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兩人一個叫韓立新一個叫韓立可,兩人雖然不是親兄弟,可勝似親兄弟,拜在同一個散修門下,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的默契根本不用說。
原本他倆覺得以他們師兄倆聯手,即使與上一場的第一名比較,也不會太掉鏈子,以他們的默契,不管秦驚蟬想做什麼,他們應該都能幫上點忙。
可當秦驚蟬開始動手之後,他們才知道,他們想太多了。
從一開始,秦驚蟬看上的就是他們師兄弟手裡跟她不重複的丹藥,以及他倆師兄弟就比較好說話的樣子,至於他們能不能幫上忙,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就見著秦驚蟬很快跟監察修士交涉好,並且已經選擇好了病人。
此刻第一個出頭的,並不是什麼好事,隻要中途稍有不慎,就會被判定失敗,直接失去資格。而先出手的,必然會成為大家觀摩的對象,不管使用了什麼方法,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會成為他人的經驗。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想讓彆人出頭,自己卻躲在後麵坐享其成,卻要麵臨一種情況,在場的病人隻有五位,先出手確實麵臨更大的失敗危機,而後出手的人,可能連機會都沒有了。
秦驚蟬選定病人之後,也沒有如其他人那般試探著先探脈或者查看病人的靈力運行,而是直接問師兄弟倆要來上一關他們煉製的丹藥,連同她上一關煉製的,一起扔進了麵前的丹爐裡麵。
眾人:她這是要乾什麼?
難道她想把所有的丹藥湊一起,煉出個神藥來?從來沒有這種丹方不說,已經經過淬煉和配比煉製成的丹藥,如何能與原料藥材相提並論?
這樣的操作,無異於自尋死路。
眾人看秦驚蟬的眼神頓時變了,最開始以為她是個強勁的對手,卻沒想到是如此膽大妄為不靠譜。
師兄弟倆也嚇了一跳,韓立可比較沉不住氣,頓時眼前一暈,就想上前製止秦驚蟬,被韓立新一把拉住了。
“師兄?”韓立可還知道這裡場合不適合大聲喧嘩,壓低的嗓門裡有著幾分急躁,“我們就讓她這樣……”
“噓。”韓立新晃了晃手指,“你自己看她的動作,一定要仔細。”
一定要十分仔細才能看清楚秦驚蟬在做什麼。
旁邊的大佬們則是直接用神識就能分辨出,秦驚蟬在小火的幫助下,正在逆轉成丹的過程,將原本完美結合在一起的藥材逐一剝離出來,隻剩下精純的藥材原液,互不乾擾的在丹爐裡輕輕盤旋。就連師兄弟兩人跟秦驚蟬完全不是一個路數也不是一個品級的丹藥,在她手中也隻能乖巧地分離開來。
甚至在秦驚蟬手中,這師兄弟倆丹藥裡提煉出來的藥液還被重新萃取了一番。
在韓立新的提醒下,十分仔細觀察這一切的韓立可整個人都傻眼了,望著自家師兄的眼神都是飄的,“師兄?還能這樣?”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同樣在關注秦驚蟬的北鬥閣少年更是驚訝,因為這手法,他一點也不陌生,這是北鬥閣不傳之秘,是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資格接觸的秘技!
為什麼秦驚蟬會!
他狠狠地咬著後槽牙,正準備上前與秦驚蟬理論,卻發現自己半分也不能動彈,就在他的身邊,這場比試的監察修士牢牢地鎖住了他的氣機,擺明了不讓他去打擾秦驚蟬。
這是試煉,更是比試,當然不會讓人用這麼明目張膽的方式去叨擾其他的修士,何況他們都十分好奇秦驚蟬會怎麼做。
被化神期修士壓製,少年隻能暗自忍下,忍得麵目儘紅,就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秦驚蟬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這手法是從寶卷仙尊的秘籍裡學的,因為覺得這種逆轉的過程十分有意思,她就先上手了。畢竟這樣的技法,等於可以逆轉其他人煉製的丹藥,也就可以分析出丹藥的成分,再繼續摸索煉製的手法,就等於是可以直接複製其他人的丹方。
聽起來比較駭人聽聞。
可就算學會了這樣的技法,也不是那麼容易實現的,首先就要求使用者要擁有強大的精神力,也就是神識,至少要比煉製那顆丹藥的修士的神識更加強大,更加細致,才能在逆轉這個過程的時候,分析出不同的成分,然後將它們一一剝離,這個過程絕對比煉製的過程更加複雜也更加繁瑣。
畢竟把幾種不同的豆子混在一起容易,要分開就很難。
寶卷仙尊確實是個天才,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估計當年也是個飽受各種嫉妒和仇視的天才,畢竟這樣的方法能成為很多人的噩夢。
現在,這個方法遇上了秦驚蟬,想必會醞釀出更有意思的色彩。
秦驚蟬分離出藥液之後,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人驚訝,她一揮手,一連串的金針毫不猶豫甚至帶著殘影的速度紮在了那個麵色蒼白的病人身上。
那病人自己也驚呆了,他原本還以為會有望聞問切讓他表現一下台詞功底,結果這個選了他的小姑娘不僅自己沒廢話,也沒給彆人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