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每一個被綁匪用孩子性命做要挾的家長一樣,青年不甘又憤怒的閉上嘴巴。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溫勉也沒有要求他把幻境解除,等周圍人陸陸續續清醒過來過來之後,他才忍氣吞聲開口問道:“這位……怎麼稱呼?”
溫勉被他問的愣住了一瞬。
但是久經風浪的黃鶴樓樓主立刻反問道:“在討論我之前,閣下不如先介紹一下你自己?”
青年抱著手臂說出一個名字:“溫清河。”
然後他挑釁的看了溫勉一眼,意思是:輪到你了。
emmmm。
溫勉在思考的百忙之中對係統道:“你說為什麼已知的溫家人年輕一代名字都特彆詩情畫意,什麼‘溫夏柳’‘溫清河’,到我這裡就變成了‘溫勉’?我因為兩個字的名字感到和他們格格不入。”
係統激昂道:【說不定是因為你爹娘對你寄予厚望。】
“然後他們後來發現養這麼一個敗家玩意還不如起一個紈絝子弟的名字是嗎?”
【宿主你太謙虛了。】
溫勉:“重點在於我現在要現編出一個合情合理的名字。這次一定能完美融入他們的畫風。”
他開口道:“你可以叫我溫秋涼。”
我太強了。
樓主大人矜持的扯起嘴角,明目張膽的炫耀著自己花費兩秒鐘取出來的假名字。
在場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真的叫‘溫秋涼’。
溫清河甚至不相信他姓溫。
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們也隻能強迫自己接受這個名字。溫勉不想說實話的情況下,眼下沒有任何人有能力強迫他講出真名。
溫清河按了下自己的鬥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肩膀上的鸚鵡再次鳴叫一聲。
“溫勉的事情我們有朝一日再談。”
本來他想要借著其他人的反應來確定溫勉的真實身份,但是在溫勉說出那個假名字時,所有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茫然表情。所以在他發現這些人沒辦法提供更多幫助之後,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順利脫身。
儘管他之前一再嫌棄自己手裡以鸚鵡形態出現在人前的法寶,都不能否認一點,就是它在跑路和劫持對手的時候真的很好用。
鳥鳴聲仍然回蕩在眾人的耳朵裡,饒是早有防備,溫勉仍然再次感到一陣眩暈。
緊接著,溫清河像一隻獵豹一樣猛地撲向防備心最弱的紀洵和莫七七,一手拎著一個人,在‘砰’地一聲巨響下轉瞬間不見蹤影。
“他傳送走了,傳送陣是提前準備好的,真是大手筆。”
王秉通看著那件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鬥篷消失在視線中,眯了眯眼睛。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他轉過頭,露出一個假笑:“你真的叫溫秋涼?”
“你可以這麼叫,我完全不介意。”溫勉說,“至於剛剛那一位,是你們進入幻境的罪魁禍首,大概也是溫家當初活下來的人之一。”
支涿眨眨眼,現在在場的人裡麵除了什麼都不懂的王花花,已經沒有人不知道溫勉馬甲的身份了,所以他這次乾脆利落的問道:“樓主,您沒事吧?”
王秉通頓時又想起了被溫勉身份支配的恐懼。
他頓了頓,在溫勉的麵孔上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眼,仿佛要把這張麵孔刻在腦子裡麵,然後才說道:“他能有什麼事情?他是從幻境裡最早出來的那個人,說不定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還和那個藏頭露尾隻會偷襲的鼠輩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暗中交易。”
“另外……如果我剛才沒有聽錯的話,你們是不是提到了溫勉?”
這個在黃鶴樓樓主麵前自暴自棄的魔修臉上的假笑禮貌又虛偽:“這和我的小徒弟又有什麼關係?”
溫勉:“……”
這種時候你又承認這件事了嗎!
大人的世界真是太肮臟了。
支涿道:“你早就不是臥滄山的峰主了吧?”
王秉通毫不心虛:“我要為我徒弟的人身安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