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2 / 2)

然後他如實說道:“你不能躲起來,現在在場的各大門派高手太多,被發現的話更引人注目。我本來計劃是在一會出麵的時候順便把你介紹給其他人,但是現在……”

王秉通翹了翹腳道:“現在不行了麼?”

溫勉心說你這孤兒寡母的,我帶出去像話嗎?萬一被師兄誤會了怎麼辦?

他正色道:“也不是不行,隻是人多眼雜,恐怕還要委屈閣下做些微小的工作。”

王秉通本來以為這是黃鶴樓樓主慣常以禮貌的口吻行霸道之事,所謂‘微小的工作’也隻是口頭上的謙辭罷了。

結果直到他套上侍女服的那一刻還一臉懵逼。

哪怕在這種情況下,王秉通依然想起來問道:“王大山怎麼辦。”

你適應這個名字適應的也太快了吧!

溫勉道:“令……令郎暫且做個車夫吧。隻要老實坐在那裡就可以。”

他手腕一動,也沒見拿出來什麼東西,站在那裡的男版王花花表情陡然間變得僵硬起來,細看之下皮膚還泛著一股冷灰色調,就像個為人所控的傀儡一般。

王秉通神色一凝,半晌問道:“假象?”

溫勉學著他的口吻說道:“一點小手段罷了。”

王秉通嗤笑一聲,拉了一下腰間細長的帶子,抬起手非常嫵媚的撩了一下頭發,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打扮。

溫勉一言難儘的看著自己師父。

幸好王秉通不知道站在他麵前的是他的小徒弟。

不然襲常峰內部大概會發生一場難以言喻的動亂。

“閣下的表情還得稍作調整。”溫勉彬彬有禮道,“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

“去搞你的大乘期出場儀式。”王秉通嫻熟的接口,揮了揮手道,“快去,彆在老娘麵前礙眼。”

溫勉:“……”

好吧,這至少從側麵證明了大乘期修士確實幾乎每一個人都要搞一出這種套路,說不定各大門派還暗中有所攀比,比如說那個誰誰誰家的老祖乘坐的靈寶比我家的拉風讓人好不爽之類的。

而王秉通能熟悉這一點,估計之前也幫著梅光濟籌劃了不少次。

也難怪現在大乘期如非必要不會出門,否則每次都來上這麼一次誰能承受得住啊。

而燕台集會作為一個大佬們有誌一同地重出江湖的場合,大家默契地省略了這個步驟。除非像是北地龍王拓跋暠那種突然決定出山、或是溫勉這樣第一次露麵於人前的情況。

前者是為了側麵表達出自己的重視,也向天下人聲明他光明正大地來,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後者則是必須借此機會體現出黃鶴樓的實力,以免宵小之輩誤以為有可趁之機。

幸好溫勉這些年在係統手裡抽了這麼久的卡,頂用的東西沒幾個,花裡胡哨用一次就扔的物品倒是不少。

他唏噓了翻了翻自己一大箱子的收藏品,按照計劃從裡麵挑選出來幾樣,算了算時間。

燕台集會抽簽結果是按照先金丹期賽場後元嬰期賽場這樣的順序進行的,之前溫勉離開的時候金丹期已經抽了一半,現在保守估計應該元嬰賽區已經開始了。

眼下是醜時,也就是將近淩晨兩點左右,外界的天空一片深黑色。

淮城的冬天時常下小雪,夜幕深沉不見半點星月。濃雲籠罩之下,就連修士用靈寶和火光點亮的抽簽公布場地都顯得昏暗,北風將高台上永不熄滅的火焰吹的左右搖晃,一張寫著龍飛鳳舞燕台二字、繡著龍紋的錦織旗幟在半空中獵獵飛舞。

場地的左後方趴著一隻靈寶幻化成的妖獸。在北地之戰以後,豢養妖獸守衛宗門的修士數量急劇減少,人們基本都是能殺便殺,生怕有朝一日遭受反噬,以至於人前能見到的強大獸類一隻手都能數得出來,鏡月閣以幻像和靈寶聞名於世,眼下送出來監視的也不過是個擬出形體的器靈罷了。

那器靈外表如一隻碩大的黑狗,毛色油光發亮,完美的融入夜色當中,隻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燈火下熠熠生輝。它本來將下巴搭在爪子上,趴著地麵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尾巴,百無聊賴地看著高台上修士宣讀抽簽結果的場景。

突然之間,一陣風打著旋掃過地麵,黑狗打了個激靈站起身,昂著頭望向視線儘頭東方那片濃雲滾滾、仿佛暗藏著驚雷的天空。

它定定地看了半晌,忽然蜷起兩條前腿、用後肢站了起來,發出一聲似狼又似狗的長嚎。

“嗷嗚——”

那聲音讓鏡月閣昏昏欲睡的負責人哆嗦著瞪大眼睛。

還沒等他作出反應,異兆已然出現。

就在那清早太陽出現的方向,本該無光的夜晚當中,緩緩升起了一輪巨大的紅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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