瀾:“…”
占盤腿坐在她身邊,陰冷的光穿越潮濕的真菌和孢子植物,在他臉上留下斑駁的紋理。
“你的母親是上上任神侍之爭唯一的幸存者,當時,隻有她一個人從這片區域活著出來了,後來,她就成了我們部族的最高祭祀。”
如果她真的是敏,記憶中一定會有關於母親的回憶。
那個清水灣的祭祀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也一定會將曾經的經曆和經驗傳授給敏。
但這些都沒了,全都空空如也。
蘇瀾凝望著外麵鋪天蓋地如活物的真菌生物,很要命,敏記憶中最重要的部分,在她的腦海中一點都找不到。
這些生物,會和在未來感染了全球的病毒有聯係嗎?
完全,搞不懂啊。
“如果你忘了之前的大部分事情,那你…”寂靜中,占的聲音也輕輕響了起來,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還記得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
打開自己的寫文界麵快被嚇死
弱弱的跪搓衣板
作者君這兩個月經曆了人生非常大的轉折之一:從體製內跳槽
心路曆程很複雜,這兩個月經曆了大大小小的麵試、應聘、和東家撕逼要離職協議,最近入職成功了
人生也算是...
不知道看這篇文的小天使裡麵有沒有公務員或者類似職業的寶寶
離開體製是一個痛苦漫長的過程,很幸運,這段過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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