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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長是直接到我的辦公室找我的。
意料之外,這時候她已經到處後院起火,忙著滅火了,明知道放火的是我們,卻還來找我們。
不過這也是她一貫的作風,她這人哪個方麵都強,卻在鬥爭的時候對敵人保佑幻象,對我們保佑幻想。
要知道,我們可是要乾掉她的,而不是能跟她談條件的。
興許她曆來都是用恩威並濟這一招收服對手,所以她幻想著也能收服了我們。
見到了我之後,監獄長直接開門見山,說她知道是賀蘭婷和我聯合起來對付她的。
我嗬嗬裝糊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監獄長說道:“彆裝了。”
我說道:“那你想怎樣嘛。”
監獄長說道:“你們這麼做,也不就是為了錢而已。”
我說道:“可能,或許,大概是。”
監獄長說道:“以前監獄裡搞到的錢,大家一起分,你覺得怎麼樣。”
我說道:“嗬嗬,我不知道。我基本什麼都聽副監獄長的,有什麼事你不如找她談。”
監獄長說道:“你跟著她,不也是為了錢嘛。”
我說道:“對,為了利益嘛。”
監獄長說道:“開個價,給你。你看看讓那些門口的人都走了,讓她們撤了投訴,讓女囚們的聯名書撤了。”
我說道:“監獄長你真看得起我,我何德何能請得來那麼多人在門口鬨啊。不過,我倒是知道有誰請來的。”
監獄長說道:“賀蘭婷。”
我說道:“不是,是你自己。”
監獄長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說道:“監獄長啊,假如你不是做了那些事,那那些女囚和女囚家屬會跑來鬨嗎,她們吃飽了撐著嗎。”
監獄長說道:“我做了什麼事。”
我說道:“分了家屬送進來的錢和東西。”
監獄長怒道:“你彆亂說話,我沒有!”
我說道:“是嗎。”
監獄長說道:“我警告你,嘴巴放乾淨點。”
都這時候了,還來警告我,有什麼好警告的。
我說道:“監獄長,既然你沒有做,那你怕什麼呢?讓他們鬨就是了,鬨一段時間,上麵就算怎麼查,反正你沒有做這些事,那查不到什麼,不就放了你麼。”
監獄長說道:“可他們這麼鬨,對我有影響。”
我說道:“有多大影響嘛,沒事的,鬨過了就過去了。”
監獄長身上有問題,當然怕人家鬨,鬨了後有人盯著,查她。
她自己本來就有問題,她經不起查。
可問題是她背景很強大,所以怎麼攻擊她,她都是能拉著墊背的替死鬼幫忙背黑鍋,她卻屁事沒有。
監獄長說道:“我當然知道,但是你讓她們這麼惡意中傷我,好嗎。”
我說道:“嗬嗬,監獄長,你說是我做的,真是我做的嗎?你去問問女囚們,她們會怎麼說。”
監獄長不說話了。
一會兒後,她拿著一張卡放在桌上:“一百萬。讓她們都彆鬨了,然後我再給你一百萬。”
我看著這張卡,笑了。
監獄長說道:“嫌少?”
當然少,相比起這家夥從女囚們身上斂到的財物,這區區兩百萬算什麼了。
不過我不是嫌少,現在監獄長已經快撐不住了,所以想要讓我們收手。
怎麼可能收手。
我說道:“監獄長,這不是錢的問題。”
監獄長說道:“你們一直想除掉我,張帆,你以為真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我說道:“沒有啊。”
監獄長說道:“大家如果不鬥下去,互相和解了,好好賺錢多好。”
我說道:“就怕你不是很樂意分啊。”
監獄長說道:“你擔心我騙你。”
我說道:“監獄長,你也沒真的願意分錢給過我們。現在不是分錢的事情,知道嗎?我們這些人,不像你,你是壞人,我們不是啊,你犯法,違法,我們不是啊。”
監獄長說道:“好,那就繼續玩下去!大不了一起完蛋。”
說完,她拿了桌上的卡,走了。
這老家夥,居然想收買我,讓我們收手,怎麼可能。
上麵的人下來查了,監獄長還是那一招,找後台幫忙,然後讓替死鬼背黑鍋,不過,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監獄長是主謀,但因為管理不力,玩忽職守,她也要受處分。
可是,監獄長還拉上了副監獄長賀蘭婷,在監獄長的不懈努力下,賀蘭婷也一樣受到處分,一樣是玩忽職守。
作為監獄的領導,監獄出了那麼大件事,她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老奸巨猾的監獄長,難怪她會說出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這句話來。
原本,在我的一手策劃下,鬨出那麼大件事之後,監獄長還妄想著能壓下去。
可她沒想到的是賀蘭婷通過自身的人脈關係,把這流血事件通過媒體的方式報到出去,檢察機關迅速開展調查,嚴肅查處監管人員涉嫌瀆職等職務犯罪,監獄長迅速作出回應,找人,搞定這個事,拉替死鬼出去擋子彈。她又沒事了。
賀蘭婷馬上繼續下一步的攻擊,讓我讓女囚們聯名告發監獄長,直接指名道姓說監獄長讓監獄管理人員敲詐勒索她們要錢,分發她們家屬送進來的財物,然後讓家屬們聚集門口拉著橫幅鬨,在強大的媒體壓力之下,檢察機關又是進來調查,監獄長又馬上找她的後台幫忙搞定,然後找我,想給我錢,讓我們私了了,我們不肯,她馬上又是找人出來擋子彈,雖然女囚們這麼鬨,雖然媒體壓力直指監獄長,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是她監獄長指使手下人去做的,而是她拉著那副監獄長來頂雷了,她又沒事了,她不是犯罪,而僅僅是瀆職。
犯罪和瀆職,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下場。
犯罪會被抓去判刑,瀆職最多就是撤銷職務。
監獄長還捎帶著把賀蘭婷一起往坑裡跳:我既然被你們整,那我也拉著你們說你也是瀆職了,誰讓你也是監獄領導,你把我推下去,我就拉著你一起掉下去。
賀蘭婷還要出什麼招?
監獄長又要還什麼招。
賀蘭婷沒找我。
她很淡定。
我卻不淡定。
因為在這場博弈中,我看不到身後的刀光劍影,看不到那黑暗中的廝殺,所以我覺得很可怕,賀蘭婷和監獄長之間麵對麵博弈,她們看得見這場戰鬥,她們很淡定。
我找了賀蘭婷,我不知道這場博弈中,已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