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句有些莫名其妙,但絕非好意。
她忙不迭假裝挽著阿爾法的胳膊,裝作畏懼和膽怯的樣子埋在他懷中,以躲避巡邏人員探索的視線,心裡卻本著感知危險的本能,慎重回道,“何必去擔心他們?如果能儘可能減少無辜人員傷亡,我們能省事不少。”
借著她依偎的姿勢,阿爾法手臂用力,將她帶入懷中,鎮定的穿過武裝人員檢查,若無其事的提議,“最省事的辦法,是占有這艘船。”
蘇瀾心臟一個跟頭,腦海裡猛地拉響了警報,有些警惕,“占有這艘船?”
“嗯,”阿爾法認真思索了數秒,兩人已經來到了船艙內部,從走廊的玻璃外,能看見遠處的巡洋艦正在對著大海中的巨型變異生物開火,“對付那種大家夥可能需要久一點,最多不超過兩小時。”
她頓時有些頭疼。
“如果完全占有,日蝕號上應該沒有活人了吧?”
阿爾法一歪頭,語氣溫和,聽起來不甚在意,“你希望怎麼做?”
是你,不是親昵的懶。
“你”意味著和“我”的平等。
恰好有幾個穿著可愛的孩童吵鬨著從他們身邊跑過,身後,緊追著擔憂的父母。
蘇瀾意識到這家夥正在和自己坦誠溝通下一步的行動想法,她望著女童跑遠的背影,斟酌語氣,“呐,阿爾法,那孩子才六歲呢。我們是來享受一場前往南海的旅行的,不是來選擇廝殺,如果這場旅行有眾多旅客點綴,會精彩許多。”
跟一個已經統率了陸地所有喪屍的地獄天使烏利爾來爭論是否要憐憫人類毫無疑問是件蠢事,儘管他在她麵前已經儘可能收斂、表現乖巧,但她知道,他從不曾在意任何人類生物的生命。
阿爾法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徑直用房門卡打開了屬於張衡的船艙。
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臭襪子遍地。蘇瀾立刻叫了個清潔服務。
原本以為遇到襲擊,清潔人員會在襲擊結束後才抵達,但顯然日蝕號的服務效率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在短短三十分鐘後,整個房間已經煥然一新。
蘇瀾摸著嶄新的床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扭頭,發現阿爾法正坐在一邊聚精會神的盯著她。
“怎麼了?”
阿爾法的聲音聽起來格外隨意,十分平穩,“所以,你想享受這場旅行?而不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蘇瀾抿了抿唇,一針見血,“你害怕我重新回到人群?”
對方沉默了。
許久,他才重新開口,“懶,抱歉。”
蘇瀾失笑,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阿爾法,我們已經承諾了要互相妥協。”
阿爾法仍然亮晶晶的盯著她。
她從床上滑下來,蹲到他麵前,有些絕望,“我做點什麼會讓你感覺好點?”
他的身子靠了過來,軟綿綿的癱在她身上,“就一小會兒。”他哼哼唧唧的聲音聽起來很乖,讓蘇瀾沒有理由拒絕。
“...”蘇瀾費力的在他懷中挪動,但發現並沒什麼卵用,乾脆把兩條腿伸直,讓身體放鬆,為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她覺得這次談判比較成功,阿爾法仍然很安靜,雖然此時,她根本想不明白這家夥腦袋裡正在思索什麼。
至少,圍攻日蝕號的變異生物都已經按照計劃撤退了,警報聲也停了,一切恢複了正常。
很好,阿爾法沒有亂來。
趁阿爾法癱在她身上的功夫,蘇瀾視線漫無目的的在船艙內遊蕩。
房間內側掛著一些裝飾物,桌子上堆放著獎杯,還有一些和名人合影。
張衡,看來是個內陸財力極盛的富二代。
希望他的朋友不多,這樣免得被其他人拆穿。
就在她第五遍快要把所有的合照重新清點一遍後,阿爾法把腦袋抬了起來,冰涼的呼吸噴的她臉微微發癢,他過分渴念的癡迷在空氣中滿滿溢出,觸動著她的心臟。
“我們好好享受這次旅行吧,懶。你說得或許對呢,我也想,認真體驗一次看看。”
“嗯?”蘇瀾震驚的望著他,“你想體驗一次什麼?”
“人、群。”阿爾法乖巧一笑,目光深沉猶如黑夜中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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