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它說:【先不提我有沒有兒子以及為什麼兒子要壁咚我這個問題。本係統翻出了賀驚帆平日的照片,調整了打光角度,三百六十度掃描結果新鮮出爐——你到底怎麼看出來臉紅的?!】
它還特意用了一個巨大的感歎號彰顯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溫勉沉迷單方麵腦補戀愛看不見。
“耳朵紅了。雖然可能是被凍的……修士的皮膚也會被凍紅嗎?”雖然經常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但是溫勉畢竟是個失憶症患者,不知道上一輩子穿越之前是不是和現在一樣母胎單身。總而言之,他其實是個大寫的理論精通選手,而新手嘛,總是會在實際操作的時候遇到各種各樣的毛絨絨的小問題。
具體而言,就是係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宿主狀似嚴肅的探討自己師兄的心理曆程,結果因為靠的太近不知不覺間血氣上湧,不單隻是耳朵,從臉頰到脖子紅了個徹底。
幸好不是血氣下湧,不然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展開這篇文就會被鎖了。
係統:【……】
鍵盤戀愛選手恐怖如斯。
它勉強克製住打出一連串‘哈哈哈哈’的衝動,嚴肅道:【彆的修士天冷會不會凍紅臉我不知道,但是我發現你會。】
溫勉:“……”
他從頭部微微發麻的感覺中意識到了什麼,帶著點狼狽的移開視線,費了好大勁試圖找回大尾巴狼的狀態結果失敗了,隻好收回手乾咳一聲,努力繼續之前的話題:“……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嘶!”
係統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還咬到舌頭了哈哈哈哈哈這麼緊張嗎!】
溫勉:“我不是我沒有!”
結果賀驚帆居然沒對溫勉這點難得的不知所措發出表示。
臥滄山大師兄保持著凝神盯著溫勉看的動作,仿佛在出神。
“師兄?師兄?你還好嗎?”
賀驚帆驟然回神。
他視線掃過溫勉熱度還沒消退的臉頰,不知道在考慮什麼,心不在焉道:“知道了你去吧。用通知彆人麼?”
“不。”溫勉說,“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我的代碼啊。】係統說,【你不如改名叫溫三歲吧。】
“有一說一,”溫勉語氣已經冷靜下來,可以重新把係統調侃回去了。但是他大概是那種熱血上頭不容易降下去的類型,在寒冷的晚風中仍然麵色微紅,“這名字還挺符合溫家人起名風格的,要是我再開個馬甲可以考慮。”
係統甘拜下風。
賀驚帆站在原地恍恍惚惚。
直到溫勉趁著高台上公布結果的鏡月閣主持大聲演講吸引住其他人的注意、他則順著小路低調離開之後,賀驚帆才心神不定的等待著自己的名字,一邊琢磨自家師弟的事。
不……這不能算是不務正業。大師兄抱著手臂捏緊自己的胳膊嚴肅地想,某種程度上這比溫勉是黃鶴樓樓主的繼承人還要嚴重。雖然大概隻有他一個人會這麼想。
不過事情也不能下定論。
畢竟溫勉什麼都沒說,說不定還藏著一個大秘密無法告知於人,這種頂著巨大壓力的情況下舉止奇怪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賀驚帆又轉念想到,壓力大不能解釋溫勉為什麼臉紅啊!
總不能是被凍的吧?元嬰期修士也會覺得冷嗎?
而且溫勉的年齡從普通人的角度看也不小了,門派裡比他還稚嫩的小孩子都開始學會憧憬有好感的對象,和朋友們私底下悄悄討論,有時候高階修士耳聰目明,還偶然會在奇怪的角落撞見一些不好直言的活動。
可是溫勉從來沒有展現出這方麵的興趣。這些年來隨著溫勉年齡漸長,對他一時衝動訴諸衷情的人從不在少數,但溫勉是個各種意義上一心向學無心其他的孩子,從小到大幾乎沒和彆人親密相處超過一天——除了賀驚帆。
賀驚帆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他又不是遲鈍到對這方麵一無所知的那種人,更何況溫勉似乎一直都在試探他的感受。萬一——是說萬一,溫勉真的在嘗試對他表達道侶意義上的好感?
賀驚帆瞬間想到剛才溫勉咬到舌頭倒抽涼氣的一幕,差點毫無緣由的在人群裡笑出聲。
“……師兄。”一個和溫勉一模一樣的聲音就在這時從他背後傳出來,語調自然,“我回來了。”
這麼快?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賀驚帆直覺地察覺到了某種違和感,他站在原地未動,傳音道:“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支涿今天扯著作者的衣領子問我為什麼要他在這種情況出場,很尷尬的好嗎?!
沒辦法,我拍著他的肩膀說,誰讓你們樓主缺少一個裝逼的機會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